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洗牌,我满足你这个愿望。”
牌还没分完,有个小哥过来把焕林叫走了,焕林捏一下梁椿的膝盖,“联系我,我得走了。”
不知是酒吧里越来越热还是梁椿喝过的酒上了头,他心跳加快,脸蒸的发红。焕林回到舞台上,气氛开始燥起来。他身体上的每一个线条都极其美好,梁椿吐一口烟,能跟他做爱的人真是老天保佑。
剩下的四个人喝的东倒西歪,才打算回家,梁椿的手机震了一下,焕林的消息来了——别走,在门口等我一下。梁椿作为一群人里还算清醒的一员,挨个抓了出租车把他们送回家。
焕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绕出来,从背后搂住梁椿,吓了梁椿一跳,“你怎么出来了?”
“下班啊,我也得回家了。”
梁椿说,“你下班了?这么早就下班?”
焕林搓搓梁椿的肩膀,“冷不冷?”回头打了辆车,司机问去哪,焕林说,“去我家还是宾馆?”
“你还挺直白。”
“你误会了,我是说去我家喝咖啡还是去宾馆喝?”
梁椿说,“去我家吧,宾馆太脏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同性恋,梁椿知道他能听懂。
“猜的。”
“再胡扯。”
“程成说的。”
梁椿又愣了,“他怎么知道的?”
车停在小区门口,没开进去,夜已经深了,路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焕林撑开风衣把梁椿裹进去。
梁椿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笑着说,“你干嘛啊。”
“怕你冷啊。”
焕林把手伸进梁椿的衣领里,梁椿被激的一机灵,大叫一声,焕林哈哈大笑跑远了。
“你行啊你林焕林!”
“啊!冻死了!”梁椿追上去反击,把他本来就没系几个扣的衬衫全解开了,冷风呼呼吹进来。焕林一边哆嗦一边惨叫。
梁椿看着他的倒霉样笑的前仰后合,乐得像个小学生。焕林看着他笑的不行也笑起来,露出好看的兔牙,“你笑什么,给我过来!”
“你也太搞笑了吧,你竟然真的叫林焕林啊!”
“你很幼稚诶小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谁管你哈哈你可叫林焕林。”
“你幼稚死了!”
梁椿根本不听他的,继续往前跑,后面的人发力一下子追上来,“小朋友这样很不好喔。”
“我我我我。”梁椿缩起来非常识时务的马上投降,“我完全幼稚、全世界第一幼稚,行了吧。”
焕林抓住他的脑袋,乱揉他的头发泄气,气喘吁吁地说,“还跑不跑了?说!”
梁椿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跑了,不跑了。”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走进楼里,电梯从顶楼一层一层下来,两个人进了公寓楼知道收敛了,笑也笑的很小声。
安静的公寓楼里,两人四目相对梁椿又想起刚才他被冻的那个傻样,咧嘴又笑起来。老大的人了,还是这么孩子气,焕林拍在梁椿的后脑勺,“别笑了,电梯来了。”
梁椿不知是笑的还是被风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焕林没忍住扣住他的后脑勺去吻他。梁椿也很配合,放开了牙关和他纠缠,另一只手从衬衫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的腰线。
“我们家没咖啡怎么办?”
“喝牛奶也行。”焕林坏笑看他。
“操,流氓。”
“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说。”
电梯叮一声打开,焕林还腻腻歪歪的抱着梁椿不撒手,梁椿捂住他的嘴,笑了笑说,“烦死了!等一下,我开门。”密码锁滴滴答答还没响完的时候,对面的门开了。
顾经鸿本来只是想问问梁椿下午为什么打电话,但很显然不重要了。梁椿身边的男人衬衫大开,梁椿脖子上还带着暧昧的红痕。
梁椿回头正对上顾经鸿的眼,又慌忙错开视线,他浑身的血凉了一半,被酒精冲昏的头脑也清醒了。顾经鸿眼中的失望和伤心像利剑刺穿他的身体,寒意顺着创口爬上来。
“焕林,你先走吧。”梁椿说。
焕林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邻居是什么情况,虽然不甘心还是从电梯下去了。梁椿回过头想去看顾经鸿,顾经鸿没等他说话先一步把门摔上了,空留一声巨响。
梁椿盯着门看了一会儿,关上了自己家的门。他顺着墙壁滑下来,坐在冰凉的玄关。梁椿的心随着呼吸一抽一抽地疼,他没想过会用这种方式和顾经鸿见最后一面,顾经鸿脸上的表情仍然刺痛着他。
梁椿抱住自己,脑袋抵在墙上,心里涌起对自己的厌恶。又搞砸了一件事。
也好,如果他真的喜欢他,今天应该也可以死心了吧,起码不用他用话一个字一个字打碎他的心了。
梁椿想起顾经鸿是个多么好的人,后脑用力地磕向墙,好对不起他,我真他妈是个婊子。
算了。梁椿厌恶自己的次数太多,连对厌恶自己都感到麻木。算了。他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他今晚喝了太多的酒,神志涣散,起码到明天起床之前他可以不用再去想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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