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下加一成,要加两成的话……来,再让哥哥摸一下。”陶启枫笑嘻嘻,魔手又伸回去,却是袭胸。
“老流氓。”赵光景闪避,坐在旁边的旁边的座位,“你跟别人合作都很爽快,为什么偏偏要为难我?”
“如果你爽快点躺到我床上,我绝对不为难你。”陶启枫旧话重提。
“然后你躺我身下?”赵光景挑眉。
“没门。”陶启枫斩钉截铁。
“那你还闹我玩儿?”赵光景无奈。
“啧啧,哥哥我的才华与美貌迟早有一天令你心甘情愿。”陶启枫自我陶醉。
“改名陶醉枫吧。”赵光景偏了下头。
“哎,我就爱看你说这话的模样,小眼神儿十分勾人,来,对哥哥再说一遍。”陶启枫凑过去,又蹭到他旁边的座位,顺便把茶杯移过来。
“去死。”赵光景无力,端着茶杯,往旁边再挪两个位置。
吃一顿饭,他们绕着桌子换位置转了四五圈,服务员每次进来都看见他们坐的位置不同……每个位置都有残羹,就好像桌子坐满了人,十分诡异。
吃完饭买单,却被告知已经有人付款了,这一顿饭是请赵先生的。
“是什么人请?”赵光景问收银员。
“101包厢的客人。”
“还在吗?”
“在。”
“不知道是什么人,去打声招呼?”陶启枫在一旁,习惯性地搭着赵光景一边肩膀,赵光景也习惯姓地甩了他几次手,无果。陶启枫上辈子绝对是只树袋熊。
“好。”
服务员帮忙引路指认买单的先生。
包厢里桌子坐满了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很轻的俊朗男人,明显是这个饭局的焦点与中心,十双眼睛有半数是落在他身上。
他五官端正谐和,长得十分俊俏,神情温和,态度谦逊,对别人的话听得认真,礼貌对答,博取了在座人许多好感。
赵光景目光落在他身上——
赵方。
记忆从深处被唤醒,心,大乱。
“嗯?不认识。”陶启枫的手还搭在赵光景肩上,两人挨得很近,偏头问:“你的朋友?”
赵光景合了合眼,将瞬间升起的一股恨意敛去。他看向赵方,赵方也在看着他,那眼神不是他所熟悉的,含着一种他看不透的深意。
四目相对,犹如勾动天雷地火,又如石落湖心无波。
赵方的气质与从前大不相同,那个初见时畏畏缩缩的人已经消磨去了自卑,变得自信从容起来。他带着那样从容的气度,对身边人说了声抱歉,起身走过来。
“阿景。”他的声音平稳,动作却略显粗鲁无礼,拨开陶启枫的手,身子插入他们之间,手一落,揽着赵光景出门去。
“呜哇。”陶启枫抬起自己被拂掉的手摇了摇,“这是啥米情况。”
赵光景推离赵方,保持距离,回头对陶启枫说:“先失陪,有事再联系。”
陶启枫目光饶有趣味,“好啊。”
赵方和赵光景走到门外,在走廊尽头说话,窗外夜色浓。
“你过得好吗?”赵方语气柔和。
“还好。”赵光景望向窗外,客气地问,“你呢?”
“……我也不错。”赵方犹豫了一下,看着他的侧脸,转开话题,“这三年,我有在找你,原来你一直呆在这座城市吗?”
“是啊,学你,跳上一辆往南的火车,漫无目的,想在这个站下车了,就下车。”赵光景提起当年的事,手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抖出一根给赵方,“要?”
赵方拿住,连同打火机。赵光景把烟含在嘴里,他伸手过去,为他点烟后,把打火机塞回赵光景的口袋,然后含着烟,凑过去,想用赵光景的那支烟点着。
火光亮起的一刹那,赵光景看见赵方俯过来像要亲吻的样子,抖了一下,退了一步,烟从嘴里掉落。
心跳大作,砰砰作响。
赵方吃了一惊,低头看着地上那支烟,再看看赵光景。
赵光景神色不自在,似有些恼怒,黑色皮鞋用力踩灭那根还在燃烧的烟。可是那火却在赵方的眼中升起,目光灼灼。赵方伸手抓住赵光景的手臂,很用力,很用力地握住。
“嗯,我没事。”赵光景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哦,好。”赵方抿起嘴,松开。
“你变了很多。”赵光景重新拿出一根烟出来吸,“别的不说,学会抽烟了,还学了什么?”
“我在国外学管理,一开始语言不通,但我很勤奋,慢慢的习惯了那边的生活。现在英语说的很好,管理公司也有章可循,但我没有学坏,本质上,我,还是以前那个我,所以,你不用对我太过客气。”赵方说得诚恳。
“能说会道了。”赵光景含着烟笑。
赵方出神地看着他。前三年和赵光景在R市重逢,赵光景的笑并不明朗,如今也像是笼罩在薄雾里,总有股淡淡的忧郁。他半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时间在静默中流逝,他只觉心里安定,并不觉得尴尬。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样和赵光景站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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