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靶场上进行饭后一支歌的四个营,看到我拎着枪走了进来,集体走了调。
他们顾不得那首被他们唱得惨不忍睹的歌,也顾不得破坏纪律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齐刷刷地后退了十几米。
见我没有注意他们,又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经常被我抓来练手的肖营长快步跑到我面前,硬着头皮向我问好。
我向他摆摆手,示意他等一下,然后对跟上来的那女兵说:“你赢了我枪法,我就跟你切磋。”
那女兵眼前一亮,自信满满地站到线外,瞄准那五十米外的靶子连开了五枪。
后退了十几米的士兵们一见这场面,立刻兴致勃勃地围了上来,早有好事的兵蛋子把那女兵的成绩报了上来:十环2发,九环1发,八环2发。
这成绩在这个只有两万人的小军区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是围观的一千多人谁也没有替她叫好,甚至有些兴味索然。
她直觉有些不对,但还是硬着头皮对我说:“首长,该你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跟我回家
我看看她,摇了摇头:“放弃吧,你赢不了我的。”
“首长,你还没有开枪,这不公平。”
我本不想让她输得太难堪,没想到她竟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便不想再给她留什么情面,看了看靶子两边的士兵,摆了摆手。
士兵们会意,连忙让开了被他们挡住的那一排靶子。
我扫了一眼那一排年轮一样的圆圈,填满子弹,举起□□,没有任何停顿地把互不相连的十二个靶子从左到右挨个扫了一遍。
十二发,全部正中靶心!
最远的靶子与我的相对角度为45度。
围观的士兵激动得嗷嗷直叫,仿佛射中了靶心的是他们自己。肖营长甚至勾住我的肩膀,盛赞我让他们又见识了一遍神枪手的风采。
上一次十二靶连射是三年前,我第一次来这里找人干架。
我扯下肖营长那粗重的胳膊,露出一脸亲切的微笑:“怎么,皮痒了?”
肖营长吓得退出了好几米,惊魂未定地连连摆手:“首长大人,您还是找别人吧,我都快被您练废了。”
“哦?”我眯着眼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吓得他又打了个哆嗦,才戏谑道,“我怎么觉得,你这是练练更健康呢?”
周围的士兵发出一阵哄笑,有人甚至推着肖营长往我面前送,让他赶紧跟我打一架给大家开开眼。
一向涎皮赖脸的肖营长却怒了,他拍开那些推他的手,吼道:“你们这群傻蛋,首长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一样吗?如果有什么闪失,你们谁负责任!”
起哄的士兵被他骂得气焰低了下去,谁也没敢再怂恿他和我打架。
我有些无奈,只好使出自己屡试不爽的杀手锏:“今年的新兵在哪?我替你们少将□□□□。”
怒发冲冠的肖营长一下子怂了,围观的士兵里好多人都脸色惨白,甚至有人有了跑路的冲动。
我皱了皱眉,这届新兵貌似有点缺乏历练啊。
“哈哈,那什么,还是我来陪首长您吧。”肖营长自觉躲不过去,只好挺身而出,“不过您可千万下手轻点,兄弟我还等留着这条命上阵杀敌呢。”
我露齿一笑,肖营长面色一紧,赶紧立正敬礼:“报告首长,肖长锐一定全力以赴。”
这还差不多。
我又向周围看了一眼,指了指其他三个营长:“你们一起上。”
围观的士兵面上皆是一紧,就差在脸上写“首长今天火很大”这几个字了。
废话,我当然火大,如果我不来这里干架,恐怕早把宗贤那个混蛋杀了。
四个营长一开始还顾忌着我的身份,生怕弄出什么人命来,但见我招招致命,全往他们要害处招呼,一个个再也不敢掉以轻心,都用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全力应付我。
不得不说,这四个营长这两年进步非常快,就连以前只能接我一两招的呼营长,今天也接了我十多招。
不过,他们顾虑太多,总是心存杂念,完全不是我这个一心求死的人的对手,四个人一起上,也只有被吊打的份。
十五分钟后,这场一比四的切磋,以四个营长全部被打趴在地的战况结束了,而我,只是胳膊上擦破了一点皮。
“谁还上?”我环顾一下四周,被我目光扫到的士兵无一例外地垂下了头,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我有些失望,看了一眼那愣在当场的女兵,冷冷地问:“你还要和我切磋吗?我不打女人并不代表我会怜香惜玉。”
那女兵打了一个寒颤,连连摇头:“不不不,不必了,是属下一时莽撞了。”
第二天我回到局里的时候,我以前的领导文处长已经成了我的下属,在这个地级市的警察局里,我成了第一负责人。
面对一屋子如丧考妣的家伙,我决定谨遵我上一任领导的教诲,下放权力,让下面的人能有立功晋升的机会。
那位老领导说的对,警局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作为领导必须学会照顾别人的利益。
不过,我心里也很清楚,这几年我被记了几次大过仍能青云直上,是因为上面有个极力保我的人,虽然我不知道那位是谁,但是该收敛的时候,也必须收敛收敛,否则到头来坑害了自己事小,连累了那位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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