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如说:“你看到我的时候心灵受到撞击了吗?”潘优树说:“没有,这种受撞击的情况也不是人人有幸能有的,非得是个真正的情种,我觉得我还不是,王子正一定是的,你看他的眼睛能看出来。他对爱情的要求不是一般的纯粹,可惜到了这把年纪也没有个对象。如果你能跟他过,一定会非常幸福的。所以他虽然爱上的是我的妻子,我也不觉得恶心和仇恨。如果你选择了他,我会诚心的祝福的,因为他是真实的。”谢婉如说:“你是这样的人,他知道吗?”潘优树说:“他知道。”谢婉如说:“他是怎么知道的?”潘优树说:“俗话说: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一张嘴、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明眼人一看便知。”
谢婉如说:“你们会成为好朋友吗?”潘优树说:“是放心的陌生人。”谢婉如说:“因为我,所以做不成朋友?”潘优树说:“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认识。”谢婉如说:“也是的,你跟他做朋友我会觉得尴尬。”潘优树说:“他肯定已经考虑到了,所以我们不会是朋友嘛,当然也绝对不会是敌人,就是放心的陌生人,这个感觉也是很好的。”谢婉如说:“我也是。”潘优树说:“他是个好人,咱们也是。”
潘优树打通了王子正的电话,王子正接了,说:“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潘优树说:“要约吗?”王子正说:“当然。”潘优树说:“我和婉如一起约你。”王子正说:“好啊,咱们三个人应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潘优树说:“对你来说可能是不好的消息。”王子正说:“现在不要说,这么重要的事,好歹也要见了面好好谈。”潘优树说:“行者茶楼吧。”王子正说:“好。”
王子正看着潘优树夫妻坐在对面,这夫妻俩步调一致的先吃了点心,喝了茶水,然后停下来看着王子正。王子正说:“考虑的怎么样了?”潘优树说:“我说过了不同意。”谢婉如说:“我也不同意,我们夫妻会白头到老的。”
王子正喝了一杯茶,叉起点心吃了起来,一边说:“我好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一样,虽然很受打击,但是很心安。我其实没有信心让你过上幸福生活,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怎么让一个女人幸福。这个大难题还落到了优树身上,我感觉轻松多了。我看的出你跟优树在一起很幸福,优树,你是怎么做到的?”潘优树说:“自然而然的做自己就好,爱你的人自然会爱你。不爱,就会离开了。”
王子正说:“我时常看到别的夫妻就纳闷儿,为什么他们就能那么合适,我却孤身一人,怎么都找不到另一半,我也挺优秀,性格也不错,也不是太挑剔。”潘优树说:“因为你太聪明,谁也瞒不过你,你要的是世上最纯粹、最难得的真爱情,甚至可以说是人间本无。”王子正说:“那也没办法,我年纪越大越觉得我就是这种人,完全改不了,这是我这种人必定有的这种命啊。”
潘优树说:“是啊,大千世界大千人。”王子正说:“所以我虽然对爱情有向往,也不是很着急,也不是非要怎么样。不如说,我虽然追求婉如,但是我宁愿被她拒绝。”谢婉如说:“好险,我差一点儿就要答应你了。”王子正说:“从陷阱旁边走过去了,好幸运。免得你为难,也免得我为难了。”
潘优树说:“不走这一遭,你也不安心。”王子正说:“是死心,我主要是为了对得起我自己。”潘优树说:“下次应该志在必得才对。”王子正说:“如果她也恰巧单身,也许吧。”潘优树说:“就怕你的单身思维已经养成,无论谁都是未思进,先思退。”
王子正说:“是这样,可以说正因为明知道会被拒绝,我才追的婉如。如果婉如恰是单身,我一定会犹豫不决,直到她成为别的男人的人,又抢不到,我才会出手。不出手,我就觉得我辜负了自己,如果别人拒绝了我,这种辜负就可以转嫁给别人。”潘优树说:“这又何必呢?你这不是给自己下壁垒吗?”王子正说:“闲着也是闲着。”
潘优树说:“有些事情,必须得自己担待,不要给别人造成困扰。”王子正说:“是。不过这种事不是很常见,这几十年,我只遇到了婉如,而且出手了。”潘优树说:“正因为这样才吓了我一跳。”
王子正说:“要我道歉吗?”潘优树说:“不用,我一开始就看到了你的绝望,是你告诉我这事不可能。”谢婉如说:“我一开始就看到你期望这事不成,你说话的时候,就像脖子上架着刀一样,硬着头皮在说这个事,我没有理由不成全你。”王子正说:“看来如果不是出自本心期望必成的事,还是不要做了。”
潘优树说:“可以做朋友吗?”王子正说:“可以。”潘优树说:“我以为你宁愿跟我们做陌生人。”王子正说:“那就做陌生人好了。”潘优树说:“如果没有这个事,咱们也不会认识,如果当这个事没有,那也当咱们从来不认识吧。”王子正说:“如果哪天我落到你手里,请多关照。”潘优树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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