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已经走到楼梯口了,闻言转头笑了笑,谢风远远地看清了他做的口型“宝贝儿,哥哥疼你。”
顿时臊的慌。
谢风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满嘴骚话,每次都能得意洋洋地精准拿捏安嘉的软处,可每次安嘉这种中规中矩的,像是从哪抄来的情话都能把他撩得心弦大动,分分钟都要弹出一首《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来,实在有辱读书人的斯文。
奈何心都是安嘉的,早就不归他管了,爱怎么跳怎么跳吧。
他乐意放任。
距高考还有14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想双更。。。又有没有宝贝儿一条龙服务鼓励一下子呜呜呜呜
第30章 第三十章
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排已经数到了“3”。
安嘉从书堆里抬起头看了眼列了一黑板上的密密麻麻的各科复习重点,把眼镜摘了,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高三生活已经接近尾声,最后的一个星期老师们大多上课已经不再讲了,把全部的时间留给学生自己。
特别是像一班,很长时间教室里甚至都没有管理者,无论是老师还是值日班长——事实上,高度自觉自律的一班学生有没有人管也都一个样。
真正在校时间其实只有今天了——准确的说还不到五分钟了,今天下午整理完考场所有人都要离校,封锁考场。
剩下的三天里,两天回家休一个温书假,一天去别的学校熟悉一下考场位置。
二高作为历届的文科考场,因此到时只需要理科生去另外两所高中。
安嘉拿着镜布擦完了镜片,放进了眼镜盒里,开始收拾东西,班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有人开始收拾了。
他们要在今天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回寝室——为别人,中考,学业水平测试,大大小小的周考,测验收拾了那么多次考场,这是最后一次为自己收拾考场。
安嘉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高三无疑是辛苦疲累乃至无聊乏味的一年,但在这一年里,又有别的东西悄悄诞生——
那是在三百多个日夜里磨砺出足以面对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的勇气和力量。
但又不仅仅止于此,还有所有陪伴着自己的人给予的欢慰和感动。
高三结束了,这些东西又会记住多久呢?
班里除了收拾东西的声音没有别的声音,班里总是这样,每个人都各干各的,人情不是很亲近,因为每个人都太过清醒地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这一点安嘉倒很是羡慕二十三班。
他总是去找谢风,也知道他们的班总是闹闹腾腾,学习从来不是第一位——甚至要测验卷子都不记得去拿,安嘉一直为这个耿耿于怀。
虽说成绩差点,但是班里永远洋溢着活力和一家人似的氛围,这倒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温暖。
就算是马上要离校了,班里的气氛还是像平时整理随便一场考试的考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安嘉就在这种微妙的难过的心情里把东西收拾好了,整理考场需要每个人都参与,坐在像他这样靠墙的位置上的人只需要把墙上的贴纸撕了,乱涂乱画的痕迹都不用管,会有人拿大白纸贴上。
安嘉很快就整好了,拿着提着一大袋子书往外走——他从来不喜欢背书包,他老觉得那么重的书会把脊梁压弯。
走到教室外面他才看到对面高二的楼上也在整理考场,人声拉桌子的声音纠成一团,在夏天闷热的下午显得格外热闹。
他又往走廊那边走了走,兀自下了楼,走到一楼大厅他看到谢风正从走廊对面提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大包小包走过来。
他也看到了安嘉,似乎想伸手打个招呼,却举不起来手,只好叫了一声:“安嘉!”
安嘉笑着应了一声,心头那点小小的阴霾一见到他就散的干干净净,他走过去,帮他拎了一个最大的还花里胡哨的袋子,最上面放的是字典,有点重量,他调整了一下带子,稳稳地拿好。
谢风把东西放在地上休息了一下,他弯着腰喘着气问他“重不重?”
安嘉笑道,“不重。”
谢风重新把东西拎起来,和他往外走着,还不忘笑他,“怎么不重?里面有一本汉语字典,英汉词典,成语字典,还有我的巴尔扎克,杜拉斯,汪国真,林清玄,王小波……”
他报完了人名最后又轻笑了一声,“傻吧你就。”说着就要去拿过来他的袋子。
安嘉躲了一下,重复道,“不重,你东西也挺多的。”
谢风收了手,也不再坚持,随口数落,“你的东西就不多啊?”
安嘉看着前面,或拖着箱子,或抱着书,或停下来休息的人群,手上的重量并不算轻,可他觉得一颗心却是轻快的要飘起来似的,“我最重的东西在你那放着,这点东西还不算重。”
谢风额上有几颗晶莹的汗珠,他也顾不得擦了,手上还在调整几个袋子角度,让它们不勒手,没听出安嘉的画外音,老老实实道,“啊?什么东西啊?是你的暖水瓶吗?回寝室我拿给你。”
安嘉笑道,“不用还了,放你那就行。”
谢风还没反应过来,“诶”了一声,“你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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