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过得不怎么样。
向北出院后,老爷子派人来把女儿和外孙接回了家,向蕊休整两天后,主动开口问老爷子借钱。
老爷子等这句话等了那么久,向蕊真的说出来的时候他又有点生气,那么难的时候都不跟自己开口,倒像是要等他拉下面子去救济她似的。父女俩都是这样的性格,搞得一点都不像父女。
向北外婆抱着向北喂牛奶,埋怨着点破了丈夫那点要面子的心理,算是和女儿就这么和解了。
向蕊拿着从父亲那里借来的钱和人脉一头扎进了年轻人创业大军,她那会儿才二十岁,胆子却大得一点都不像二十岁。她没有选择年轻人喜欢或者擅长的行业,而是成立了一家建筑公司,先走后门接了老爷子公司的一些建筑项目,而后陆续拓展业务,三年后还清了当时借老爷子的钱,除了两年前买了小别墅,还买了车。
全款买完车她就没什么钱,拎着一大堆给向北的玩具衣服回家的时候,她妈数落她不知道攒钱,她把她妈拽上了新买的车,带着向北出去兜风,说,妈,挣了钱就是要花钱,我心里有数,您放心吧,以后不会亏待您孙子。
就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向蕊,被向北拉到过山车前面仰着头看到那个高耸的游乐设施的时候,二话没说扭头就跑。
向蕊跑了,留下向北和冬寻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冬寻问向北:“还坐吗?”
向北说:“算了吧,你看妈吓成那样,我们还是去坐旋转木马吧。”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向蕊,带着两个半大的孩子,坐在旋转木马上笑得眯起了眼睛。
蜘蛛侠钥匙扣是那天冬寻勇闯鬼屋之后“赢来”的奖品,他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老板要送他这个东西,旁边明明稍微成熟一点的礼物。他为难的看了看左右,还是把钥匙扣接了过来。
随手他就给了向北。
向北那时候对冬寻抱着极大的愧疚,看他并不想要那个钥匙扣,又不好拂了老板的面子,就毫不犹豫的拿过来串在了钥匙上,当做自己是帮了他好大一个忙。
后来等他发现上面还带了两个大大的叮铃作响的铃铛的时候,已经不好摘下来了。
高中的时候向北明明说钥匙扣不见了,这会儿却好好的挂在他的钥匙上。
冬寻低头看向北牵着自己的手,问他:“向北,你喜欢我吗?”
第八章 我们可以接个吻吗
家教是第三天来的。
冬寻刚上完钢琴课,出了教室门就看到向北在吸烟区等自己。他回身跟前台老师打了招呼,然后和向北说:“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不用特意来接我。”
向北掐了手里的烟,道:“没事,我顺路。”
冬寻没说什么,跟着他上了车。
车上向北和冬寻说起家教的事,问冬寻有什么看法。冬寻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摇摇头说没有。
他向来是顺从安排,起码在家里是这样。
向北也没说话了,专心的开车。冬寻在安静柔和的钢琴曲的催眠下昏昏欲睡。
“困了?”向北问。
冬寻嘟囔着嗯一声,困得说不上话。向北于是帮他把靠背放下去,不多时就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车里空调开得大,向北把温度往上调了调,风力也调小了些。
车停进车库冬寻就醒了,他把座椅调起来揉了揉脖子,“这么快到了。”
向北笑着解开安全带,说:“不快了,一个多小时。”
“嗯?我睡了这么久?”冬寻懊恼,想着晚上要更早睡觉才行。
两人进门的时候阿姨的饭菜正好摆上桌,冬寻看到桌边坐了个陌生人,以为是向北的朋友,也没多问什么,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来洗手吃饭。
他站在水池面前洗手,向北从他身后把手也伸到水龙头下面,就像从背后抱着。
冬寻的背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节奏稳定的心跳。
“你不能等我洗完了你再洗?”冬寻问。
向北抓着冬寻的手去挤洗手液,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我这是帮你洗。”
“那我自己会洗。”
“我的手也弄上泡沫了,你别动,一起洗节约水。赶紧洗好了吃饭。”
冬寻把向北赶出洗手间上了个厕所,又洗了一遍手,边洗边自言自语:“什么狗屁逻辑。”
上了餐桌,向北才向冬寻介绍那个一直沉默坐着的人。
“冬寻,这是附近大学研二的学生,赵司文,从今天吧,今天起给你上课。”向北往冬寻碗里夹菜,夹着一块青椒的时候,冬寻伸筷子挡了一下。
“我不吃青椒。”他说。
研究生顺着向北的话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赵司文。”然后向冬寻伸出手。
冬寻想,看起来是真的挺斯文的。
他也伸手去象征性握了握,随即松开,“我叫冬寻,向北的哥哥。”
低头吃饭的向北抬头来看了他一眼,跟着补充:“对,冬寻是我哥哥。”
赵司文觉得这气氛非常不自在,他也是不擅长与人闲谈的,于是朝两人礼貌地笑了笑,就安静吃饭了。
晚上,向北坐在客厅办公,把书房让给了冬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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