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_日最野【完结】(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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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默问他家住在哪儿,他闭着眼摇头,脑袋又蹭了蹭,像盯上了人就赖着不走的流浪猫。

  他赖上他了。

  等许祎唯察觉沈默似乎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被带进沈默的住所。他原以为不会这么轻易得手,心里骂了一声沈默太过随便就带人回家,后来想想还是觉得自己更轻浮,更不要脸一些,就又平衡了。

  那一夜,他装醉勾引沈默睡他,将他翻来覆去乱搞了一通。沈默在性事上很温柔,但一看就没有任何经验,和他这样有贼心且第一次有贼胆的雏儿很是相配。正是两个没经验的,其中一个爽了个彻底,另一个却疼到第二天扶着墙当了逃兵。

  再真挚的暗恋也顶不住屌大带来的刺激和伤害。

  后来许祎唯细细想过,他间歇性性冷淡的罪魁祸首或许就是沈默本人。

  正是因为他了解沈默的处境,所以在他的父亲发现他身上的痕迹并调查到沈默身上时,他一边骗了沈默和他结婚,一边以只是玩玩为由,堵了他父亲和家里长辈的嘴。

  接下来便是约法三章和有意疏离,再是绯闻不断。

  在他拥有足够能保护沈默的能力前,他不能把和沈默的感情放在明面上,家里的人会原谅他,却绝对不会放过沈默。

  在这些时日里,他过得很艰难,变得愈发寡言少语,脾气秉性冷得让人敬退,却没想过沈默过得也很艰难。

  “沈先生每天拍完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没什么人来找他。唯一算相熟的也只有连纪,可他每次从连纪那儿回来后情绪总是很低落。”亓渡在向他汇报工作的时候说了这一段,许祎唯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意识到沈默的孤独。

  自己还总是苛责他。

  许祎唯翻了身,抱住卷进的被角,呆呆想着,他现在补救还来不来得及?

  至少,至少能像一开始那样只要他主动一点点,沈默就什么都能抛下,站在他身边。

  许祎唯睁了一夜的眼,天光渐亮时,亓渡一通电话拨过来,说沈默已经出门,问他现在要不要去片场。

  “去。”一夜没睡,许祎唯脑袋又昏又疼,他坐起身,拇指按着太阳穴,又道,“你先过去检查他们的安全设备,虽然昨天晚上已经说过,但是今天你还是得再提醒一声方奕文。”

  沈默在上部戏拍摄期间旧伤复发,后来休息大半年,对外说是充实自己,实则是在家里养伤。

  不然有谁会整天在家里做饭,美其名曰充实自己的。

  古装戏总是绕不开武打戏,再加上沈默对待自己的工作认真得不行,替身在他身边几乎没什么用。

  许祎唯不是没旁敲侧击提醒过,那时的沈默立刻就意会他的意思,认真道:“祎唯,你对待作品有你的标准,我对待演员这个职业心中也有一杆秤,这些都是我分内该做的事情。”

  沈默说完,许祎唯再没提这件事。

  所以,许祎唯挑在这两天来也是有他的道理。

  *

  不知道是谁扩散了许祎唯要来探班的消息,沈默一到现场就看到周围的人用无比同情的目光望向他。

  当然,同情的这一波人并不包括方导。

  方奕文坐着折叠椅,看到沈默向他走近,昨天晚上的场景猛的一下全铺在眼前,吓得他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谁他妈知道表面不和的沈默和许祎唯会是那种背地里在酒店里亲嘴的关系。

  方奕文根本不敢深想,可偏偏知道这两人都是有婚姻家庭的人。

  且不说沈默会不会来堵他的嘴,光是许祎唯这个不好惹的说不定会买凶灭他的口。

  “啊哈哈哈。”方奕文朝沈默干笑几声,站起身往布景里走,对讲机凑到嘴边装作自己很忙。沈默眉头蹙起,跟在方奕文身后,说自己有事要说。

  方奕文慌得要死,心想: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谁知,沈默就像个躲不过的业障,跟在他的身后,虽一言不发但存在感十足。

  方奕文走进一个没人的小巷,终于回头向沈默举手投降:“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沈默无奈笑了,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给方奕文,说:“我和许祎唯的关系没您想得这么复杂。”

  方奕文看清照片,是一张结婚凭证,心中更是一阵惊涛骇浪:妈耶,这比双双出轨还刺激。

  妈耶。

  贰拾.又一次

  许祎唯来了,一身禁欲的西装革履出现在尘土飞扬的片场,面上雷打不动的不苟言笑,径直走向刚拍完一条打戏浑身脏污蹲在监视器前看回放的沈默。

  沈默脸上灰扑扑的,发丝睫毛上满是尘土,嘴唇化了干裂妆,他看时很认真,和方奕文讨论哪个部分需要换了演绎方式,根本没注意到有个人靠近。直到一双擦得锃光瓦亮的皮鞋出现在视线范围,他巴巴地抬头一看,对上不怎么愉悦的表情,却哧地一声笑了。

  沈默瞳孔的颜色沉沉像曜石一样,眼睛一弯嘴角一笑,许祎唯积攒一夜的压抑和惆怅瞬间湮灭。

  “这么脏。”许祎唯皱着眉头,掏出口袋里的纸巾作势要往沈默脸上擦。沈默眯起眼,抿着嘴唇等许祎唯动手,听见寂静中忽然炸起平地一声雷:“许——许总!您别把妆给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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