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没了。
整个室内的环境简单低调,最为常见的单身公寓装修。
他转身坐在沙发上,唇角稍稍勾出一抹弧线,说:“感觉还不错。”
俞定靠在书柜边,抱着胳膊,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说:“哎,你刚才问他那个隔音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程白窝在沙发上,懒懒道,“我怕隔音不好影响我学习。”
这话一听真没什么毛病,其实俞定也对住的地方的环境安静度之类的要求比较高。
但可能是自己脑子里黄色废料越来越多,他下意识就想歪了。
既然程白都这么说了,他“哦”了一声,转身往卧室走,指着靠近门的那一间随口道:“我住这间。”
“随你,”程白说,“说不定都用不上两间房。”
俞定:“......”
他回过头,似笑非笑地望着程白:“你那话真没别的意思?”
程白反问:“你觉得我能有什么意思?”
俞定直觉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应该找不出正确答案,他把卧室门关上,走到门口握着门把手对程白说:“现在不回去吗?搬过来那天再收拾吧,不过你要想现在收拾也行。”
打扫卫生的日子选在了8号,高考第二天。
高一高二年级的教室被用作考场,他们也顺带放了两天假。
回到学校后,校园里肉眼可见地变得空荡起来。
虽说以前也不怎么常见到高三的人,但两天一过总感觉有什么变了。
原来的高三学生已经离开,开始放飞自我的三个月愉快假期,而他们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也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又仿佛是在眨眼之间。
而他们的教室也从提前搬到了与世隔绝的高三楼。
期末考试一结束,他们就收拾东西直接去了高三楼那边。
“学校为了咱们的补课可真是费了心。”
徐潇燃背后挂着一个比他人还厚的书包,手里抱着半人高的书,边上楼边喘气。
俞定、程白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怀里也是一大摞书。
俞定说:“到这边来不好吗,有你梦寐以求的空调了。”
“也是,”听到这个徐潇燃明显脚步都欢快了不少,“都七月了要是还没有空调,在被考试折磨死之前我可能会先被热死。”
考试,考试......
高二时他们的考试就已经让人有种筋疲力尽的乏力之感,进入高三之后肯定只增不减,但有怨言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这不是为了别人,仅仅只是为了自己。
几个人搬完一堆东西身上脑门上全是汗,徐潇燃踩着沉重之中带点轻快的步伐撞开门迎接他的不是设想当中扑面而来的冷气——教室里依然热得跟个锅炉一样,窗帘大开,满室光亮,毒辣的阳光毫无顾忌地包围了整间教室。
“我操,怎么不开空调!”他扔下书就跑到讲台前翻翻找找空调遥控器。
“你以为我们不想开么,”一个男生满头是汗地说,“你要是能找到遥控器我喊你声爸爸。”
徐潇燃动作的手戛然而止,抬起头望过去。
男生说:“死心吧,教室的空调是学校统一送电,上午十点到晚上九点,中午和晚上各休息一个小时,作息比我们还稳定,你说牛不牛逼。”
男生说完嗤笑了起来,自己都觉得分外好笑。
俞定和程白已经在门口听懵了。
程白有些玩味地“啧”了声。
俞定先进教室回头对他说:“你说学校到底是有钱呢还是穷呢。以前只要一断电,不出五分钟就能送上电,现在用个空调都这么抠抠搜搜。”
程白心态放得还算不错,没像徐潇燃那样崩掉,宽慰道:“有就不错了,哪还有挑的余地。心静自然凉吧。”
“也是,”俞定苦中作乐,“学校还是很贴心地给了我们两天缓冲时间,后天才开始补课。想想现在的高一、高一的,他们什么都没有。”
他看了圈周围,悄声道:“今天要不要去买点东西带到租的那边。”
上回他们只是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卫生,生活用品这些东西全部没买,再次进门时整个房子里依然是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生气。
俞定提着两大袋东西跟在同样提着两袋东西的程白后面进屋,把袋子朝沙发上一扔,直接撂着腿半躺下了。
“时间过得还挺快的,”俞定感叹了一句,“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解放了。前几天看到高三的人来学校领成绩填志愿,感觉怪不真实的。”
“哪不真实了?”程白把东西放好在桌子上问。
俞定光脚蹬在沙发垫上,一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回想了下,有点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吧。你想想,辛辛苦苦读了这么多年书,一次考试就决定了今后的路,考得好的自然高高兴兴,要是发挥失常那得多难受。”
程白看了眼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人,两步走近直接弯下腰伸手抵在了他的头顶,一条腿也跟着放下压在了沙发内侧。
俞定挑了挑眉,看着自己上方的人,却没有要挣扎起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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