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沛阳很少主动干这事儿,多半是被骗或者被哄,要不就是连骗带哄的。现在不知道哪来的冲动,欲望上头,动作也粗暴起来。
可等真的含住了,又是极度温存。
他卷起舌头,由上至下勾勒形状,口腔里都能感觉到那东西立得越来越高。
林喻手按在后脑勺,顶着腰臀,下意识想让他含得更深,可又拼命控制自己不放开力道朝深处挤,整个人兴奋得颤栗。
郑沛阳用嘴唇抿住前段,剩下吞不进去的部分,就拿手心套成圈了上下来回。根部刺激的快感和最顶上舔拭得柔软同时进行着,刺激的对比更加致命。
林喻抓住他的手,牢牢按紧了:“别,不行了,我……”
郑沛阳吮弄出声,眯起眼抬头,那东西还靠在他的嘴角,顶端都是透明的液体。
“你射吧。”
林喻闻言却顿住,像是机器重启前短暂的一个黑屏画面,然后眼睛亮起来,意识也清醒起来。
他伸手把身下的人捞回身前,靠近了,赤裸的胸膛坦诚相贴。然后反身把郑沛阳压在身下,勾起那双腿,挺腰向前,一下滑进了缝里。
林喻液体都抹在手心,跟着食指送了进去,微微搅动松开那地方,一池春水波澜。
郑沛阳勾着他脖子往下拉,贴上自己的嘴唇,吻的热烈急迫。他张开嘴唇,舌头就和底下一起,进到了最深处。
还是因为不舍得射在嘴里。
林喻**了无数下,又伸手探到另一出,加上手里的动作,每分开一天,都累计上一次更深的会面,翻山越岭之后才能在旷野上重逢。
最后两个人一起释放了出来。
郑沛阳在颤栗中想,来之前,绝对无法想象自己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已经抛弃理智,一头沉溺进情/ 欲里。
没办法,谁让他实在是太过想念。
林喻还没从郑沛阳里面出来,俯下头啃咬着他脖颈上的嫩肉,吮弄出一片粉红色的痕迹
手掌在身后抚过郑沛阳的肩胛骨,林喻拉开距离仔细地瞧了他:“你是不是又瘦了。”
“没有吧。”郑沛阳随口回答。
手抚过腰际,停留在骶骨上,又磨深了一些,林喻贴紧腰:“我觉得瘦了,该好好养养。”
于是又在里面磨蹭了好久才出来。
林喻把手肘撑在两边,靠在他耳后问:“最近有人来我们家找你么?”
郑沛阳回头看他:“傅诞算么,前段时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天天跑过来烦我。我和保安举报之后,他进不了大门就放弃了。”
“你得让他进来啊!”林喻小声说,“他不来钱不都白花了。”
郑沛阳皱眉:“什么钱?”
林喻:“……”
傅诞啥也没说漏嘴,自己招供了。
他走之前给傅诞发了个红包,人工费加饭钱总计八千八,全是让替郑沛阳遛狗的补贴。
郑沛阳再度无语:“傅诞怎么会答应你这种弱智要求的,他这个作家是不是除了写书什么都能干?我真是被你们两个气笑了。”
林喻一阵点头:“对对对,都怪傅诞。”
打低了空调,林喻把郑沛阳按进棉被里,严严实实裹紧了,起身去捞刚才不知飞到哪里的裤子。
郑沛阳拉住他:“你又要干嘛?”
“等下!我先去把钱要回来,辛辛苦苦赚的钱不能打水漂!”
郑沛阳攥紧手腕把他扯回来:“别闹了,快回来和我一起睡觉。”
林喻听话地躺回来。
对,还是睡觉最要紧,和郑林林睡觉,最最最要紧。
第三十章
后半夜。
林喻的手脚都牢牢黏在郑沛阳身上,可能上辈子是床棉被的记忆还残存在脑袋里。
但郑沛阳依然睡得安稳。
睡在他身边,郑沛阳总是迷迷糊糊梦到上学时候,林喻总误以为自己有什么浪漫基因的时候。
郑沛阳那时候还在隔壁实验班。早晨走进教室,班上就来了几个人,见他进来全都抬起头,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
郑沛阳直到坐到座位,上才看见黑板上大大咧咧的一串字。
——“林林:愿你所见到的温柔都明亮。”
全班的目光下,郑沛阳面无表情走上讲台,捏起了黑板擦。
尽管郑沛阳一直不肯承认,但那时候的林喻是真诚而温润的阳光,让他这棵刚冒了尖的树苗,不由自主偏向了光照来的方向。
高考之后的夏天,林喻坐在去达南镇的大巴上,吐得昏天黑地。
两个人行在队伍最后面,落了大半段路。
浑善达克沙地刮过的风粗糙而强烈,林喻用大围巾盖住了他整张脸,没走几步就哼哧哼哧地喘不上气。沙漠与草原没有明确的边际,左脚还在沙地里,右脚下已经是柔软的草圃。郑沛阳本来走在队伍的前面,走着走着才发现周围过于安静,一个人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林林,我走不动了。”林喻蹲在一株胡杨边上,斜挎着水壶,样子委屈兮兮。
郑沛阳提着领子想把他拔番薯那样从地上拔起来,但没有拎动,才反应过来林喻已经不是个秋游爬山都要耍赖牵着他手才能走动路的男孩子了。
他松开手:“那你在这儿呆着吧,我先走了。晚上我和天文社的学长睡一个帐篷,你就自己在这儿挖番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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