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干哑的声音问:“卡罗,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卡罗。”
护工和医生面面相觑,为主的医生摇了摇头,布兰脱力地躺回到病床上。医生重新将管子插回到他的气管,固定好面罩。
就在此时,又有人推门而入。
布兰无力地看向那个方向,却看到了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景象。他的天使来了,他的天使,他的上帝,他的主,他的神,他的爱人,那个英俊高大的男人,手捧着一簇橙色雏菊,所有的表情的僵住,无助地站在门口,花也撒了一地。
布兰缓慢地向他眨眨眼,卡罗奔上前来,跪在床边,捧起布兰的手贴在脸颊上,也狂喜得哭了出来。
两个月后布兰出院,卡罗也在他身边陪同了两个月,这时战争已经全面结束。
布兰胸口的伤需要静养,就算痊愈也不能再做剧烈运动。布兰不无遗憾地对卡罗说:“有点遗憾那天我们其实并没有做什么,以后我也不能玩那么凶了。”
卡罗抓起他布满疤痕的手吻了吻,柔声道:“活着就好。”
两人商议了一下,先一起陪同布兰找到家人团聚,互相报了个平安。他家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家人都暂住在临时住所。布兰决定跟卡罗回他的老家。用卡罗的话来说:“那是个养伤养病养老的风水宝地,再说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吗?”
返乡的火车开得很慢,此刻正是百花盛开的时节,布兰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觉得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
卡罗早就向家里通了信,说是有一位“友人”会与他同来。他向布兰担保了他的家人都很友善,可布兰还是十分担忧,以至于在火车上都难以入睡。
到站之后,卡罗一人扛着所有行李,扶着布兰下了火车。
布兰试探地浅浅呼吸着周围柔软的空气,他几乎要沉醉其中了。这时一个棕发少年一边向他们挥手一边跑了过来,大喊着:“哥!哥!”
“嗨,你好,小瑞!”布兰笑着向他打招呼:“卡罗总是向我提起你。”
少年笑笑,对哥哥递来的行李视而不见,反而搀起了布兰。“我哥也和你讲了,你就是那位他的特殊的朋友嘛,布兰!”
两个年纪相近的少年有说有笑地向家走去,只扛着行李的卡罗苦着脸望着他俩的背影,又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他就知道他们会相处得很好。
路上布兰总是一惊一乍地停下来欢呼。“大河,大河!”
“只是条小溪。”卡罗笑着说。
过了一会布兰又激动得跳了起来,对着卡罗指着水车说:“就是它?比我想的大多了!简直就是巨大,庞大,硕大!”
卡罗轻轻握住布兰不断挥舞的手,对他说:“别乱蹦。”
就这样一路走到卡罗家,卡罗的一家人都在迎接他们。
卡罗的父母姐姐和哥哥抱着卡罗哭了好一阵,小瑞向被冷落在一片的布兰摊摊手。之后他们一起吃了丰盛的午饭。卡罗的父亲几次欲言又止,都被家中的女性瞪了回去,最终气氛也算和谐。
饭后卡罗将布兰带到自己以前的房间,开始安置两人的行李。
布兰坐在吱呀作响的单人木床上前后摆动双腿,有两只蝴蝶从窗前飞过,布兰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之后他便专心致志地看着卡罗忙前忙后。
吃饱之后有些困,布兰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卡罗。”
“嗯?”卡罗回过头来询问他。
布兰清醒过来,道:“哦,抱歉,我不是喊你。”
“嗯。”卡罗点点头。“困了就躺下睡一小觉吧,床单我母亲已经提前换好了。”
布兰摇摇头道:“不对,我是叫你。”他向卡罗招招手。“过来一下啊?”
“做什么?”卡罗坐到他身边。
布兰凑上前去,吻住了卡罗。
与以往浅尝辄止的吻不同,布兰吻得深入,两人都很快动情了。
卡罗握住了布兰脱他衣服的手道:“不行,布兰。等你身体好些的。”
“有什么关系。”布兰说:“我一刻都等不及了!我们轻一点就好。”
卡罗咬了咬牙,做好随时刹车的觉悟,一边吻着布兰一边脱掉两人的衣服,然后抱着布兰轻轻地将他放倒在床上。
布兰胸口狰狞的枪伤上还贴着胶布,但卡罗知道那其下的嫩肉已经长好得差不多了。他小心翼翼地轻轻吻了他的胸口,又轻轻吻着布兰的身体各处。
布兰并不满足于这样轻轻触碰的吻,他攥着卡罗的阴茎撸动,又引了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肛门。
卡罗说他:“你真是越来越任性,简直是逆生长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
布兰说:“这不是因为我信任你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没这么龟毛。废话少说了,快点上吧!”说着他从枕头底下掏出一盒刚刚藏进去的油,拧开了献宝似地递到卡罗面前。
卡罗哭笑不得地拿手指挖了一坨油,涂抹到了布兰的肛门上。
布兰舒服得哼叫出来。可他马上识破了卡罗试图只用手帮他弄出来的阴谋。他用双腿缠着卡罗,不断地用已经酥软开来的肛门去蹭卡罗的阴茎。卡罗抱住不停扭动腰肢的布兰,说道:“那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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