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席湛又是长得横眉冷目的,贺无秋边口边挑着眉眼往上瞄,瞄到对方那面无表情的脸,以为自己让他不满意了,于是嘴上更卖力,吸吮声那叫一个响亮。
席湛没两下就对这种感觉上瘾了,他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暗想这样比自己用手弄享受多了。正沉浸在快/感里,下面却没动作了,他睁眼往下一看,差点没被气死。
这小鸭子竟然枕在他大腿边上睡着了,嘴里还塞着他那东西!
醒来时,贺无秋正趴在包间的床上,身上光溜溜的,就剩条裤衩子。他懵懵懂懂撑起身子,一眼望到坐对面沙发上的程经理。
脑子里混沌不过几秒钟,贺无秋猛的坐起来。
“猜猜你睡了多久?”程经理划拉着平板问。
贺无秋摇摇头。他其实很无辜,昨晚尽伺候变态主顾去了,到凌晨三点多才得空回窝睡觉,今天上班一直在打瞌睡,本想着今晚上再有人点他就向经理请个假,结果点他的是贵客,拒绝不得。
这不,给人家口的时候脑袋前后摆动的幅度太大,头晕目眩就顺势睡过去了。
“席公子给了你一个差评。”程经理捞起地上的衣服扔给贺无秋,“回去睡个好觉吧,养足精神明儿再来上班。”
贺无秋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庆幸着还好没被开除。
回家后洗个澡敷个面膜,贺无秋给自己全身抹上了香喷喷的乳液。他是用身体赚钱的,不保养不行。
入睡前,贺无秋想,以后看见席湛得绕道走,太糗了,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得罪那人。
但人生嘛,总是怕啥来啥,第二天上班,贺无秋又碰见了那位席公子。席公子在吧台那边喝闷酒,身边坐了位身材火爆的女人。女人穿着暴露,吊带都滑了下来,在席公子的手臂上蹭来蹭去,企图引起对方的注意,可席公子似乎不为所动。
SHADOW在白天是清吧,人不多,贺无秋没有人墙可躲,只能挑着灯光昏暗的地方走。然而人席湛就是来堵他的,视线一扫,就把十多米开外正往暗处躲的小鸭子抓了个正着。
席湛酒杯一搁,拂开身边烦人的女人,大步向贺无秋走了过去。
那女人原本还心有不甘,抬眼看见对方堵住了个瑟瑟发抖的男孩儿,嘴角忍不住一抽搐:好家伙,原来是个同。
“还想躲?”席湛比贺无秋高出一个头,此刻俯视着对方,将小鸭子脸上的紧张害怕全收进眼底。
再看那两条细腿儿,呵,还打哆嗦呢。
“席公子,昨晚对不起啊。”贺无秋快哭了,他掏掏口袋,才想起钱包锁在员工间的柜子里,“要不,我赔您开包间的钱?”
“我缺那点钱么?”席湛惦念的是昨晚的销魂滋味,“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把昨晚没做完的事儿续上。”
“这……”贺无秋人都贴到墙上了,“席公子,现在还是白天呢,我晚上才做生意。”
席湛眼里快冒出火了:“三倍的钱,你做不做?”说着还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我找你经理说说。”
“别,您别打扰他老人家清梦。”贺无秋点头哈腰的,“我做,我做还不成么,这就给您开包间去。”
照说SHADOW的包间已经比很多夜总会的包间高级了,但席湛就是顶不喜欢在这里的包间续事儿,有阴影。
他把人带去附近的星级酒店开了个总统套房,坐在床上就招手让贺无秋过来。贺无秋看他准备就绪的样子,颤着嗓音问:“席公子,我能先洗个澡吗?”
哪想到白天还得做生意,他今早上出门前屁股还没清干净呢。
在席湛快要杀人的目光下,贺无秋逃也似的奔进了浴室。
席湛初开荤,按着刚洗完澡的小鸭子就要提枪上阵,贺无秋抵住他的肩膀嚷嚷道:“套,戴套,我脏的。”
“脏个屁,不戴。”席湛急吼吼地捅进去。
贺无秋还是第一次被人毫无间隔地捅,愣了。
这只小鸭子身娇体软那啥紧,席湛弄他弄得很尽兴,完了还搂住他睡了个天昏地暗。贺无秋入行八个月还没这么累过,也没考虑被高贵的市长公子抱着睡觉有什么不妥,双眼一闭沉入了梦乡。
睡醒后身边那人已经不在了,只剩床头柜上一张明晃晃的支票。贺无秋扶着酸痛的腰爬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斑驳的吻痕,再拿起支票看看上面的数目,心里头突然有点空落落的。
番外1:湛蓝的秋天(下)
一年前,贺无秋还是个重点高中的高材生,品学兼优,尊师重道。他出生在一个落后的山村,家里人省吃俭用供他去城里读书,他也没辜负家人的期望,别人靠金钱靠地位进的学校,他凭的成绩。
他苦读三年,愿望是考上985以改变全家人的命运,谁能想到高考前一晚却出了岔。
那天晚自习后放学,他像往常一样背着双肩包回出租屋,穿过阴暗的胡同时,心里突然闪过不好的预感。他加快步伐向前走,耳边却袭来凉嗖嗖的风,紧接着口鼻就被人用手掌捂住了。
人总向往光明,而与之对立的黑暗则滋生于看不见的地方。
贺无秋的人生,算是毁在了那个晚上。
社会上的强jian不只是针对女性,男性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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