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行?”
“您随意。”夏非摊手。
“喂,我说你和富贵……”下雪天,八卦天,陈诚身体横过半个桌面,挤眉弄眼道:“咋样?”
“什么咋样?”夏非脸红。
“成了没?”
“什么成了没?”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陈诚。
“嘿,我说咱哥们儿谁跟谁,就你俩那小眉眼能瞒得过我火眼金睛!”
“就那样呗。”夏非从没刻意提起他和张富贵的事,不过听好友的言谈举止,似乎已经知道了。既然对方知道,那么也没什么好否认的。
不过,情侣间的私事谁会拿到桌面上来谈啊!
“切,你就掖着吧!”陈诚见他使劲推太极,也不好多问,不过心里有话不聊他憋得难受。
“这有什么好掖着的?”夏非扫他一眼。“你一个单身青年我跟你说个屁用!”
“哟,你这是刺激我孤家寡人怎么样?”
夏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等着,赶明儿爷就搂个漂亮妞刺激刺激你!”
夏非心说你刺激我个屁!老子就好张富贵那样的结实男人,有种你找个练健美的刺激我啊!不过心里这话也难往外说,只得哼道:“等你找来了再说吧!”
说完,放下杯子去车间干活了。
陈诚瞪着关上的门,气不打一处来。这世道真是反了天了,他一个性向正常的五好青年倒被一个真同性恋给鄙视了!
“李牧!你给评评理!”陈诚抓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你吃饱了撑得吧?”李牧当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喂!你是不是我兄弟?”
“我看你是内分泌失调,去找个女人泄泄火吧。”李牧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找得到的话。”
“我操!”
“非非!”下班时分,张富贵夹着雨伞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夏非看看左右,好多女工都没有家人来接,他这个大小伙子倒等来了家属。
“雪越下越大,我怕堵在城里,就早早回来了。”张富贵递过伞,笑眯眯道。
“活干完了没?”夏非撑开伞,示意张富贵赶紧跟自己走。
“要收尾了,也不差这两天。”
“你个笨蛋!这一场雪至少要两天不能上工,你还不如留在城里给人家干完呢!”
“可这样就两天不能回家……”张富贵亦步亦趋道。
“你就这么恋家?”
“不是,”张富贵摇头,小声附在夏非耳边道:“我就是舍不得你。”
“贫吧你!”夏非脸红了,低声道:“别在外边丢人现眼了,赶紧着!”
“哎!”张富贵乐颠颠应了一声,把半边伞都遮在夏非头上。“明天雪停了,却追兔子吧?”
“你还有这闲心?”冷风直往衣领里钻,夏非缩起脖子,快步往前走。
“也该运动一下嘛。”
“那我看看明天有假没。”自从夏非返工以来,还一天假都没请过,现在下了这么大的雪,应该能休息一天。
“嗯,你要是没假我就带着黑妮追兔子去!”张富贵兴奋道:“狗这东西也得多溜溜,黑妮都憋坏了。”
“不就一只狗,说得跟自己闺女似的。”夏非哼道。
“咱想要,你也不能生啊。”张富贵又凑到夏非耳边道。
“你说啥?!”夏非停住脚步,狠狠踩了张富贵一脚。“谁生?!”
某人疼得呲牙咧嘴,很没骨气地谄媚道:“我生我生。”
伴着一场大雪回到陈家庄的,还有周致远。
前天和夏瑞聊天时,就谈过下雪的事,没想到天气预报还挺准,说下就下。
第一片雪花飘落的时候,周大总裁就奔到了机场,雪后交通不便是众所周知的常识,为了能和爱人度过一个爱的周末,周大总裁不惜千里奔波。
“都下雪了你还过来!”夏瑞又感动又无奈,把周致远按坐到床沿,又是倒热水又是开电暖器。“冷不冷?”
“不冷。”周致远接过热水,趁机在夏瑞手上揩了一把油。
“注意点。”夏瑞嗔怪地看他一眼。
“我想你……”周大总裁耳语道。
“你!”夏瑞吓得左看右看,确定周围没有异常之后,才道:“我爹娘都在家呢!”
“想我吗?”某人腆着脸又往前凑。
“说什么呀!”夏瑞脸红,与某人拉开距离。
“瑞瑞,”周大总裁很哀怨,“都快一个月没见了!”
“那你也得看看场合啊。”夏瑞无奈道。
分别了这么久,他当然也想和爱人耳鬓厮磨一番,可问题是,这是在陈家庄,他父母的眼皮子底下,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胡来啊!
“爸爸!”夏冬宇和奶奶在厨房里烤红薯,一见有烤熟的,立马捧了来孝敬他爸爸。
“小心!”见儿子左手换右手的把红薯颠来颠去,夏瑞急忙伸手接过,担心道:“烫不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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