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
慕文,“你心里不痛快了就要发作,你是在不分青红皂白地吼孩子!而且你和那个出纳吵什么?她今年才分来,压根儿没权利审核你的□□,也不能把你没审的票上报,她说她做不了主没说错,你和她吵一架吵得还不是报销制度?”
杨丽,“我”
慕文,“那制度就是唐厂长一手推出来的,他就是对你和颜悦色说给你处理,难道他心里没想法吗?你多辛苦也抵不过你发的脾气。”
杨丽,“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可是......”
慕文直接打断她的话,“没有‘可是’,杨丽,你总说你脾气不好,难道这就是你可以继续脾气不好的理由?你是要改的。而且,你的奖金多少并不影响我们的生活,你的身体状况和你的脾气好坏,却能直接影响我们的家庭。”
杨丽一下子噎住,过了一会才又说,“......我也想多赚点钱,我还想给我们和爸买个冰箱,而且以后辰辰也能活得轻松点。”
慕文,“杨丽,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工作那么努力,最主要是因为你享受成功,享受别人的羡慕甚至嫉妒。难道我们现在就买不起两台冰箱?还是没有你的收入我和辰辰就过不下去了?”
杨丽,“我”
慕文,“永远不要拿孩子当借口,你不一直是最坦荡的人吗?你不是一直坦荡的都能把坦荡当作理由吗?别让我看不起你。”
杨丽第二次见识到了慕文的尖锐甚至刻薄,一时又是伤心又是愤怒,还有一丝被她刻意忽视的心虚。
她猛地站了起来,嗓门也不由地拔高,“慕文你什么意思?我一天在外面辛辛苦苦就换来你这么几句?我的努力都是为我?好!好!我......”
慕文依旧淡淡的,眼都没抬地拼凑着纸塔,“你不用恼羞成怒,也别扯什么你是在为我为孩子努力,你自己算算,今年过去大半年了,你在家还没待满半个月,你就是这么为家的?孩子你关心过一句没有?”
杨丽,“……”
慕文语气平淡,但还是掩不住话中的失望,“你不会做饭,那你给他买过一件衣服没有?除了给他点零花钱你还为他做了什么?还是这个家在靠你养?我花过你的一分钱?”
杨丽,“……”
慕文,“每次回来就是烦,就是累,要么不说话,说话就发脾气。我们是应该支持你的工作,可你也不要把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带回家里。这是你的家,不是你的垃圾桶。这种生活也不是我和孩子想要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你也自个儿有数。”
杨丽颓然地坐下,“我......”
慕文侧过头看着她,一向温和的目光竟有些锐利,“杨丽,你扪心自问,你尽到一个做母亲做妻子的责任没有?而我和辰辰又有没有拖你后腿?还是你还想让我们怎么理解配合你的工作?”
杨丽没作声。
慕文接着说,“你总说我太惯孩子,怎么从来不想想,我是阻止你亲近孩子了,还是在孩子面前说你什么不是了?你自己不关心他,反倒嫌我对他太上心,不觉得搞笑吗?”
杨丽,“反正我是没见过谁像你这么对孩子,不像是对孩子,倒像是对祖宗。我们小时候谁会照顾我们的情绪,我们不也都长大了,反正我是做不到供着他,成天对他小心翼翼的。”
慕文失望更甚,“你没有幸福的童年就可以不给儿子幸福?杨丽,你没有供着孩子,相反,你把自己端得太高了。”
看杨丽又有点急,慕文也没理她,继续说,“辰辰也用不着你对他小心翼翼,他只需要你的尊重、爱护和陪伴,如果你把平等对他都认为是小心翼翼,那我也无话可说。”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其实小孩子是最聪明的,谁对他好他都清楚......”
杨丽,“行了你别说了,就你对他好我对他不好,就我是个坏人我知道了。”
慕文,“我不是要指责你,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要自己想明白自已倒底要什么?什么对你是最重要的......”
杨丽一只手捂住眼睛,一只手摆了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慕文 ......
第二天下午杨丽就又走了,她已经请了几天假。再回来时慕辰已经出院上学一周多了,头发也长了出来,毛茸茸的,再长点就能盖住伤疤了。
杨丽给慕辰买了好几件衣服,还有一些本地没有的水果和四根大火腿,又在回来的第二天给家里和慕爷爷那儿买了两台冰箱,只说是为了存火腿。
其实慕文已经和慕辰谈过两次了,他也知道再和他妈别个劲,为难的也是自己爸爸。再加上也许是对杨丽放弃了期待,要求降低了,反而很多事情不再在意,对杨丽也就如常地打招呼说话。
把买来的几件衣服一一试过,都挺合适,但也只能穿一季。
杨丽豪气地说,“干嘛买大的,新的时候是显大,大小合适了就显旧,就穿当季的,小了我们再买新的。”
慕文欣慰于杨丽的改变,笑笑地给她烧上洗澡水就钻进了厨房。
慕辰这会正和来家玩的余勇在用冰箱里带的小方格板试验作冰块,有几格里还倒了汽水,玩得正开心。
在杨丽看来,孩子对她没什么记恨,事情算是翻篇了,也不觉悄悄松口气。
杨丽终究还是没有放弃哪个市场。但除了两家她比较有把握的厂子外,其余几家都向厂里打了申请:申请司法介入,走了法律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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