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了解病情,也就接受了孩子的好意,给慕辰擦过澡后就收拾了脏衣服、饭盆什么的回了家。
因为怕天晚买不上菜,他早早让杨丽回去了。到家时,杨丽已经把简易的热水器加热好了。
慕文洗过澡,他是在医院吃过同事带的病号餐的,并不饿。这时杨丽也把脏衣服上的油渍搓掉了正准备扔洗衣机,慕文就进到厨房,把杨丽下午买的鸡洗净炖上。
都收拾好之后慕文擦着手走了出来,“我们谈谈。”
第21章 分歧
21、分歧
两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的正是慕辰的假期作品,那天本来放在椅子上的埃菲尔纸塔。
因为椅子被踹而落在地上,后来又被杨丽和邻居踩踏过,现在已经严重变形了。好在是纸制品,慕文也曾帮着调过比例,所以他又找了些卡纸试图修复。
杨丽已不复那天的惊慌失措,她以一贯的坦荡口吻说,“你应该也知道了,我那天专门赶回来,就为了能在报销期内把那些票报掉,省得回头又说我备用金大。结果财务上科长和会计都不在,就一个小出纳,什么也不懂,只说她作不了主,让我等周一再找领导。”
慕文,“……”
杨丽,“我当时也很生气,说要按时报账的是他们,我赶了一夜车回来了又把我往后推。我说她两句她还不高兴,我们在那吵了一会,最后还是唐厂长过来把我的票都收走,说他来处理。所以我心情特别差”
慕文张了张嘴,没说话。
杨丽,“我又烦又累,结果一进门,家里乱得像是遭了贼,我喊辰辰收拾,他就像没听见似的,理都没理又钻床底下捣鼓去了,我才气得踹椅子。”
慕文看着她,没有说话。
杨丽有些不耐,“我也没想到他突然探出头来。阿文,我知道这次是我太急燥伤了孩子,可是辰辰越来越不像话,他从来也没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
慕文看着越说越理直气壮的杨丽,“你总说孩子不把你放在眼里,可是你总不愿和孩子好好说话。我问过辰辰了,他说他知道你很累,所以你吼他,他也他没说什么。准备把床底下归置好,就可以把东西都塞进去,结果你就开始踹椅子了。”
说着,慕文举起了手里的纸塔,“这是孩子的假期手工作业,他差不多折了一个月,那天他也只是想给它找个硬盒子好装到学校,结果成了这样。”
杨丽靠在沙发上不作声,但显然并不服气。
慕文接着说,“你是不是想,他为什么不能和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能告诉你他正在收拾?”
看着杨丽侧过脸来认真听着,慕文又说:“那你好好想想你见着孩子说了什么?你快二十天没回来了,一进门不关心孩子吃了没?作业完成得怎么样?正在忙什么?”
杨丽,“……”
慕文声音很压抑,“我们的儿子你不了解吗?他是会没有原因就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的孩子吗?你什么也没问,直接训他,你说他还愿意和你解释吗?设身处地的想想,你能做到吗?不顶嘴没怨言?”
杨丽又靠回沙发,还是没作声,但神情很疲惫。
慕文,“我知道你累,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要么你就把凤城所有不好清的款都走法律程序,安心在青岛;要么就先把青岛的业务交给别人,你专心在凤城催款,这样你都不会累成这样......”
杨丽一下子变得很不耐烦,“我也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什么都不懂!我凭什么要把青岛的业务交给别人,那都是我辛辛苦苦一家一家跑下来的客户,凭什么现在要便宜别人?”
看慕文想说什么,她又开口,“再说凤城那边,我现在已经结得就剩五六家了,这几家要是走法律途径不知道又会顶来多少破烂!今年的奖金扣得还不到去年一半,现在厂里看我笑话的还不够多吗?我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我就这么熬着,总能结回来!”
慕文摇摇头,“可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你管别人怎么看,现在厂里的政策本来就不合理。我们生产的又不是什么高科技,能垄断市场的产品,你上次不是说现在很多南方的小厂也能做这些了吗?”
杨丽撇嘴,“多的是。”
慕文,“厂里开荒的时候一个政策,考核的时候另一个标准,这个活谁也别想干多好。你现在打申请把这五六家的尾款交到律师事务所,咱们厂一年也给他们不少付钱,不管最后顶回来什么总会有个结果。”
杨丽一下子就急了,“我”
慕文抢先说,“最坏不过扣你的奖金,那就让扣呗,至少你还有青岛这边的市场,总能占一头。再说了现在你也不能保证那几家都能结回现金来,你还要成天耗在那儿,累成这样划得着吗?”
杨丽努力压了压心里的火气,自觉特别耐心地解释,“你不明白。这些款我去要,看在我们这么几年合作的交情上,他们一般还会给个面子,这次我就拿回来了一百二十万的承兑汇票。”
看慕文听得认真,又说,“那天唐厂长为什么那么客气,还不是看在这一百二十万的份上!真要走开法律程序了,还不定损失多少呢?只怕到时候我在青岛卖多少都不够扣的。”
慕文轻轻摇头,“那也不能这么两头跑,要么为了厂里的利益,你放弃青岛。要么为了自己的身体,放弃凤城。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状态是什么样的,可是杨丽,你还没意识到你那天是在对辰辰迁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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