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沈默将手背在身后,捉住作恶的手,一指扣上一指,最终十指相扣。
玖.玩味
沈默让助理先行回去,只说自己一会儿还有事要办,却不说办什么。
目送助理离开后,沈默坐电梯到下一层的停车场,拐进角落停在一辆黑色宾利旁。人刚站定,后座车门自动打开,现出里头端坐着的许祎唯。
“上来。”
许祎唯只出了这声,沈默看见驾驶座上的熟面孔,乖乖上车坐在许祎唯身边,道:“我不知道你投资了这部电影。”
许祎唯的注意力一直在手中的电脑上,问:“知道又怎样?”
“知道的话我就不来了。”
沈默心中一直挂着二人刚结婚时的承诺:不公开关系,也互不干涉对方的工作。
虽说许祎唯总喜欢对他的工作挑三拣四的,但也只是这两年才开始的事。他当时因为拍戏时拒绝用替身,不慎从马上摔下来,后来被送去医院躺了大半月,许祎唯也没来探望他。那次受伤后没多久,许祎唯在公众平台账号上发了一条“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演员也是一种不敬业。”
热爱捕风捉影的营销号急速转发这条微博,不忘煽风点火,纷纷道这是许祎唯在内涵某位男艺人。
沈默当时人气颇高,粉丝都在心疼和鼓吹自家哥哥敬业,自然不能接受有这么一个不一样的声音,洪水猛兽一般地攻占了许祎唯的微博。
大多数人都在为沈默抱不平,觉着许祎唯太过分。可只有沈默知道,这人定是气得很,气他冒险,气他不懂变通。
沈默一直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这几年到底算个什么。他长期在剧组里住着,戏一部接着一部接,生怕错过上升期。即使难得回家,许祎唯也总在忙公司的事情,二人一年见不着几次面。可总在不一样的娱乐新闻板块和热搜上看到对方的消息。
沈默是新片发布,许祎唯则是新欢旧爱。
看到那些花边新闻,起先沈默还会吃醋,后来看得多了,便也不知道该吃谁的醋了。
有时候他会怀疑许祎唯当时提出要和他结婚究竟是个什么目的,是真的喜欢他还是一时兴起,或许只是拿他当一种合法关系中安全的生理消遣。
他每次回去,许祎唯都会问他做不做,眼底却从未看见过期待。做的时候,许祎唯不喊他的名字,只闷着声埋在枕头里,实在受不住时才会泄出一丝呻吟。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只限于肉体和那一纸证书,除此之外再无交集。可是在他受伤的时候,许祎唯发的那句话让他忽然在脑子里现出一个向来沉稳的总裁气急败坏的模样,而且还是为的他。
沈默这样想着,觉得腿不疼了,心里头甜滋滋的。
后来,他得了业界内极有含金量的奖项,对自己的工作有一些选择的权利后,才稍微减少工作,尽可能地把时间留给他和许祎唯,想着如何才能将他们的关系拉进一些。等到许祎唯待在他身边时,他却对他们的现有状态束手无策。
在《狱鬼》拍摄结束之前,他们从未像其他正常伴侣一样生活超过十天。
车内的空气凝结一般的寂静,沈默还陷入回忆之中,忽然被许祎唯的一句话拉回神智。
“现在有心仪的剧本么?”
沈默没有任何思考,立刻回了:“还没。”
剧本差是事实,也是现实,不管是按照许祎唯的标准还是他自己的标准,这些剧本他都不能接。
许祎唯关上电脑放在一边,轻声告诉他:“方奕文过一段时间会在帝都给他的电影选角。投资方是我们家,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和他说一声。”
话音在沈默耳畔久久回荡,以至于让他有了听错的错觉。他眼中难掩疑惑,心底生出一股闷气,说的话不禁急些:“你这是要出面帮我抢?”
出道这些年,他自问从未做出对他人不公平的事,什么机会都是自己争取。他以为许祎唯至少懂他这一点,却不想对方还是不明白:“我宁愿没有,也不想以这样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内定你了?”许祎唯打断他的话,被莫名其妙的指责气得哭笑不得,“我是说到时候我让方奕文和你们公司接触一下,再让你去参加试镜,你想什么呢?”
沈默呆呆地等许祎唯说明白,意识到自己污蔑了他人,羞愧得面上红了一阵,耳朵热得发烫。
许祎唯侧着目光玩味地看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羞愧模样,恍然大悟般出了声,而后忽然靠近,手搭在大腿上轻浮地揉了好几下,凑在耳边飘忽地问:“你是想我潜规则?”
这样的总裁是会被日的。
拾.心结
车停在家门口,沈默沉着脸下车,把许祎唯落在身后,快步进了家门。作恶的人正在他身后幸灾乐祸,只是一句话两个动作,就能轻易让他乱了分寸。
许祎唯没在客厅见到沈默的影子,上了楼,终于在浴室门口听到里边的声响。他在门口站定,等了十几分钟,刚要推门进去瞧一眼,浴室门却自动开了。
沈默一身暖烘烘的水汽,滴着水珠的头发上搭着白色的软毛巾,他低着头一时没注意到门口的许祎唯,差些撞上。
“你还没回我的话。”许祎唯把沈默堵在浴室门口,看沈默脸上红扑扑的,明知故问,“怎么在里边待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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