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咂咂嘴:“我觉得我练了也不好看,还是算了,摸你的过瘾就行了。”
齐金明笑骂:“去你妈的。”我趁他开心,直往他怀里钻,他也伸手抱住我,这算是实打实的交颈。我搂着齐金明,脸贴着脸,两人跳舞似的转来转去,我看见我们的脸在镜中交替出现,惊觉我和齐金明长得有几分相似,心道这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夫相。我把这事告知齐金明,他捏着我的下巴往镜子上凑,两人并肩照了许久,他才勉强承认,好像还真是有点像。
我说:“怎么着,你还很为难是吗?”
他皱着鼻子:“跟你长得像,那我多吃亏啊,我长得比你帅多了,你长得跟回民街偷钱包的似的。”
我气得冒烟:“我那叫文艺脸好吗,我上大学时候还有人发掘我去演文艺片呢!”
他嫌弃道:“你唬谁呢?当我不知道,中国的文艺片拍的不是小偷就是强奸犯,估计也就你这样符合形象。”
我头昏脑涨,原本以为齐金明是帅而不自知的那型,现在看来他对自己的优势心知肚明,还拒不承认我五官不够气质来凑的事实,非要以此树立赖汉娶花枝的反面典型。我有些气愤,把他往床上搡,他嬉皮笑脸,浑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干嘛呀,恼羞成怒啦?”
我解了皮带,两下蹬掉牛仔裤,像游泳扎猛子一样,冷不丁把齐金明扑在床上。他不反抗,只在身下看我,笑盈盈的,眼睛很亮,还用手扶在我肩上,就像个很普通的O一样,对自己急色的A说:“干嘛呀?这么猴急。”
我气哼哼地说:“结婚快半个月了,你是不是连声老公都没叫过?今天就给我改口。”
他咧着嘴乐,不知天高地厚。很快他就乐不出来了。
我把齐金明掀翻了,用后背式压在床上,手摁在他后脑勺,紧紧压向床单。他撅着屁股迎接我,脸埋在床单里,叫声模模糊糊,隐约听见混着喉声的“老公”,还有被自己逗笑的嘿嘿声。
我手里捏着齐金明的头发,他的头发有点鬈曲,稍长的就形成一个半圆,在我指缝里争先恐后到处乱挤。他昨天洗的头发,到了今天就不干涩了,比较滑顺,好像随时要溜走。我生怕他溜走了,于是俯下身去,前身贴着他的整个后背,把他牢牢拥在怀里。齐金明被插得深了,自己在下边狂荡地动,都不消我来动作,他自己把自己弄舒坦了,啊啊地叫着老公,手指夹着床单,指节用力到泛白。
我附在他背后,听他的自娱自乐,眼泪顺着脸颊流,落到齐金明的耳朵上。他的动作缓了下来,伸手摸自己的耳朵,又放到嘴里舔了舔。尝到了咸的液体,他转头看我,疑惑道:“怎么哭了?”
我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们是真的结婚了吗?”
他的眼皮上流着汗,也腾不出手去擦。他只是笑着去摸项链,把戒指转到颈侧,摇了两下,示意我看。他说:“戒指都有了,还不算真的吗?”
我说:“会不会突然某一天,你又趁我睡着的时候跑了?我只有个戒指,证明不了什么。”
他眼睛转了转,鸡贼道:“你还可以去找那个阿訇证明啊。”
我不答,只凝视他。半晌后他妥协道:“好吧,我答应你,再也不会那样了……”
我捞过他脸与之对视,他看我的时候,眼神温柔,没有撒谎,也不是敷衍。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新年过后,我和齐金明打算回杭州,之前我们一直浪迹世外,自以为可以脱离烦扰,可当我们准备回归文明社会,这才感到诸多不妙。譬如说,齐金明现在可能仍处于被通缉的状态,却又无法查证,我们总不能大摇大摆走进公安局,请警察同志帮忙查查自己是不是逃犯。这样一来,齐金明就无法乘坐任何公共交通工具,我一时苦恼得很。
齐金明倒是不慌不忙,抬手打了个电话,吩咐那边用他的身份证买张票,看看会不会把雷子引来。他挂了电话后,我质问他到底是怎么被通缉的,他说之前在下地的时候,墓口夹在两家农户之间,为了掩人耳目,便给了其中一家农户钱,把设备家伙都放在那家屋里。可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反引起了另一家农户的嫉妒,于是在齐金明他们收拾好东西要走时,另一家农户率人把路堵住不让走,还威胁要报警抓人。其他人都说给钱了事,他邪火一上来,开车撞了好几个人,一路火花带闪电地跑路了。就这么着,人是一个没撞死,倒把自己弄上光荣榜了,非常不值得。齐金明这么感叹,拍着大腿,悔不当初。
我躺在床上,斜乜着他,成心讽刺道:“齐爷牛逼!”
他还谦虚:“我哪儿牛逼啊,你舅才牛逼,以前的人都只是买卖点现成流通货,他是第一个敢自己攒局找人下墓的,我要干点什么,还不是都得都听他的?”
我说:“你也别往他脸上贴金,合着他在家好吃好喝的供着,全让你们出来上刀山下火海了?”
齐金明得意之色难掩,开始追忆峥嵘岁月:“我也不怪他,这种事儿我干得还少了吗?自从卖身给你舅,我是走过南闯过北,厕所后面喝过水,火车道上卧过轨,还和傻子亲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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