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以,”许稔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没问题,我住在城西齐楼公寓,离榕中不远。”
“行——那好,我过十分钟楼下等您。”
“怎么回事儿?”程临初好奇。
“没。等会儿有个老师送资料,让我明天拿给一个学姐。”
“成。”程临初喝了茶也爽了,“我突发奇想来趟这儿就是看看你怎么样。阿姨……咳,妈也挺想你的。有空多回回。”
“我知道。”许稔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和程临初的兄弟关系能这么好知情人都有点儿惊讶,重组家庭么,一般都得闹些东街西坊传个遍的风波才对。可程临初自打出生生母就自己离了家,这么多年他父亲也是一个人寂寂寞寞一个人过日子,直到遇到许稔母亲才重新焕发了点儿光彩。
许稔母亲嫁过来时候的许稔那会儿性格内向,个子瘦瘦小小,极其容易激发程临初的保护欲。又恰巧都对音乐有浓重的喜好,兄弟俩自然感情蹭蹭升温,令人生羡。
“等会儿我陪你下楼?”
“行啊,”许稔应道,“谢谢哥。”
可他没想到这一下楼,就没能一个人回来。
十五分钟后。
即将送钟纾下楼回家的钟麓接到了许稔的电话。
他的男孩儿颤抖着声音开口,“钟麓啊……那个……”
“你班主任和我哥在楼下……打起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再搞事耶
☆、第十二章??你好
那句歌词怎么唱来着?
“掌管命运的神
多想问你是不是打了个盹”
方黎裕在看清程临初的那一瞬间猛然僵住了脚步,如临深渊,停滞不前。
脑子里不知怎么就蹦出了这句歌词。
这怕是假象,他想,这只能是假象。
“方老师!”紧随其后冲下楼的许稔马不停蹄打破了他的臆想。
“这是资料……”方黎裕闭了闭眼,装作没有看到那个吸烟的男人,“辛苦你明天拿给徐婳了,太晚,我直接去澄大找她不方便。”
“好,”许稔接过后一口答应。
“那我先走了,”方黎裕像进了什么虎穴蛇潭,转身的步伐都显得紧张小心,疾步向公寓门口离开。
“方老师——?”
阴暗处一直没出声的男人终于慵懒又散漫地开了口,声调拖得颇长,像只蓄势待发,徘徊着寻求每一个残留机会全力捕捉猎物,好拆骨入腹的云豹。
真不是缘分两字就能一笔勾销的事情,他想,他拼命躲了这么久,最终还是遇见了。
“挺巧啊,”他唇边带笑,“好久……没见了。”
方黎裕脚步一顿,身后人慢悠悠地踱步上来。
“你还真当了老师——”
“你不是应该对我避之不及吗?”
方黎裕转过身,露出许稔从没见过的尖锐嘲讽。
“还是说你贵人多忘事,忘了以前有多厌恶我了?”
他轻声低语只有程临初能听见的呢喃,明明与平日里听到的肮语脏言相比已经稀释了无数倍,他还是听出了其中无以言喻的挑衅不屑。
偏偏是他说出的这种话。
“你!”程临初一下上前将人一推,不管不顾抵在坑洼丑陋的墙壁,方黎裕眉头骤紧,他能感受到身后衬衫已经被粗糙沙泥蹭烂,也只是闷声哼了句。
“不是,你们停下?!”许稔已经快要惊吓过度了,上前拉不开他哥也拉不开那位方老师。三个人都在僵持,他没时间思考,还是选择打电话给钟麓求救。
程临初压过来时用的劲儿太大了,那双盛气凌人的好看眸子只离方黎裕剩不到几公分。脑海里翻滚不息的旧画面愈演愈烈,像汹涌滚烫的熔浆,稍不留神就容易毁灭了世界,包括眼前。
他不需要再冷静了。
程临初听见方黎裕又低声哝了句什么,低了头想听清楚一些,恰巧这是对方也抬了头,那人没有预兆就撞进瞳里。
他说三年了,我还没送回过你什么东西。
“啪——!”
许稔刚挂了电话,就听见清晰响亮的一声巴掌响。他转过头才发现事态又上升了一个等级,以他哥的性格搞不好要叫警察才能结束。他连忙冲过去打算搏了命也要阻止命案发生……可程临初只是呆愣地捂住被扇的一边脸颊,站在原地没动。
他好像没预料到方黎裕会对他动手。
方黎裕只是直起身,弹了弹衬衫背后的灰尘,理了理皱褶,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了。他对着程临初复杂眼神没有说话,无声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化成了一声悠悠的长叹。
“我们……扯平了。”
“我操?!真的?这么刺激?”杨栎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么一比平时听过的八卦简直是幼稚园儿戏,“不是……方老师跟许稔他哥有什么血海深仇?他教我三年了我甚至没见过他怎么生气,再不济动怒也是原则性问题。”
“我也不知道啊,”钟麓耸肩,“我告诉你们事情来由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单听八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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