这人也是个见风就是雨的主儿,掀开被子出了门,伞都不打就打算拎着桶去逮螃蟹,临跨脚的时候,被人一只手给拽回去了。
殷亭晚从墙上取下毛巾,替他擦了擦脑门上不小心淋到的雨,一边小声的训道:“大晚上的不睡觉,往雨里瞎蹦跶什么?”
姜溪桥借着闪电的光看着那队螃蟹已经跑到菜园子附近了,立马急了起来:“快撒手,那几只螃蟹都要跑了!”
殷亭晚抱着人死死不撒手,劝道:“我说小祖宗诶!你想玩儿水,明儿早上起来也不迟啊!这大半夜的,你再别把二大爷吓着!”
姜溪桥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螃蟹消失在围墙附近,瞬间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下子就蔫吧了。
看着蹲在地上拿木棍画着圈儿的人,殷亭晚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然而这会儿自己要是笑出声来,面前的人铁定又一个月不会搭理自个儿。
这么想着,便也蹲下了身小声的哄道:“别想啦!景华上次不是说过吗?这边儿只要晚上下了暴雨,第二天早上就能去小河沟里抓泥鳅和小鱼儿。咱现在先回去睡觉,明儿起个大早去抢个好位置,成不成?”
姜溪桥托着脑袋看着他转了转眼珠,像是在盘算着哪个更划算,随即利落的点了点头:“成!”
跟着扔了木棍站起身来,借着屋檐角流下来的雨水洗了洗手,爽快的回屋睡觉去了。
第75章
隔天儿天还没亮,姜溪桥就醒了,人就跟锅里摊的煎饼似的,来回的在床上折腾,一直折腾到天微亮,又开始折腾起殷亭晚来:“哎,你快起来呀!再晚就抢不着好地儿了!”
殷亭晚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过去,姜溪桥气得直跺脚,上手就是一巴掌:“睡死你丫得了!”
坐床头生了一会儿闷气,姜溪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凑到殷亭晚耳边小声的说道:“殷亭晚,我想去抓鱼。”
他故意把话说得又软又糯,谁知道刚刚还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瞬间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精神百倍的支起了身,一边儿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嘱咐姜溪桥道:“你跟景华先去门口等我,我去找二大爷拿竹篓。”
“哎!”姜溪桥点头应下,随即欢欢喜喜的出门了。
殷亭晚按照二大爷的推荐,选了一个中等大小的竹篓,拎上就去门口找人去了。
另外两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他来一个劲儿的催他赶紧走。
殷亭晚看了一圈没瞧见张斯咏人,便问道:“斯咏人呢?”
赵景华听他这么问,扭头回答道:“那小子说是昨儿晚上没睡好,要再眯一会儿,让我们先去!”
他们仨儿到河边儿的时候,已经看见好几拨人在安竹篓了,三人没停,继续往河流的上游走,一直走到河中段才停住脚。
“就放这儿吧!”赵景华指着的地方是一处稍窄的堤坝,水流有些湍急但尚且不算太过。
剩下两人都点头同意了,左右他们也不会这玩意儿,还是听有经验的赵景华安排就好。
三个人合伙把泥土筑的堤坝从中间扒出一道口子来,又找了石头将竹篓压瓷实了,随后便松开手站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水不会将篓子冲走,这才转身打道回府吃早饭去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张斯咏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屋檐底下凄惨的捡沙棘果,这会儿见他们回来了,只是抬了抬头说了一句:‘回来了?’便又低下头捡去了。
姜溪桥探头往他脚旁边儿的篮子里一瞧,嗬!好家伙,满满当当一提篮儿。
殷亭晚不明就里,一边舀水洗手一边打趣儿道:“哟,还真没瞧出来啊!咱张大少爷啥时候也变得这么乐于助人了?”
被打趣儿的人瞪了他一眼,又拿求救的眼神看向姜溪桥,可惜人姜溪桥知道内里原因:“大老爷们儿的,得说话算话不是!”
放好筒靴回来的赵景华一见这场景,便乐不可支的问张斯咏道:“怎么着?打赌又输给二大爷了?”
张斯咏脸拉得老长,把手里的沙棘果往小圆簸箕里一扔,咬牙切齿的说道:“瞧好了吧!我早晚赢了那老头子!”
“哎,不是哥们儿不挺你,要我说,你丫还是趁早改了你那爱打赌的臭毛病,要不然,早晚得在这上头栽个大跟头!”
赵景华也跟着在一边儿瞎起哄:“就是,我觉得咱小河说得挺在理的,你呀!就听他的,赶紧改了吧!”
被劝的人赌上了气:“不改!我就这么点儿爱好了,再改就该当和尚去了!”
虽然嘴上说不帮忙,但吃过了早饭,剩下的三个人还是一人拿了个圆簸箕帮忙捡起沙棘果来,到底还是人多力量大,一提篮沙棘果没一会儿就被捡完了。
任务完成,张斯咏也觉得松快了不少,干脆提议说拎上小桶去河下游摸鱼去。
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说干就干,一时之间,拿小桶的拿小桶,找捞网的找捞网, 姜溪桥也想跟着去掺和,被殷亭晚一把拽进了卧室。
“干嘛?”
殷亭晚没回答,从包里翻出了一件黑色卫衣递给他:“换上这个,你那衣服都是白色的,不好洗!”
姜溪桥顺从的接过衣服换上,一边儿跟殷亭晚说道:“二大爷说让咱下午上山摘樱桃去,你一会儿记得看着点儿时间,可别玩儿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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