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将他手掰开,手指竖在唇前:“轻点儿,妈在呢。”
许冬梅站起身,将喜帖重重搁在茶几上,说:“别说我不通情达理,知乐都结婚了,你们俩什么时候给我个交代!”
许久见情形不对劲,往陆知遥小腿边一坐,掰过他的脚掌藏在怀里,在抽屉里翻出指甲钳给他剪起了脚指甲,眼神无意识地飘过那张喜帖,认真伺候陆总,不吱声。
陆知遥顺势踹了踹许久:“阿姨问你话呢!”
许久抓住他乱动的脚,问许冬梅:“什么交代?我俩结不了婚,你又不是不知道。”
陆知遥将手肘翻折在脑袋后,面含笑意,悠闲地冲许冬梅使劲使眼色,许冬梅收到他的眼神,咳了咳继续道:“国内结不了就去国外结,我就不信你们想结婚还能没地方结去!”
陆知遥嘴角扬起,偷偷朝许冬梅竖起大拇指,俩人会心地相视一笑。
许久低头道:“现在跟结婚有什么分别?”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这能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我俩还能分了不成?”许久吹了吹陆知遥的脚趾。
许冬梅还想跟他杠,手机响了。
“喂,知乐,哎,好,那你们等我一下,我走出来。”许冬梅挂了电话,朝沙发上懒洋洋的两个人说:“你们俩自己心里有点数!下礼拜就要去海岛参加婚礼了,东西赶紧收拾起来,别整天吊儿郎当的。”
许冬梅絮絮叨叨地起身走出了屋子。
许久猛地舒了一口气,瘫倒在陆知遥身上,抱着他在沙发上小憩。屋外一阵暖风吹了进来,曹你妹大概是正追着那只困顿的小猫,汪汪地欢腾叫着。
“你想结婚吗?”许久趴在陆知遥胸口,闭着眼睛问道。
陆知遥手掌伸进了他潮湿的衬衣下摆:“我无所谓啊,你想我就想,你不想我就不想。”
衬衣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陆知遥掰起许久的下颚,闭眼专注地吻了上去。
许久被陆知遥摸得一阵激荡,他将陆知遥的手抽出来,禁锢在脑后,舌尖颤抖着舔过他柔软的嘴唇,唇齿交缠间,他含混着问:“你想,是不是?”
陆知遥手被死死摁着,徒劳的曲张着手掌却无处可抓,他剧烈地喘着,被许久吻到脸颊绯红:“唔……结婚的话,我还,还欠你一个求婚,不着,不着急……”陆知遥忍不住了,将手挣脱出来,探进许久的衬衫后将衣服扯下来扔在了地上。
许久揉捏着陆知遥的下巴,轻声笑道:“你求婚?最近本事见长啊,做完再看你有没有力气求婚。”
陆知遥的心跳被许久的喘息声淹没,跌宕起伏间,他望着许久唇边的梨涡,觉得自己正深陷在一潭温热的春水中,幸福涌动在身体的最深壑处,世间再无别处比他更温柔。
说起陆知乐和钱小丁终于能修成正果,保媒拉纤儿的许冬梅同志功不可没。
自从钱秘书第n百次求婚失败后,就彻底放弃了,绝望有时候会摧残一个人,有时候也会让一个人………呃,更加饱受摧残。
钱秘书显然总是最倒霉的那个,爱情的鸟儿从天边唤不来,自己还被陆知遥一脚蹬去了天边。
远宏在轻水的项目越来越多,陆知遥便在轻水区设立了分公司,把钱秘书提拔成了钱总,和王新阳一起蹬去轻水给他开疆拓土。那时候的许冬梅,因为一直想回轻水老家养老,便已经从护理院搬出来去了莫璃别院,而钱总到了轻水没地方住,陆知乐便把自己在许冬梅楼上的那套房子高价租给了钱小丁。
“一个月收我2万块钱房租啊陆总!知乐心也太狠了,我三分之二的工资就用在落地生根上了!我能不能申请去梅姨那儿伺候她,我还能省点房租!”钱小丁一脸懊恼地朝着来轻水分公司视察的陆知遥大倒苦水。
陆知遥摩挲着下巴笑得一脸桃花:“知乐这是已经开始给你管钱了啊,她不会是怕你娶不起她,提前给你攒着老婆本呢吧?”
“嗯?真的吗我的亲陆总。”钱小丁凑到了陆知遥脸跟前。
“哎哎哎,离我远点,哥最近被管得严,雄的雌的都不能离我太近。”陆知遥一把掰开了钱小丁的脸,坏坏笑道:“等着,回头哥给你好好助攻。”
于是,陆知遥假借不放心轻水的项目,派了陆知乐来轻水分公司监工,于是,钱总和知乐总就成了室友。
俩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虽然整天吵吵闹闹,但小日子过得是真舒服。因为许冬梅就住在楼下,俩人一日三餐都在许冬梅家里吃,平日里洗洗晒晒也是许冬梅上楼给他们收拾妥当,不操心油盐酱醋也不担心风吹日晒,但就是静不下心来谈恋爱,把许冬梅急得,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矜持,不孝!
老人家决定亲自出手。
这天,许冬梅将饭菜搬到了楼上,布置了一桌的烛光晚餐,悄悄和钱小丁叮嘱完后就下了楼。
莫璃别院这栋跃层当时是陆知遥买下来的,也是楼上楼下4层一起装修的,装修的时候不知道哪一路电线没弄好,许冬梅餐厅的灯和知乐餐厅的灯是连着的,楼下断电,楼上也就跟着断了,而且开关还在许冬梅的客厅里。
于是这晚,钱小丁和陆知乐正柔情地吃着许冬梅安排好的烛光晚餐。忽然,灯灭了,客厅里一片黑暗,知乐打着手电去电闸那里搞了半天也弄不开灯,楼下的许冬梅深藏功与名,裹着睡衣捂嘴笑着就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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