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帅是常态,比如自己;有些人贱是常态,比如孙海洋!习惯就好!
他伸出脚,在孙海洋的腿上蹬了一脚,把他的腿蹬到一边,又把书桌前的转椅勾过来一点儿,指了指椅子,对孙海洋说:“坐这儿吃吧,别把我的床弄脏了!”
孙海洋看了眼贺晓年,贺晓年坐在床边,吃的满嘴是油,手上也是油,也不用纸擦,就拿嘴舔,舔完了就一只手去撑床,另一只手接着伸进桌上的袋子里掏小龙虾。
床单子上已经被他的手蹭出一圈油渍了,搞不好洗衣机直接洗都洗不掉,只能拿手洗。
……!就这样还有脸嫌弃我,怕我把床弄脏?!!!
孙海洋心里冷笑了两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手伸进袋子里,摸了个小龙虾出来,一边慢条斯理地剥虾壳,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什么星座啊,处女?”
贺晓年沉默了一会儿,没抬头,冷冰冰地说:“关你屁事!那黑袋子里还有两瓶啤酒,你要喝的话就都打开吧,给我来瓶!”
孙海洋这阵子被他支使习惯了,听到他的话,很自然地就站起来去拿啤酒,放到嘴边“嘎嘣、嘎嘣”两下子就把啤酒盖给咬开了,然后递给贺晓年。
又把另一瓶啤酒也咬开了,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做完这些之后,他才慢慢反应过来,对着手里的小龙虾嘿嘿嘿地乐,“哥,原来你真是处女座啊?难怪你这么龟毛!”
贺晓年立即不磕小龙虾了,他用手指着孙海洋的鼻子,“你吃不吃,不吃就赶紧回你屋去,吃,就别废话,OK?”
“OK!OK!”孙海洋乐的不行,赶紧把脑袋别到一边,边乐,边飞速咀嚼嘴里的小龙虾。
两个人一个闷头气,一个闷头乐,相对无言连吃带喝了半天,贺晓年突然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处女座怎么了?处女座就一定龟毛吗?”
孙海洋正仰脖喝酒,一听这话,“噗哧”一声,一大口酒一半呛在自己嗓子眼里,另一半从鼻孔喷出来,流到衣服上,胸前湿了一片。
“咳咳咳咳,”他憋红着脸,弓着腰拼命咳嗽,然后伸手从桌上纸包里唰唰唰拽出一堆纸,拼命揉着鼻子和嘴。
好半天,才止住了咳嗽,他瘫到椅子上,看着一脸好整以暇看他好戏的贺晓年,勾了勾嘴角,“那倒不一定,并不是每个处女座都龟毛的!”
顿了顿,含着笑又说:“但你肯定龟毛!”
作者有话要说:
咦,还掉了个收藏?
这章删来删去,最后竟然连3000字都没到......
第17章 十七
孙海洋说完这句话后,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扭头把嘴里的虾皮吐掉,摇头晃脑又去拿下一只虾。
贺晓年有点儿来气,不过他又反驳不出什么,因为——好多人都说过他是有点儿龟毛!
龟毛怎么了?吹毛求疵怎么了?
我一搞设计的,要的就是百分百呈现,都跟你们似的得过且过,这世界还能有完美吗?
他虾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冷冷盯着孙海洋,等他又磕完了一只虾,才指着他身上那件大T恤说:
“龟毛!你知道你身上这件衣服的图案是怎么出来的吗?当初设计它的时候为了让别人能在五米之内看出来细节,十米之外只能认出来它是个标,贴在胸前位置刚刚好,不大不小既不喧宾夺主又不显得空旷,我就这一个设计就放版缩版了不下五次,龟毛!要不是我龟毛,你就能穿上这么吊的衣服了?”
孙海洋被他说愣了,他低头看了眼身上这件T恤。
这衣服是他姐从公司里拿回来的样品,说是码数太大,一般人穿着显肥,就拿回来给他穿了。
他第一次看见这衣服时特别喜欢,胸前一个O品牌标志性的半开口椭圆型标,处理成水墨画的感觉,开口处淡到若无,然后由浅入深,渐渐浓墨重彩,到收尾处又慢慢转淡,变成空白,与开口处衔接在一起。
他姐姐说,这个概念叫“道”,取的是无中生有、有归于无的意思。
但仔细看这个水墨标志,就能看出这一个椭圆其实是由许多小矢量图组成的。
从最开始的空茫,到山林湖泊、猿人泰山、遂人钻火、女娲补天、始皇登基、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最后回归田园、江河湖海,然后慢慢一片空白……
一幅幅小画面衔接在一起组成这个椭圆,也演绎了什么是“道”。
他当时就觉得这设计非常酷,衣服没来得及过水就直接上身了,而且还一直以为这是他老姐的杰作,穿身上到处去跟他那些小兄弟们炫耀。
原来这不是他姐设计的,这是贺晓年设计的!
原来贺晓年这么有才!还真是……挺当得起首席这两个字的!难怪老姐每次都一败涂地呢!
孙海洋低头看着标感慨了半天,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他沉默了半晌,抬头真诚地看着贺晓年,竖了竖拇指:“哥,你这衣服,挺牛逼的,真的!”
贺晓年还以为他一开口就又得损自己两句呢,攒了一肚子精神准备跟他接着杠,结果没想到孙海洋会来这么一句,顿时有点儿发懵:“啊,就,还……行吧,也还凑合,一般般,这不是我最好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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