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小白鼠呢?”穆常影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并不说是什么味道,只低头贴住对方的嘴唇,把未吞下去的酒液渡入对方的嘴里。
“你的味道。”流连忘返地在棠未息的唇上辗转好一会,松开对方后穆常影评价道。
酒里有香甜的牛奶味,棠未息也是。
棠未息清亮的眸子映着穆常影的模样,他舔舔湿润的下唇,这才想起忘了问鸡尾酒的名字。
“这款酒叫什么?”他问。
他以为这么甜的酒起码得有个同样甜的名字,结果穆常影脸上漾开不怀好意的笑,嘴里蹦出个英文单词:“Orgasm.”
棠未息愣了愣,等记起这个单词的意思后,他抡起拳头就要砸到对方身上:“禽——兽!”
“好了好了,我想问你个问题。”穆常影扣住他的手腕,表情认真起来,“倒数那晚,你其实不是想跟我说道谢的话吧?”
那个晚上,在喧嚷的人声中,在斑斓的夜空下,棠未息的眼神很沉静,似乎在努力压制着什么。
不可能只有“谢谢你”。
棠未息被这突来的问题弄得猝不及防,穆常影说得对,自两人认识以来,他朝对方说得最多的两句话便是“对不起”和“谢谢你”,唯有那句最想说的,他从来没说过。
“想知道吗?”棠未息问。
穆常影点点头。
棠未息踮起脚,伏在对方耳边,小声道——
“喜欢你。”
穆常影仿佛听到了那晚响亮的钟声,却比那晚的要美妙千万倍,敲打在他的心尖上,激起汹涌的海浪,把他彻底淹没在棠未息的眸色中。
“岁月如酒,”穆常影把棠未息拥入怀中,像拥住了未来,“往后我只为你调制五光十色人生百味。”
(全文完)
番外1:湛蓝的秋天(上)
贺无秋闯祸了。
他这次的主顾据说大有来头,对方点中他时,经理对他说:“那是市长的二儿子,把他哄高兴了,你就赚大发了。”
二公子姓席,单名湛。
贺无秋还没服侍过身份这么尊贵的客人,关上包间门时,他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哪一步出错。
“席公子,您看看需要喝点酒吗?”贺无秋双手把酒单奉上,恭敬的姿态就差没跪下来了。
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样,席湛长得比他服侍过的所有客人都好看,身上穿的都是高定,腕间的银色手表衬得腕骨漂亮得很,连举着酒单浏览的模样都与众不同。
贺无秋咽了咽口水,想不明白这么优质的男人为什么还要来夜场狩猎。
“里鹏。”席湛把酒单还给他。
贺无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一杯?”
“一瓶,”席湛纠正他,“喝不完的先存放在这。”
酒很快端上来了,贺无秋还贴心地拿了个新开封的高脚杯。他手脚麻利地为席湛倒上一杯酒,对方看着他的动作,忽然问:“怎么就拿一个杯?”
“啊?”贺无秋手一偏,差点把酒洒桌上。他听不出席湛是不是在责备他,倒好酒后把杯子端给对方,他试探着问:“您还需要几个杯子?我这就去拿。”
“算了,不用了。”席湛晃了晃杯中酒,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搁桌面上,“来吧。”
“啊?哦,好的。”贺无秋会意,当着席湛的面开始脱衣服,等身上只剩个内裤了,才发现席湛正以怪异的眼神盯着他看。
“席公子,怎么了?”他问。
他年龄十九,说不上面如冠玉,但起码模样端正蜂腰削背,在SHADOW里也算是抢手货。入职MB这个行业八个月,接客数量两手两脚都数不过来,按某个客人所说,他屁股早该被玩烂了,身子却还是软得让人爱不释手,连那地方都是紧致的。
除了脏点儿,他想不出自己表面上有哪个地方让席公子不满的。
“你这是干什么?”席湛问。
他是被朋友坑到这来的,那人把这个酒吧形容得天上有地下无,完了放了他鸽子,他在吧台前瞎等半小时,喝了杯酒正准备离开,结果发现这里的经理是高中时的同学。两人聊了几句,对方悄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大致是让他在那边挑个男孩儿陪酒之类的,他想想好像挺有意思,便随意点了个看得顺眼的,谁能想到那小玩意儿酒都没喝就把衣服给脱光了?
贺无秋勾着内裤边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看席湛那表情又不像是在说笑。
干什么?点他来不就是打炮吗,脱衣服不就是开干吗,不然还能干什么?
贺无秋再瞅瞅对方的裤裆,还没支棱起帐篷,于是他懂了,人家这是让他先给口兴奋了再进入正题呢。
在这行干久了,客人一个眼神贺无秋就知道该怎么做。他扭着纤腰走过去,推开玻璃桌,然后在席湛两腿间跪下。
席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贺无秋就把他皮带给解了,利索地把他那物事给掏出来,低头就含进了嘴里。
“???”席公子这人虽是名门贵子,平时大场面见得多了去,可其实内心保守得很,别说开没开荤,对象都没谈过,眼下这货真价实的“大场面”,倒把他吓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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