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情趣,老是这一句,没什么套路,对我来说倒是屡试不爽。我欣然应战,走到床边,挤到他两腿间站着,矮下身去抚摸他两条大腿。齐金明则拿手捧着我的脸,一边摩挲,一边亲吻。他刚漱了口,味道很清新,舌头冰冰的,让人很想缠。
亲了一会,我已然硬得不行,便叫他躺上床去,一手扯了他内裤,握着那话儿在他臀|缝里蹭来蹭去。前已提过,我本身不是个坦诚的人,做|爱也不乏害羞之举,但对着齐金明,我一丝不挂,完全赤|裸,将所有欲望剖开献上,我心甘情愿。
齐金明则向后倒在床上,两腿被我抱着夹在腰间,他不做什么回应,只是冲天仰躺,面带玩味的微笑,随便我怎么弄。我没闹多久,很快插了进去,进去的那一下,齐金明浑身肌肉都绷紧了,猛地向上弓起身子。我趁机把他的毛衣推上去,从上摸到下,又从下摸到上,齐金明上身的皮肤无比光滑,我爱不释手,其实我知道恐怕世上绝大部分人都是这样,但我觉得他就是不一样。
我动了起来,齐金明越发往上挺起上身,他一手向后抓着被子,一手弄着自己胸口,低低叫着,浑身发烫。我伸手捉住他的胯|部,不停往里顶弄,齐金明里面湿而热,裹得很紧,不由得让我想起一句话,那话原意是不管再冷的男人,他的里面都是滚烫的云云。是句很混账的话,但和齐金明很配。
我没有犯浑地一直往里顶,非要插到内腔里去不可,一来我怀疑齐金明根本就没有那个器官,也不想他受伤;二来我发现自己的动物性没有普通ALPHA那么重,对成结标记没什么执念,或许这也是性腺发育不良导致的。没想到,我们俩天残地缺,倒成了天生一对。
我伸手进齐金明的毛衣,揉捏他的胸肌,手感很弹,相当助兴。齐金明也得趣,他慢慢把手也伸进毛衣,覆到我的手上,我们俩的手在他胸前相握,十指交叉。
我下面兀自抽|插,上面则冲天仰起脑袋,我闭上眼睛,除了胯|下血脉在跳,似乎还能隐约探到他的心跳,此时此刻,我们完全同步,就连血肉也能融为一体。我很珍惜这种性|爱,这和生育无关,也没有失去人性,我们没有占有对方的毁灭性的欲望,反而温柔如同交颈。我过去受主流社会影响,以为做|爱该是征服,必有一人赢,另一人输,一加负一,结果等于零。但我跟齐金明不同,我觉得我们在共同建造一个东西,这是非零和博弈,及至攀上顶峰,春潮退去,我们还能拥到一起,欣赏人生风景。
到了最后,我快速插了几下,想把老二抽出来。没想到齐金明用腿锁住我腰,颤声说:“在我里面……”
我快不行了,努力想往外拔,这次齐金明挣起身来握住我手。我抬眼看他,他满脸潮红,神情迷乱,声音颤得更凶:“少爷,弄在我里面……”
我脑子一热,全部交代了。我清晰地感到自己那话儿在齐金明肚子里跳了几下,慢慢软了,不动了。
事后,我们躺在床上缓和。我从后边搂着齐金明,他从大衣外套里掏了烟和打火机,抖抖索索给自己点了一根,侧躺着吸烟。我不记得他什么时候买了烟,应该是从老大那儿顺的。
我伸手摸着他胸口,说:“干嘛叫我射里面,不好。”
齐金明吐了口烟:“有什么不好的,又不会怀孕。”
我拿手肘半撑起身,质问他:“不怀孕也不能这么乱来,而且万一呢?”
他躺平了,向上看我,又喷出一道烟龙:“万一什么?”
我嚅嚅道:“万一就……怀了呢?”
他露齿一笑:“那我就去找你舅负责,反正他也不爱戴套。”
我“啊”的一声大叫,把头扎在他怀里,开始疯狂乱钻,不准他说这种话来故意气我。齐金明朗声大笑,夹烟的手抱着我的脑袋摸来摸去,还安慰道:“哎呀骗你的,没有没有——”
我稍平息了,叠到齐金明身上,跟他亲嘴。他可能是知道自个儿味道太过刚烈,不讨喜欢,在床上收得很好,我怕他不舒服,便说:“我想闻你的味道。”
他不答我,反手想把烟杵熄在床头柜上,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烟灰缸。我抽烟没瘾,又怕不小心把书给点了,所以卧室里没有烟灰缸。齐金明见状,只好把烟小心翼翼地放到床头柜边上,燃的一头冲外。放好以后,他抱怨一句:“啧,烦死了——你说什么来着?”
我趴在他身上:“我说,我想闻你的味道。”
他伸手搂着我腰,摸了两下:“我还想闻你的味道呢。”说完他搂过枕头,偏头狠狠嗅了一下,表情餍足。
我问:“好闻吗?”
齐金明说:“也就那样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我又开始钻他:“那你还说你喜欢我!”
齐金明手捂胸口,又笑上了。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齐金明搂着我笑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立马下床,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最上层抽屉。有一面镜子躺在那里。
我拿了镜子,又翻身上床,卧在齐金明身上,献宝似的把镜子捧给他瞧。
他有些疑惑,耐不住我推荐,还是执起了镜子。他先是照了照自个儿那张俊脸,又把镜子翻过好生端详,看到背面时,他眼神一亮,饶有趣味,含笑念出那段文字:“爱痕。情痴非幻,爱痕不消。于此佳地,照此宝鉴,可见来世今生,留情之事。”念完以后,他把镜子放下,对我说:“怎么着,这还是个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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