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应栊心头一颤,“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自是知道。”金士宇把俞应栊搂地更紧,“陪我睡一会吧,等会再起。”
俞应栊被金士宇这样紧紧搂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金士宇这么信任他,可他却要把他引进他复国复仇的圈套里。
金士宇这一觉睡得很香,日头过午才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俞应栊正对着他看着,他冲俞应栊一笑,“真好,真希望每天醒来都能这样看到你。”
俞应栊浅浅一笑,“那恐怕不行。快起来吧。”
俞应栊刚起身坐在床沿,就被金士宇窜过来双手抱住腰身,金士宇的额头紧紧贴着俞应栊的腰侧,“那我可不愿让你走了,我得多抱会儿。”
俞应栊微微侧头,抿着嘴笑,没说话。
好不容易哄金士宇起来后,俞应栊便替他束发,一缕一缕的头发梳到尾部,再用发带绑好。
“应栊,你还记得吗?我的这根发带与你的原是一根,小时候我在集市看中了这根发带,可他只剩这一根了。我便把它斩断,我们各一半。”
“我自然都记得。”俞应栊站在梳妆台前。“看,我的也还在。”他摸着头发上系着的红绳。
金士宇牵过俞应栊的一只手晃荡,“应栊,你今日这么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来。”
俞应栊下意识低下眼眉,又抬眼说道,“士宇,我知道,你也是早看不惯朝廷了,想要独立。如今,有个机会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一试。”
“我早就不想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了,我还想带你到那些富庶之地玩玩呢,现在到好,天天困在这鬼地方。要是真有个机会能走出去把小白脸的地儿抢过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前朝君主之子樊擎还在,他昨日过来找我了,说可助你实现独立,只是需要你的配合。”
金士宇顿了片刻,手指不停捏着俞应栊的手,“樊擎”
“是,如今他想复仇,你想独立,这不是各取所需”
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谁不懂呢更何况这皮不是不存,而是换了一张新皮。
俞应栊自知他的不安,坚定地看着金士宇,“你放心,就算以后是樊朝的天下,我也会像你护着我一样决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金士宇心里并不是没有衡量,他是想独立,可他独立是为了自己,为了俞应栊,为了自己的百姓,他的百姓不该在这种闭塞之地世代受苦。可,绝不该是为了樊朝啊!可是考虑到当下形势,阎鬼派和磨郁派早已蠢蠢欲动,想拿走他的地盘,靠他一己之力是绝对斗不过他们的,到时候他又凭什么去保护俞应栊呢,不如就此替樊朝做事,也是个权宜之计。
金士宇拉近俞应栊,环住他的腰,“好。他们要我做什么”
“他们希望在派别大赛之际借你的生辰在都留城办个宴会,请来阎鬼派和磨郁派的将帅。”
“他们二人我如何请来!”
“会来的,只要你发请帖给他们,他们虽然和你暗里争斗,可明面上多少也会给你些面子。”
“那我便试一试。”
樊擎和徐泽庆在俞府未睡多久就起来了,二人一同走到院子里。
“徐军师,你觉得俞应栊真可信”
“主公放心,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个骨血正气之人,再者,他没有任何理由帮着狄人啊,他毕竟也还是樊朝人。”
“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一个逆臣后代在金派居然能官至军师,肯定有人向着他,愿意提拔他。而他对提拔他的人难免心怀感激。”
徐泽庆思索片刻,“虽说有这种可能,但我还是相信俞应栊他有分寸。”
李今和杨毅沉两人插着手臂站在不远处房檐下,盯着樊擎和徐泽庆。
徐泽庆去前院找俞应栊却不见得人,等到中午才等到俞应栊带着一个粗犷大汉过来。他向来知道金派人形象硬朗,于是站起身就迎上去,笑道,“这位便是金将军吧,早听英名,今日一见,果不虚传。”
金士宇憨憨一笑,“那多谢赞誉了。您是樊擎”
徐泽庆连忙笑着摆手,“不不不,我只是主公的军师,这位才是我们主公。”徐天泽侧过身子,金士宇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前厅里走出一俊俏冷厉的男子,相貌甚至生的比他的俞应栊还俏还刺,那人后面还跟着两位黑衣男子。
“见过樊主公。”
“行礼便免了,快请进来吧。”其实金士宇那样也并不算真的行礼,腰挂得高高的,只是双手叠放在脖子前方做个样子。
几人进屋入座,樊擎转身之际见徐天泽冲他使眼色,他便知道意思了。
入座完毕,樊擎坐在正中的上位,两侧立着李今和杨毅沉。徐泽庆和金士宇则对面靠近樊擎坐着,俞应栊则坐在金士宇的旁边。
此时,徐泽庆开口道,“金将军,三派之中属金山派武力值最强,并且人又最重情义,可却只能蜗居在这等僻壤之地,岂不屈才!但若是您此番愿与我们主公共谋大业,成就之时我们定保金山派翻身。”
金士宇只是憨憨一笑,“那是,那是,如今我既然来了,自然是来商议生辰宴会之事。这事,虽说起来容易,但也要细细图之。往年我向来不过生辰,今年过了,自然得找个好由头。在狄国,有二三而立的说法,今年正是我第二十三个生辰,以此来作宴会邀请,他们应当不会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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