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正说:“没关系。”两个人进了茶楼,王子正要了一壶熟普洱茶,四样和果子,四样干果,问谢婉如:“还要什么?”谢婉如说:“不要了。”谢婉如毫不客气,也不扭捏,吃了两盘和果子,喝了两碗茶,说:“你找我来什么事?”王子正说:“我一直很仰慕你,你知道吗?”谢婉如说:“不知道。”
王子正说:“现在知道了?”谢婉如说:“跟不知道没区别。”王子正说:“你不打算考虑我吗?”谢婉如说:“我现在有丈夫。”王子正说:“如果你愿意,这不是障碍。”谢婉如说:“你是认真的?”王子正说:“是。”谢婉如说:“除非他先跟我离。”王子正说:“我来办。”谢婉如说:“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王子正说:“婚姻不合适,自然要拆。”谢婉如说:“我们很合适。”王子正说:“不如拿我当个试金石,如果他不为所动,你们还过你们的,如果他动了,就给我让地方吧。”谢婉如说:“我不同意。”王子正说:“你也只能这么说了。”
谢婉如回到家,丈夫潘优树还没有到家。谢婉如像往常一样做了晚饭,等潘优树和儿子回家吃饭。上高二的儿子潘大智先回来,问:“我爸又加班了?”谢婉如说:“是啊。”正说着,潘优树回来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过了晚饭,潘大智去学习,潘优树和谢婉如到书房里看书。谢婉如看着潘优树认真的样子,心里十分不舍,说:“最近过的怎么样?”潘优树说:“还好。”谢婉如说:“咱们度假去吧。”潘优树说:“这时候倒是一年里最好的时光,去什么地方呢?”谢婉如说:“去欧洲吧。”潘优树说:“好吧,我把工作安排一下。”
第二七零章 拒绝
第二天,潘优树下了手术回到办公室,王子正叫住了他:“潘主任,你好,我是王子正。”潘优树说:“我知道,你好。”王子正说:“去喝一杯怎么样?”潘优树说:“喝一杯就算了,有什么事就这儿说吧。”王子正说:“我跟你说的这个事必须得坐下来慢慢谈。”潘优树看了看王子正,说:“好吧。”
天气非常晴朗,两个人驱车到了行者茶楼,要了一壶普洱茶,四样和果子。王子正留意到潘优树和谢婉如一样,上来就吃,吃完了两盘和果子,喝了一杯茶,就像是够了本儿一样,潘优树说:“王董,你叫我来什么事?”王子正说:“我看上了你妻子。”
潘优树说:“什么?”王子正一字一顿的说:“我爱上了谢婉如。”潘优树说:“我上次听这种话还是十年前,每当我对婉如开始习惯和懈怠的时候,总有人给我敲警钟。”潘优树喝了一口茶,说:“她始终是自由的,只要她跟你走,我没意见。我会对她说:我不同意你离开我,但是你有选择的权利。”
王子正说:“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单身,为人又十分执拗,碰上一个喜欢,我是说爱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所以一旦感觉爱上了,不冲锋陷阵对自己也交代不过去。可能是婉如跟你在一起久了有些微的厌倦,她渴望跟我一起过上阔太太的生活。我们一拍即合,她说只要你愿意离开她,她跟我没问题。”潘优树说:“这话我得听她亲口跟我说,这种事是不能转述的。”
王子正说:“那你回家问问她。”潘优树说:“我是不会问的,如果她憋不住就说,如果她憋得住,我们就继续往下过。”王子正说:“何必为难她呢?二十几年的夫妻,分手了,好好的送一程,说几句温暖的话不是更好吗?”潘优树说:“我不是那种成人之美的人,但是也不会将就过日子。这件事,我会认真跟她谈的,如果她真的犹豫或者为难,我会放手的。”王子正说:“好吧。”
潘优树回到家,妻子谢婉如和儿子潘大智已经在等他吃晚饭,气氛并无异样。吃过了饭,夫妻两个到了书房,潘优树坐在沙发上看着谢婉如。谢婉如坐在电脑前,看了一眼潘优树,说:“王子正找你谈过了?”潘优树说:“是。”谢婉如说:“怎么可能,真是。”
潘优树说:“怎么不可能?我看蛮好。王子正的口碑向来不错,跟了他,你一定会享福的。”谢婉如说:“那个福不是谁都能享的,我已经跟着你习惯了,不想再为什么人改变。”潘优树说:“如果改变可以更好呢?”谢婉如说:“我觉得我配你已经很满足了,不会更好了。好了,这个事就这样过去吧,嗯,这样,咱们两个一起去对王子正说:咱们不会分开。”
潘优树说:“其实我看他明知道是这个结果。”谢婉如说:“还是心存侥幸吧?”潘优树说:“没有,我看他是相当伤感,伤感到连我都替他心酸。”谢婉如说:“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婚姻这么坎坷?”潘优树说:“个人境界不一样,外人是不能理解的。好容易遇到了你,你又有我。”
谢婉如说:“要不,我给他介绍一个?”潘优树说:“他接触的人不比你多?眼皮子不比你杂?”谢婉如说:“为什么偏偏看上我?”潘优树说:“一定是心灵受到撞击了,这个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只能说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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