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淮因为偷偷藏了烟被罚抽了一整包从此戒了烟,他也在短短几日中被高强度的训练硬生生给磨掉了挑食认床的鸡皮毛病。
对面有人走过,魏西淮朝着那边吼了一声,换来一个中指。
“其实这里挺有意思的,能用拳头说话的尽量不要哔哔。”魏西淮挥了挥拳头,“我就喜欢这种血性。”
毛病都是惯出来的,在这种专治各种不服的地方,这个年纪所谓的鲜明个性好像都被重新回炉打磨一遍,就像魏西淮说的,打又打不过人,逃又逃不出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他们证明自己并不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兵,用男人的方式说话,血性!
少年人的俊朗眉目在短短几日的刻苦训练中已然恍惚蜕变出成年男子的轮廓,约莫是剃了头又晒黑了的关系,眉目间竟然看出了坚毅。
魏西淮笑他刚来的时候就是个小白脸,边想送他个白眼一点也不客气地反击:“就你那肤色,你跟你女朋友站树下亲嘴别人都以为她在啃树皮吧?”
魏西淮也不恼,就是支肘给了他一下,坏笑道,“哟?想女朋友了啊?”
“分了。”边想懒洋洋地说。
转眼这都七月底了,其实也没多长时间,但是元旦跟翁琳的回忆却好像跟他隔了几个世纪一样的遥远。
“一看就知道是你甩了人家女孩子。”魏西淮嗤了一声。
“这都看得出?”
魏西淮指了指他,“你看你这态度,半点不肯低头,真要女孩子跟了你,你就不是个会迁就人的主儿。”
边想瞥了他一眼,“那您也想错了,当年我天天低头天天认错。”
鮀中模范男友这个招牌可不是他自封的。
魏西淮一乐,“是吧?所以你们分了。”
他往地上一坐,继续说,“你看,真要是迁就和认错,哪能是你飞了人家女孩儿啊?别是你这边委屈自己压制久了,那边就借机爆发了罢了,你本来就不是个轻易服气的。”
“你才认识我几天啊,别整得看透了我一样。”边想嫌弃道。
“你可别不信,哥这双眼睛哟——”魏西淮双手往自个儿眼皮子上一撑,硬是把自己给支成了铜铃牛眼,“看透太多了。”
“你倒是看透啥了?”
魏西淮折下一根狗尾巴草,往边想那边一划拉——
“你看,光是看你提到前任女友这副毫无波澜的德行,像是被飞的那个吗?搞不好分手后你还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解脱了呢!”
边想无话可说。
竟被说中。
“我吧,就是觉得跟几个兄弟们一起,比较快活——”
“屁吧!跟什么样的兄弟在一起会比跟女朋友一起快活啊!”还没说完,魏西淮就夸张地打断了他,“你别是根本不喜欢人家吧?”
“不喜欢能在一起两年多?”边想从来没质疑过以前自己对翁琳的心,“就是太累了,事事都端着,还不如跟兄弟俩坐路边吃路边摊快活!”
魏西淮:“当你兄弟可真倒霉。”
边想:“哪倒霉了?我对他可好了。”
“还不倒霉啊?你哪知道人家愿意跟你个大男人一起玩儿?换做我就宁可跟我女朋友一块儿。”
简直一箭扎心。
边想突然就想起于锦乐跟那个人民币女孩儿在一起的情形,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貌似还挺……开心?
“看你那小样儿,跟要哭出来一样!”魏西淮见他脸色突然沉下来,还在一边幸灾乐祸,“是不是想到你兄弟的表现觉得其实他并没那么高兴跟你在一起了?”
边想不理他,撑着下巴也不说话。
就是莫名的,有点想于锦乐。
想他的别扭性格,又想他乖乖听话的模样。
总被张弘宽不动声色地欺负,也不懂得厉声拒绝,受气包一样。
他有什么好呢?具体说不上来。
性格软,但又意外地犟。
嘴皮子笨,吵架都能放哑炮。
拒绝人不会,倒是挺会躲人的,遇到不愿意做的事,宁可远远避开也不愿意撕破脸。
烂性格!
可是跟他一起挺开心的,瞎开心。
他说跟那人民币没什么,那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吧?
可万一,真有点什么呢?
边想突然紧张地看着魏西淮,“周末能打电话吧?”
魏西淮被他的突然咋起来吓一跳,莫名其妙道,“打呗,一人限时五分钟,也没人管你打给谁啊。”
说完魏西淮又坏心眼地想:这德行简直就跟突然发觉自家媳妇要跟隔壁老王跑了一样。
于锦乐在家没由来地打了个喷嚏,心想三伏天的感冒也太傻帽儿了,莫不是昨晚空调开得太低温?
边想这家伙说走就走,还真是跟张弘宽说的一样,一去就从此没了音信。
前一两天还好,反正于锦乐也想冷冷自己的心态,后面几天开始,身边没了边想随时随地的咋呼,他倒是开始觉得有点怪怪的,就是少了点什么一样。
周五晚上一个没能控制住自己,打了边想手机,那头只剩下中国移动冷冰冰的女声提示着对方已关机;打去边家,这回传来的女声倒是不冷冰冰了,相反还挺温柔的,就是话里的内容让人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她说边想军训去了没回家,而且开学前应该都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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