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里传来小宝十分小爷们的歌声,姑且称之为歌声吧,虽然从音调上判断不出他唱的到底是个什么鬼,但从辗转程度高低起伏上感觉他应当不是在诗朗诵。
贺晓年偷听了一会儿,拧起了眉头,心底十分诧异。
贺小宝的妈妈生前在小学当音乐老师,她本人最喜欢最擅长的就是民歌唱法,虽然贺小宝最终继承了老贺家的传统,天生五音不是很齐全,但也跟着他妈妈学会了不少□□。
每晚睡前必有一唱,每唱不是山歌就是□□。
但今天,他扒着墙角听了半天,觉得贺小宝唱的似乎、可能、好像……是首流行歌。
“叫一声、佛、祖、”贺小宝顿了顿,他大头朝下,双手撑床,一条腿翘在空中,跟着孙海洋手机里的音乐伴奏在空中蹬了蹬脚,又随着节奏腾愣一下抬起脑袋,从床上跳起来,“回头无岸~~~跪椅仁、为屎……”
这么打着滚蹦着高地边唱边跳,即便是真的怪兽也未必坚持得了多一会儿,更何况是感冒还没痊愈的贺小宝,唱到“为屎”时就唱不出声音了,只剩下“呵斥呵斥”的大喘气儿,但也还是坚持着完成了动作,“噗通”一下跪到床上,然后在这善恶浮世真假界里慢慢趴了下来。
他的小身板随着大喘气剧烈地起伏着,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问孙海洋:“哥哥,我跳得好吗?”
“好!”孙海洋站在床头,竖起大拇指,一脸叹服地夸他:
“你知道吧,宝,你这舞啊,虽然谁也看不出你跳的是什么动作,要表达什么内容,但是胜在特别卖力,小胳膊小腿儿甩的啊,就跟犯神经病似的!而且最棒的就是你的表情,你的眼神,一看就像便秘便到一半的人扛枪上战场杀敌人去了,看着特别有感觉你知道吗?很有感染力!真是不错,以后咱每天晚上,哥哥都给你放首歌,你就一边学歌一边跳舞,你太是这块儿料了!”
小宝趴在床上,歪着小脑袋欣慰地笑了,他爬起来,扑到海洋哥哥身上:“哥哥,你教我跳那个碗醋死哒哒吧,我喜欢那种舞,动来动去的!”
孙海洋轻轻拍着小宝的背,一口答应:“没问题,那叫街舞,哥哥赶明儿教你跳街舞!”
他一边说,一边把小宝轻轻放到小褥子上,又扯过他的宝贝小被子,放到他手里。
小宝抓着小被子搓搓摸摸,嘴角含着笑,很快闭上了眼睛。
孙海洋抹了把头上的汗,过去把手机的歌给关掉,闭着眼仰头栽到了床上。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各种被虐,他终于想明白了,与其让贺小宝每天元气满满地来折磨他,不如想办法引导他自己折磨自己,让他唱,让他跳,让他一人分饰两角自己打自己,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他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身到柜子里拿了条内裤,晃晃悠悠到卫生间洗了个澡。
冲完澡出来回到房间,正好听到自己手机微信的提示音,他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贺晓年发来的微信:
—吃小龙虾吗?我屋里!
孙海洋拿着手机愣了半天,关掉微信,又重新打开,又点开贺晓年的头像,仔细确认了一遍的确是那张讨厌的侧脸,忍不住摇着头啧啧了两声。
今天~好运气啊~,老狼请吃鸡!
小龙虾有的吃当然得吃,他立即放下手机往外走,快走出房间时突然又折了回来,到衣柜里又翻了一件大T恤出来,套到了身上。
他刚洗完澡,浑身上下就穿着个小裤头,这样子去了贺晓年的房间,那事儿逼指不定还让不让自己吃这个小龙虾了呢!
……
贺晓年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等到确认小宝确实不再发出声音了,才给孙海洋发了微信。
这小子最近确实辛苦了,明显能看出比刚来时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不少,刚来时脸上的意气风发被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神情所替代,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小子在带孩子方面还挺有天赋,贺小宝这个怪兽之王最近竟然渐渐有要被他收服的迹象。
业绩突出,值得嘉奖!
他把小龙虾和啤酒摆到桌上,也没等孙海洋,先剥了个小龙虾,搁嘴里砸吧起来。
孙海洋进来的时候,他正啃得满嘴流油,他吃东西不喜欢用面巾纸擦手,就把油渍麻花的手塞嘴里砸吧,顺便回头看了眼孙海洋。
“你怎么穿成这样?勾引我啊?”他砸吧着手,盯着孙海洋皱了皱眉头。
孙海洋穿了一件3X的T恤,衣服是欧版的,本身就很肥大,再加上码数,长度刚刚好把孙海洋的屁股给遮上了,衣服下面直接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线条清晰遒劲的大长腿。
屁股一被遮住,你就看不出他到底穿没穿内裤,就跟当初小苗阿姨要给他捅口疮时穿着的小吊带的效果差不多。
孙海洋顺着他的目光,也低头欣赏了下自己的美腿,龇牙笑了笑,特意伸出一条腿来,到贺晓年面前晃了晃,“怎么样,美吗?”
孙海洋的腿比例非常好,大腿紧实,小腿修长,而且皮肤很光滑,腿上也没几根毛,贺晓年觑着眼看了看他的腿,心想,嗯,是挺美的,可惜长在你身上,不能摸不能啥啥的,管蛋用!
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他也确实懒得再跟孙海洋就衣着整洁得体这种问题多费唇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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