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那种哥哥。”声音比蚊子还小。羽生低声说,“是论坛上聊过天、见过面的哥哥。”
“只是这样吗?”和谷在衣袖里轻轻收紧了手指。
“只是这样。”
“那就不是很熟。”和谷冷漠迅速地说。
“是……所以你忘了也是自然……”羽生显然不习惯应付这种冷漠,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好半天才干巴巴挤出一个问句,“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和谷歪头笑:“不好。工资付不起首付。”
——月工资。
“年终奖买不起一平米。”
——没给自己发年终奖。
听到这话,羽生看起来有些难过。他又在泛滥同情心了吗?
“是你鼓励了我的绘画梦想……让我有勇气成为更好的人。”羽生炸了眨眼,好像在忍着什么刺痛眼眶的睫毛。他艰难地组织语言:“我一直想……谢谢你。留个联系方式好吗?”
和谷一本正经道:“好啊。”
电梯提示开门,他轻笑一声,把微信二维码给了羽生,漫不经心通过了申请。然后抬头:“再会。”
全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羽生落荒而逃的下一刻,和谷也迅速按了上升键关闭电梯门。如果再不结束这场对话,他很难想象自己会当场做出什么来。
“老板,散心回来啦?”向来神出鬼没的秘书这会儿却在办公室里等候着和谷。
“换下空气。”和谷轻舔嘴唇,想起来之前忽略的问题,“去查一下,这个浅野川,有没有原型。”
作者有话要说: 羽生:是认识的哥哥。
作者的姐妹:是那种上下都可的哥哥吗?
作者晚上要去看小破球,所以早早更新啦,先??大家情人节快乐!
☆、名为包养读为爱情重来
总裁办公室,和谷桐人。
风和日丽的一天,和谷扶着额看屏幕上亮起的消息。对方一直正在输入中,好半天终于发了两个字:“在吗?”
和谷迅速回复道:“在。”
他几乎能想象到羽生在屏幕对面犹犹豫豫的样子,从最开始当网友时羽生就是这样。但那个样子偏偏很招少年人的喜欢。
羽生的新消息来了:“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和谷挑起眉毛。
他印象里羽生可没有这么赶着倒贴权贵的姿态。这么多年,他变化这么大?
思考着是否要拒绝,和谷食指轻轻叩着桌面。
“你在总裁办公室,是担任哈维尔先生的秘书吗?”羽生又发了一条过来。
和谷失笑。
总裁办公室,和谷桐人,所以是秘书?
是啊,该想到的想不到,脑回路比恐龙还曲折,这才是他熟悉的羽生……
心念陡转间,他没有说是与否,只是简单回应道:“好。”
……
“您抛弃原来的欺压计划了?”被突然要求扮演总裁,秘书仍然面色淡然,只是鞠了一躬斯斯文文地问。
和谷抬了眼皮细细打量他:斯文有礼,眼睛狭长,一头(染的)金发,这确实很符合公众想象里的哈维尔先生。遂十分满意,心情愉快地否认道:“不。”
只是忽然觉得,以秘书身份接近,更好玩一点。
餐厅里,和谷十指轻错,看着对面的人沉思在菜单中。
羽生:“你点吧?”
和谷:“我都可以。”
羽生最终点了一大堆和谷喜欢的菜。和谷看着陆续端上来的菜肴,开了口。
“国外可没有这么好的中餐。留学的时候,什么都吃不到。”
“你在海外过得不好吗?”
“好,怎么不好。”和谷笑道。
他既然已经开了这个话题,就半真半假,把海外时光模糊了许多细节讲给他听。
为了不让他回国,安心读书,家里断了他的经济来源。靠奖学金。打三份工。去酒吧任由客人点歌,去纽约夜场里陪人赌钱。酒吧枪击案,差一点点被子弹击中,第二天仍然上班。夜场赌钱到最后赌上了手指,他不愿意陪赌徒下地狱,花了很大功夫脱身。
也有光鲜亮丽一面:成绩不错,大三和学长一起创业,转卖电子产品,积累第一桶金。没有家族,他就真的只靠自己创造了穆森,几年后因发展良好、自己主动缓和了和家族的关系,公司并入家族集团,回国拓展业务。
但他刻意隐去了光明的一面,把自己打工那段讲的轻浮放荡,听起来是个堕落鬼混的大学生,直到当了学长的秘书才算回了正轨。
果不其然,讲述越不堪,听者越惊痛,讲到纽约夜场声色犬马,他轻轻一扫目光,不动声色看清了那人颤抖的手。
于是更加快意,说起当年大病的经历。突发高烧但诊所很贵,直到昏倒在街头,有中国同胞硬把他拖进医院,转加护病房。住了六天六夜,氧气面罩是视野里唯一的物体,醒来全是茫然。
怎么会……?羽生问。怎么得的,这么重的病。
是传染病。和谷轻声说,在偷渡船上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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