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净荷说:“不行,我根本看不出来他帅。”方克说:“你爱上他,他在你眼里就帅了。”何净荷说:“他帅,我才能爱上他。帅是前提,不是结局。”方克说:“好吧,他也许不行,那齐董呢?”何净荷说:“他那发际线都到哪儿了,为了掩盖这个缺陷,他才干脆剃的光头。”方克说:“可是他有才啊。”何净荷说:“那长的也得说的过去啊。”方克抱着肩,一手捏着下巴,说:“按你这个思路,最符合条件的就是我了。”
第二一三章 阴影
何净荷说:“方哥,你是认真的吗?”方克说:“是认真的。”何净荷说:“那好吧,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对儿。”方克说:“这幸福也来得太快了。”何净荷说:“你不是常说,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吗?”方克说:“谈多久恋爱?然后结婚?”何净荷说:“咱们还用谈恋爱?直接结婚好了。”方克说:“不用等你爱上我吗?”何净荷说:“我不爱你也愿意跟你在一起。”
方克说:“不会让我戴绿帽子吧?”何净荷说:“不会,一旦结婚,我就是你的人了,死活都跟你在一起,绝不会劈腿的。”方克说:“我想找一个爱我的人,还是等你爱上我之后,咱们再结婚吧,要不做起来怪怪的。”何净荷说:“不会怪,我会很努力的。”方克说:“如果没有感情,越努力越显得职业化,越没意思了。而且我发了愿,再要结婚,得在叶吟去世三周年以后。”何净荷说:“那好吧,先做恋人。”
第二天早上,方克和何净荷在网球场见到田岳和文雪,何净荷对田岳说:“我跟方哥在一起了。”田岳说:“祝福。”何净荷说:“打混双,我们一边,你们一边。”田岳说:“不如这样,我和你一边,方哥和文雪一边。”方克说:“这样好,心理容易平衡。”何净荷说:“就怕文雪不愿意。”文雪说:“我打的不好,怕拖累方哥。”何净荷说:“看。”
方克说:“我不怕你拖累。”田岳说:“就这样吧。”文雪根本不会打球,方克也稀松,因此,两个人被打的遍地捡球,但是锻炼的目的达到了,两边人谁也不计较输赢。本来尴尬的气氛缓和下来,大家都自然多了。打完球,两对各自回家,方克说:“这样不是很好吗?尘归尘,土归土。”何净荷说:“是啊,是很好,我已经完全放下了。”
过了十月一,天气又凉爽起来,文雪来到医院,还满心甜蜜,兑好了当天输液的药品,去给病人输液,六号床的病人住在单独病房,是个十分倔强的中年男子,心脏病,生活可以自理,看起来虎虎实实,像没病一样,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他的妻子每天中午会送饭过来。文雪一进去,他就说:“文护士,我刚看了报纸,说国外已经有移植心脏的了。”文雪说:“你还远不到那个地步呢?考虑的也太长远了。”病人说:“我大概活不到技术成熟的那一天了。”文雪说:“你的病远没有那么严重呢,只要适当注意生活品质,会长寿的。”病人说:“借你吉言吧。”
文雪一上午都在忙碌,约摸六号床的病人液体该输完了,报警器也没有响,就过去看看。推门一看,只见病人脸上青紫,裸r露的皮肤都黑了,闭着眼躺在那里。吓了一跳,赶紧拔了液体,就去叫医生,组织抢救。三四个医生护士抢救了两个小时,病人还是死去了。病人家属这时候来了,一看病人死了,嚎啕痛哭。抓住一个医生,大喊:“我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让你们给治死了,我要你们偿命。”
一连几天看到田岳一个人来打球,何净荷不禁心里疑惑,问道:“文雪怎么这些天也没有来,怀孕了?”田岳说:“没有。”方克说:“生病了吗?”田岳说:“医疗事故罪,被判了三年。”何净荷一听,急忙用手挡住脸,心花怒放,感觉世界立即明朗了许多。手放下来的时候,却装出不敢相信的模样,拧着眉说:“怎么会出这种事?”方克说:“就是啊,不是应该是医生的责任吗?”
田岳说:“打错了吊瓶。”何净荷说:“好倒霉呀,怎么会?”扭头对方克说:“咱们去看看她吧。”田岳说:“不用了,她看到你们只会更沮丧。”何净荷说:“那你怎么办?”田岳说:“你跟我提出分手了。”何净荷说:“这时候你最应该在她身边的,就是分手也得等她出狱,安排好她的生活,真的不爱了,再分手。”
方克说:“医院已经把她开除了吧?”田岳说:“是,她出来以后不能再做护士了。”何净荷说:“看,工作也丢了,只能跟着你做生意了,她那么聪明,经商也一定是把好手。如果她不愿意经商,出狱以后到我的西饼屋或者动物医院去也可以。生活还是有很多种可能的,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灰心。”
田岳说:“她现在非常懊悔,我怎么都劝不了她。她从小就想当护士,一直以南丁格尔为榜样,这一出事,对她打击太大了。她性格又那么要强,等过了三年从里面出来,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绝对不会是现在的文雪了,我非常担心。到时候,我可以帮助她,但是让我娶一个女囚徒,我家里一定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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