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以后的路是怎么样的,也可以说是命由天定,但更多的,还是现在的自己来决定。”
他低下头吻了一下俞定的嘴角,说:“谁都不能保证一辈子顺风顺水,现在早点把坏运气用光了,说不定以后就好了。”
俞定搂上他的腰,曲起了位于外侧的腿——沙发够长,但不够宽,容纳两人还是有点困难。
他半抬起头凑上前回吻了一下,贴着他的唇试图翻身:“我觉得我现在运气挺好的。”
唇齿磨合间程白轻“嗯”了声,撑在沙发上的长腿稍一用力便重新将俞定禁锢在了沙发上,他偏头在对方脖子上重重吻了起来,低声呢喃道:“以后会更好的。”
俞定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和轮廓漂亮的下颌,低低的喘息声压在喉咙底,心痒难耐。
他眯缝着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抬脚轻轻蹭了一下,哑着嗓音说:“换个地方,太挤了。”
程白撑起身看他,低喘了几口气,半垂的目光此刻凝聚在他身上,舔了一下唇说:“床没铺好,只有个床板,你喜欢?或者桌子椅子也行,再不然浴室阳台,不过我觉得不太安全。”
俞定后脑勺被他箍着,闻言转头闭了闭眼,近乎冷笑着骂了一句:“操。”
然后抬起头按着他的脖子胡乱地吻了上去,一句废话也懒得多说。
到了后面,俞定想说些废话也完全张不开嘴了。
动作交缠之间,他被身上的人翻了个身,半张脸埋在被他抓来当枕头的沙发靠垫上,试图阻止某些难耐的喘息低吟声不受控制地从唇齿中溢出。
灰色的沙发布料被他抓出乱七八糟的一团褶皱,睁眼可见濡湿的汗渍毫无规矩地散布在上面,也不知道是谁的。
他手指稍稍用力虚无地松握了一下,身上却似乎完全使不上劲,紧贴在背后的人时进时出带来的起伏感让他有片刻的眩晕。
程白低头吻在他汗湿的发梢、后颈、肩背......客厅没有冷气,紧贴的身体让室内的温度更上一层,灼热滚烫......
俞定侧躺在沙发上枕着程白的手臂睁眼望天花板,他觉得自己这个动作现在发生的次数有点过于频繁了,但是以后估计也不会有减少的可能性。
他眨了眨眼,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撑着沙发略有些迟缓地站起了身,眯着眼头也不回地冲背后的人懒懒地说:“我先去洗澡,别进来。”
浴室里水流声很快响起,也就六七分钟的时间,俞定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神清气爽地出来了。程白洗漱完推门出来,客厅已经没人,转头一望俞定正撑在阳台边闷头抽烟。
脊背的线条紧绷拉成一条笔直的线,膝盖微曲,指尖的烟雾盘旋缭绕飘散道阳光明媚的空中,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寂寥感。
程白抿紧了唇,走过去站到他身旁,轻声问:“疼不疼啊?”
俞定抽烟的手一顿,换了只手夹着,又在空气中顺手扫了几下,驱散烟雾。
心说,这不废话吗。俞定觉得长期下来自己可能会爱上翻白眼这个动作。
他靠着阳台栏杆,扭头望向程白,哼笑道:“咱俩换个位置不就知道了。”
程白:“......”
他还未开口,一个略显低沉的男声陡然插进二人之间:“什么什么位置?”
“卧槽!”
俞定下意识就骂出了口,猛地转头一看,他们那个房东亲戚端着碗方便面突然出现再隔壁阳台上,嘴里吸溜了一口面含含糊糊地跟他们说话。
程白还没来得及想好说辞,就听见房东连连摇头“啧”了好几声:“俞定啊俞定,没想到啊,小小年纪不学好,你说我要是告诉你爸你偷偷抽烟会怎样?”
俞定挑起眉张扬地挑衅道:“你试试?”
房东的头摇摆的幅度更大了,一脸痛心疾首:“现在的小孩越来越不学好了,不得了不得了。”
俞定拉着程白健步如飞地进了客厅锁上阳台的落地窗,心说我不学好的多了去了,说出来怕吓死你。
程白拉住他的手,停住脚步,认真地盯着俞定问:“还疼不疼?”
俞定:“......”
这个时候程白怎么就这么执着呢。
大家都是第一回肯定不能喝老手比,但应该......也不算差吧。
除了开始那会有点不适应外,剩下多数时间还是可以的。
俞定想了想,决定给男朋友一点面子。
“还行吧,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好了。”
他在程白嘴角吻了吻,似是琢磨回味了一遍,说:“挺好的。”
八月份,整个城市最热的时候。
温度直线飙升到三十八三十九摄氏度,却仿佛有什么执念似的,就是不肯打破四十那个关口。
整所学校只剩高三教学楼传出老师讲课、书页不停翻动和笔尖落在纸面上沙沙的摩挲声,平日里叫唤得厉害的鸟儿也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躲在宽厚的树荫下乘凉歇了菜。
俞定眯起眼避开窗外刺眼的日光,蹭了蹭程白手臂,说:“等会儿去打球吗?”
“篮球场?”程白诧异地回头,“你确定这天气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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