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了。”
“客官为何问她的下落,莫非是什么失散多年的兄妹?”店小二一脸八卦的表情。
“这倒不是,在下只是想尝尝她家的豆腐。”侯丰觉得这店小二真是话多,却又不得不赔笑脸。
“不过,据说她家的豆腐真是城里最好吃的,也不知真假,客官要去买便去吧。”
“嗯。”侯丰答了一声,然后自顾自地喝茶,那店小二这才离开。
侯丰拐过街道果然见到一家豆腐店,没什么招牌,只在店铺旁边的墙上挂了面白旗子,上面是毛笔写的大小适中的“豆腐”二字。
侯丰到那边去的时候是下午时分,豆腐店已经关了门。他敲了几下门,过了一会儿才来了一个女子把门打开,那个女子便是小梁,明晃晃的一大团焦了的皮肤占据了她的半边脸颊。
“是来买豆腐吗?不好意思,我们今天的豆腐已经卖完了,您若实在想要,明天再来吧。”小梁这就要关门。
侯丰一手推住门,“我远道而来,就想尝尝你们店里的豆腐,明日我便不在这城里了。”
小梁端详了他片刻,暗觉好像不给他豆腐他便不走了一般,只得半掩上门,“你等一下,还剩一点我们自家要吃的,我给你拿来便是。”
小梁进屋取豆腐,侯丰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他听到里屋有人声说话,那男声听起来就有些痴痴傻傻的,“伍儿,外面来的是谁?”
“大概是城外的人过路买豆腐,让他明日再来都不愿等。”
“那我们的豆腐给了他,我们晚上吃什么呢?”
“待会儿我去肉铺买些肉来,正好给你尝尝荤。”
“好,好,伍儿真好。”
小梁从里屋捧出豆腐,正好撞上侯丰,她刚要把豆腐给他然后撵人,侯丰直接冲进了里屋,“你是不是阎巾?”
“是啊,我就是阎巾啊。”阎巾说完马上用手捂住嘴巴,一脸做错事的样子盯着旁边的梁伍。
梁伍放下豆腐走到阎巾身旁,侧身抱住他的肩膀,视线仍直视着侯丰,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侯丰诚恳地说道,“我没什么恶意,只是想求阎巾大夫治病。我有个挚友眼盲看不见东西,还望阎大夫跟我走一趟,无论治不治得好,我都会把阎大夫平安送回并付给你们一笔诊金。”
“伍儿,我不要去,我不要和你分开。”阎巾可怜巴巴地抬头望着梁伍。
梁伍厉声说道,“他哪也不会去的。因为我根本不信你的鬼话,你们这些人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那些人被医好走的时候信誓旦旦说绝不会透露阎巾的行踪,结果不还是把你给引来了。”
侯丰思量了一下觉得软话可能不起作用,于是说道,“让阎大夫多多救人是好事,他们若真忘恩负义,那可就不是向我透露阎大夫行踪这么简单了,阎府的大门可是为他们开着呢。”
“你休要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来吓人,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你请回吧。”
这时,侯丰才注意到梁伍的另外半边面颊,轮廓和肤质都是美人才该有的。他从这些话语中感觉到了梁伍的强硬,自知再说下去也是讨不得好,于是只得了结式地说道,“这位姑娘,你可能是对在下有什么不好的误会,不过我为今日的叨扰表示歉意,希望你们住在这里好好的,下次我带着那位挚友再登门拜访。”
侯丰离开以后连夜赶往西岭,偷偷带了一支五十来个士兵的军队又前往樊擎所在的小镇。侯丰让那些兵士换上了便服,好不让旁人察觉。
磨萨自称王以后,每日尽是烦心事,各种奏章还有那些顽固的大臣缠得他心绪不宁。后来,整个都留都传开了一个消息,前朝幼主樊擎尚在,就躲在南方边境的小镇上。这个消息搅地朝堂里的樊人跃跃欲试,当然也有想要借此表忠心、爬升官位的,武将尤达便是其一。尤达自告奋勇,要带兵前往南方消灭樊朝的余孽。磨萨本不放心派尤达前往,介意尤达樊人的身份。倒是磨戬觉得尤达心眼颇多、表现欲又极强,能堪此重任,于是说服了磨萨。磨萨又担心这个消息所传有误,落到樊擎的陷阱里,于是命令尤达带上百来个兵士便装出行,暗中行事,但务必要拿下樊擎的尸首。磨戬还专门画了一幅画像让磨萨交给了尤达,吩咐只要见人便立刻处决。
樊擎与钟离木川在小镇上正过着流水人家般的诗意生活,每日潇洒好是自在。小月则日日盼着夏日的到来,等着井水凉她的西瓜。可侯丰的到来,又惊扰了这一池平静的春水。侯丰他心里知道,不出意外,这个镇子即将迎来一场战乱,所以他将那些兵士暗中安插在了山脚的树林里,只要他放出信号,他们便会过来保护樊擎。
樊擎见侯丰又过来了客店,心里不舒服,只是坚硬地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姐夫,这次我来是想带你去中土医治眼睛,没有别的想法。等到你的眼睛能看见了,到时候你再决定你的去留如何”
“不必了,我的眼睛一辈子看不见也不劳烦你费心。”樊擎拽着钟离木川就要上楼去。
侯丰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和他料想的一样,没有猛烈的打击,樊擎是不会乖乖跟他回去的。于是,他在客店包了最贵的客房,每日暗中保护樊擎,却也期盼着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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