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禅被问得一愣。
嗯?小学生怎么了?重点不应该是在被滋尿上吗?为什么俩人对可怜的关注点不一样?难道被滋尿还不够可怜?
宋禅正经点头,“对,小学生。”
“那个时候你应该15岁左右。”宋南岸思忖片刻,再度问道,“被小学生欺负?”
“……”
您算得可真清楚,就不允许他胡诌几个恶霸小学生出来?现在的小学生很凶的好吗。
宋禅窘迫一笑:“我……记不清了,总之被欺负得很惨就是了。”被揭穿也还是要强装下去,所谓戏精就是没有舞台也要给自己创造出舞台来。
宋南岸:“嗯,是挺惨的,然后呢?”
既然都这样问了,宋禅眼珠子一转,想旁敲侧击试试他的态度。一直不清楚他对爱情的看法是只能异性呢还是……同性也可以?
宋禅佯装正在回忆往事,“然后啊……然后就是学散打后加入了一个小集团,集团老板人称黄爷。”
宋南岸挑眉问道:“小集团?”
这是逼着他实话实说的节奏?
行吧,实话就实话,他不怵!
宋禅默默道,“地痞流氓收留集团,大地痞叫黄爷。”这样总行了吧?
宋南岸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他强装严肃:“然后……最惨的来了,我们集团的大地痞黄爷……是个gay。”他小心翼翼问道,“你知道gay是什么吧?”
“知道。”宋南岸神色依旧淡然,“所以惨在哪里?”
宋禅吊儿郎当笑着,无脑一吹:“也对,你这种见过世面的人应该知道。”接着又道,“所谓大地痞,自然是他说什么我们这种小喽啰就要做什么……”
宋禅打量着宋南岸的表情,试探着说出最重要的话,“他……他对我有企图,见我是集团里长得最好看的就想……就想和我发生点什么。”说着趁热打铁,“你说这是不是很恶心?是不是?”
……
宋南岸:“还好。”
宋禅尬在原地:“……”这不三不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回答真是令人头痛。
“什么叫还好?”
“无论男女,所有个体间都存在爱情产生的可能性,你不该用恶心来形容。”说完,宋南岸抬眸看他,“所以你被他——”
宋禅压下内心如火山爆发般的狂喜,打断他的话锋,“没有,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我当然会严词拒绝,不然那天我怎么会求你带我一起上警车!”
宋南岸一愣,想了起来。原来上次就是因为这件事。
反观宋禅,表面如冬天结冰的湖面波澜不起,实则内心同喝了五粮液一样,美得醉醺醺,快要找不着边儿了。 既然能说出“所有个体间都存在产生爱情的可能性”这种话……那就是不排斥咯?所以也就间接等于自己还是有机会还是可以争取一下?
好歹他现在也算是跟班加保镖……近水楼台先得月?
宋禅轻咳一声佯作镇定,“还好你那天带我走了,不然还真逃不掉。所以还是得感谢你,不然估计我早就被绑回去——”
“到了。”宋南岸打断他仍想絮叨的嘴,该办正事了。
警局就在眼前。
宋禅急忙住口,幸亏被打断了,险些小媳妇儿四个字就要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王东将所有需要整理的资料都吩咐了下去,后来又带人再次审讯了陶伶、李杰二人,采取“用真相逼问真相”的方式让二人分别重新回顾了案件中自己所参与的部分。
俩人见案件真相已被揭露便也不再妄想狡辩挣扎,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所有事情。
陶伶事先并不知道自己女儿想杀死李常古。陶伏子没主动说过这件事但也没刻意隐瞒,而是在离河边割破李常古的颈动脉后带回了早已凝结的血块混进了红色的颜料中,陶伶发现时陶伏子正将血块往颜料中放,一旁还放着未处理的被陶伏子改组过的小刀。
陶伶当时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保护好女儿,即使自己坐一辈子牢也不要让女儿受到半点儿伤害。她知道自己有这种想法无异于在帮杀人的女儿递刀,可她没办法,那是她的女儿,是她的亲骨肉,是她要护一辈子的人!
所有事情来得太快了,快到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女儿这样做除了想报复外还受到了精神的影响,陶伶一直以来就知道陶伏子情绪不好,和正常孩子比起来要安静许多,但从未想过已经严重到了患有精神疾病的程度!
被审讯时陶伶整颗心都放在陶伏子身上,途中一直在揩拭眼泪,红肿着眼眶为自己女儿求情。办案的女刑警实在看不下去,退出了审讯室。
陶伏子因精神问题并未被关押在警局而是被送去了医院,心理医生初步诊断为偏执型重度精神分裂,伴随有严重的妄想和暴力倾向。
几个押了她一路的刑警到现在还觉得瘆得慌——陶伏子坐在警车上咯咯地笑了一路,别人同她说话她好似听不到般,只一味地攥着裙角口中喃喃,“我的裙子,妈妈给我买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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