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岳说:“她不丑。”何净荷说:“她丑不丑不是重点,我就乐意这么说。丑八怪,丑丑丑。”田岳说:“你这脾气真让人受不了,就这样吧,晚上见。”何净荷一看田岳不生气,自己就气的几乎吐血,转身走了。
方克说:“你这么气她,逼她发毒,对你那个小护士一点儿好处也没有。”田岳说:“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个一切尽可欺凌的霸气,以为她是谁呀,得罪她会死吗?我和我那个小护士根本不拿她当回事,这也得让她知道知道,我得嘱咐好我那个小护士,别把她当好人看。”
方克说:“其实她也不算坏人,只不过因为爱上你,对你爱的人难免有嫉妒。”田岳说:“不是,她就是坏人。”方克说:“怎么认定的?”田岳说:“之前她要照顾我前女友的时候,那个神态就像是捡到了大机会。”方克说:“那能说明什么,她不过是想帮忙而已。”田岳说:“她那不是想帮忙的神态,而是想杀人的神态。”方克说:“没那么严重吧?”田岳说:“只有更严重,这个女人浑身都是可憎的葱头屁味儿。”
方克说:“你那么讨厌她?可是还拿着她的贵宾金卡呢。”田岳说:“谁让她给我,等她给我停了,我就再找一家,我又不缺那几个钱,再说我自己也能干。”方克说:“因爱成恨最要不得了,你何必说那种话遭她恨呢?女人要是恨起来,比男人还毒。”田岳说:“我就想给她一刀,让她把毒流尽了,我和文雪才安全。”方克说:“没必要。”
晚上何净荷在大世界的生日Pa,方克特意邀请的都是四十岁以下的青壮年,不好看的都没让来,何净荷也无心欣赏,一心等田岳带那个护士来,到底看看那个护士是个什么德行。方克走到何净荷身边,说:“这么些人就没有看顺眼的?”何净荷说:“我不喜欢那些过分殷勤的,也不喜欢那些过分高冷的,也不喜欢那些过分势利的,也不喜欢那些过分场面的。”
方克说:“就是还喜欢田岳吧?”何净荷说:“现在也差着了,方哥我觉得还是你最好了。”方克说:“那爱我吧。”何净荷说:“我一直都把你当哥哥看,一点儿欲望都没有呢。”方克说:“当哥哥,多伤人。”何净荷说:“很多夫妻也是兄妹相称。”方克说:“看来我还有戏?”何净荷说:“是啊。”
何净荷忽然的神色一凛,眼角扫到了田岳和那个护士,垂了一下眼皮,向那边看过去,方克也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只见田岳带着一个女孩儿进来了,身材窈窕,相貌清秀,穿着粉色小礼服,高吊着一个马尾,仔细看来,相貌普通,但是气质很压得住场子。何净荷嫉妒的眼前发黑,方克挽住了她的手,轻轻的在她耳边说:“大方一点儿会加分的,不要在意。”
田岳带着那个女孩儿走到方克和何净荷面前,说:“介绍一下,我女朋友:文雪。”何净荷说:“你好,我叫何净荷。”方克也说:“你好,方克。”文雪说:“你们好。”何净荷说:“听田岳说你也在打网球?”文雪说:“我是打算去打,但是还没有开始。”何净荷说:“我和方哥是田岳的亲传弟子呢,来吧,咱们一块儿打混双。”文雪说:“好啊,明天我就跟田岳去。”
何净荷说:“这边都是好吃的,你喜欢什么随意,齐董来了,我去招呼一下。”方克说:“我也去看看,你们随意。”方克跟着何净荷走开,方克说:“做的不错。”何净荷说:“那个女孩儿漂亮吗?”
方克说:“我看很普通,小眼儿八叉,黄皮子蜡脸,气质女孩儿。但是所谓气质是什么呢?就是目中无人,唯我独尊。她那种女人我了解,每天早上都会表演《出水芙蓉》中的经典桥段,对着镜子说:我有个秘密,那就是我很美丽,人人都爱我。没时间的时候说上十遍,有时间的时候说上一百遍,这样才能勉强蒙混过自己,也试图去蒙混别人,支撑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信和自尊。”
何净荷说:“田岳喜欢那种女人实在是让我看不起,他愿意跟那种女人配对,说明他其实也不怎么样。”方克说:“显然,要看一个人的品味格调就得看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物以类聚。”何净荷说:“可是我还是很心疼。”方克说:“你一定是真心付出了,每个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你不是为他痛心,你是为你自己的错爱痛心。不如像别人说的那样,放开:凡事不勉强,只要他幸福就好。”
何净荷说:“如果他跟我在一起会更幸福,我能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我是多么爱他。”方克说:“每个人得到的都不是百分百,百分百的幸福会承受不住,他们只要百分之八十就够了。留个幸福的小尾巴,自咬自怜。”
何净荷直走出宴会厅,靠在墙上,说:“就算内涵,我不如那个文雪吗?”方克说:“她只是一个护士,能有什么内涵?自觉得有内涵罢了,只有那种没内涵的女人才会崇拜男人,你也说了田岳需要被崇拜,而那种男人也是肤浅可笑的,他们是亲一对儿。”何净荷垂下头说:“心里空落落的,非常难受,好像看到了地狱之火。”方克说:“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其实盖麻生也不错的。”何净荷说:“他?算了吧,很可笑。”方克说:“他的公司好歹是自己的,田岳不过是个经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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