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不爽, “我嫌吵。”
“所以就说你们又不用面对面交流, 你干嘛……”
白锦明顿了顿, 笑着摆摆手,“算了,不跟你说,说了也没用。”
贺承“啪”地一声将笔记本合上,冷冷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白锦明耸耸肩,翘起二郎腿,“今晚的酒会你带伴儿吗?”
年中的答谢宴他们这些有合作项目的“二代”都要参加,早在一周前钟小茹就有意无意地来贺家的集团试探, 都被贺承命人挡了过去。
贺承摇头,道,“和以前一样吧。”
露个脸后就找借口离场,他们几个熟识的再单独去喝酒。这是这些年雷打不动的活动项目。
这几天为雇家政的事贺承烦得一个头两个大,想着干脆趁这个机会好好喝上一回,到了酒会场地却发现今年格外声势浩大。乔家也来了,只不过不知乔安躲到了什么地方。
贺承从侍者手中取过香槟,绕开餐桌顺着角落走。一群见过没见过的人都上来打招呼,都被他冷淡的态度给堵了回去。
你跑吧。贺承被会场喧闹的环境影响得有些烦躁,恼火地想,你躲得了十年,我也不急着找你这一时。
忽然周围传来一阵异样的喧哗。贺承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白锦明匆匆向他这边走来。
“贺……”
白锦明刚抬起来的手硬生生顿在半空,脸色极差地盯着他身后。
贺承回头,看到了麦兴那张令人作呕的做作的脸。
“又见面了。”麦兴笑着对他伸出手。
贺承垂眸看看,冷冷地撇开目光。
麦兴丝毫不觉得尴尬,自然地收回手,问,“许然还好吗?”
他这一声音量控制得恰到好处,好像只说给贺承一人,实际让周围那些竖着耳朵的也一并听得一清二楚。
贺承目光瞬间沉了下来,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滚!”
“别这么凶嘛。”麦兴居然用那张脸做出了个委屈的表情,笑着道,“他的伤养好了吗?”
“……”
贺承转身便走,麦兴冷不丁道,“该不会,你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还真被他说对了。
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让贺承十分不舒服。他面色阴沉地扫视一圈,逼退几道看热闹的视线,回头对麦兴说,“人要脸树要皮,我劝你最好像个人样,否则哪天闹出大事来,凭你家现在这点家底,恐怕再也保不住你个完蛋东西。”
火药味瞬间充斥着会场,几个女孩子吓得跑开了。其他人围了上来,看向两人的目光里满是探究和打量。
这其中怕是有不少知道许然那件事的人。他们可能不知道许然的名字,但一定知道贺承有个情人被麦兴截了胡。
事情发生以后麦兴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将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现在贺承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答谢酒会,这么多熟人看着,本不应该是吵嘴打架的场合。
虽然他现在很想对着麦兴的脸来上一拳。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白锦明就算想救场也来不及了。他只能尽量靠近贺承,准备在要打起来的时候拉一把。
贺承终于将目光投向麦兴,“你到底想干什么?”
麦兴凑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以前是想跟你做个朋友,现在……你发达了,作为曾经的同学,怎么能不来分一杯羹?”
贺承笑了。他弯起眼角,原本凌厉的眉眼竟显出一丝柔和。
“分一杯羹?”他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重复道,“你也真看得起自己。”
他退后一步,收敛了笑容冷冷道,“麦公子家大业大,说想从我手里分一杯羹,可真是‘抬举’我了。”
他一字一顿道,“贺家,不跟没有人性的家伙做生意。”
他将“人性”两个字咬得很重,一瞬间麦兴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嘴角勾起嘲讽的笑,“说起人性,你我应该是半斤八两吧。”
贺承冷哼一声,没理会他的狡辩。
这样的场合很难分出胜负,最终结果只会两败俱伤。在麦兴说出更恶心的话之前,贺靖堂终于赶到,隔着人群中气十足地一喊:“贺承,过来!”
贺承将早已喝净的酒杯塞给侍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场。
主角之一离开,一个麦兴勾不起大家的兴趣,渐渐地人群散去,留下白锦明在原地,不敢随便走动,也不敢给贺承打电话问问情况。
直到晚上六点散会,他才接到贺承的短信。
——过来,喝酒。
白锦明赶到的时候,贺承面前已经摆了两瓶洋酒,都见了底。
“行了,少喝点。”白锦明从他嘴里抢出酒杯,对酒保说,“来点白开水。”
贺承红着眼睛瞪他,口齿倒还清晰,“喝什么水,喝酒去。”
说着还要伸手拿酒,被白锦明一巴掌打开。
“你最近喝酒越来越不忌口了,忘了以前胃穿孔进手术室的日子了?”白锦明皱着眉问。
贺承哼哼两声,没有答话。
“你爸说你没?”白锦明试探性地问道。
贺承皱起眉,闭上眼睛。头顶的灯光太刺眼,晃得他头晕。
“说。怎么可能不说。”贺承难受地喃喃着,“不就是个许然,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哪儿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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