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博凉说:“你做的很好。如果下次他再找你要钱,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真的吗?你总有办法,”舒柏晧抬起头,将下巴支在温博凉的胸口上,有点仰慕地看着温博凉。
温博凉的确很有办法。他人聪明,手段也多,比如他们读高中时候,那几个称霸一方的小混混,最后就不见了,舒柏晧一直不知道,温博凉将他们弄哪儿去了。
“嗯,”温博凉应了一声。
舒柏晧便说:“你记得高二的时候吗?”
“怎么?”温博凉问。
“学校有两个小混混,把我整的挺惨的,你当时也在的。记得吗?”舒柏晧小心问。那毕竟是太多年前的事情了,他总不确定,自己心心念念的,温博凉会不会根本没有印象。
温博凉点点头,那件事他记得很清楚。或许那是他第一次注意到舒柏晧这个人,个子不大,但打架很凶,像一只小豹子。
舒柏晧问:“我回学校后,就再也没看见那两个人了,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嗯,”温博凉点点头,说:“我给他们在广州找了个活,让他们滚蛋了。”
“怪不得。”舒柏晧说。
温博凉说:“我还是那句话,”或许他也是怕了,总对舒柏晧放心不下。担心他家这个情况,如果以后有什么麻烦,他再瞒着不说,自己强出头怎么办,“打架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真正想从根上解决,得动脑子。”
他的手指点了点舒柏晧的脑门,舒柏晧被温博凉弄得晕乎乎的。他真的觉得温博凉太好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这么温和,这么体贴。
他就这么爬在温博凉胸口上,怎么也不肯动。他觉得自己要幸福坏了。和大多数人比起来,他这一生算得上平顺,有爱他的亲人,接受了很好的教育,甚至有一份非常好的工作,十年前的那个浑浑噩噩少年,是无法想象的。他真希望一直这么过下去。
温博凉揽在他腰上的手松了松,他看了一眼手表,说:“十一点了。”
“啊……这么晚了,”舒柏晧依依不舍地从温博凉胸口抬起头,明天他将他们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他准备带温博凉去打电玩,吃串串香,然后看电影,或许温博凉心情好了,可以在看电影的时候亲一亲。
温博凉说:“先睡吧。”
“嗯,”舒柏晧鼻子在温博凉身上偷偷蹭了蹭,正准备爬起来,突然听见院子的铁门被人拍得震天响,舒柏晧一下如梦初醒,听见他的舅舅叶建军正在院子外大喊着:“开门!开门,都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发四不会再虐了,
但是压力才会证明真爱,
这只是波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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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叶建军在外面拍门, 舒柏晧立刻从床上下来,他抄起窗户边的晾衣架,转身就往外冲。
温博凉一看舒柏晧这举动, 太阳穴就突突跳。
“你, 你给我放着, ”他拽了舒柏晧一把, 将那根晾衣架扔边上,然后让舒柏晧好好站着,把那敞着的羽绒服衣领两边往里一攥, 拉链一直拉到了下巴边, 再攥着舒柏晧的手,说:“我们一起出去。”
他们一起下到二楼, 外婆也出来了。外婆七十多的人, 平时穿着衣服不觉得, 现在里面穿着花布睡衣, 肩上披着绿色军大衣,只觉骨瘦嶙峋的。舒柏晧喊了一声, “外婆。”
外婆一手撑着拐杖,另一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 光一下晃到正下楼的舒柏晧眼睛上。外婆对舒柏晧嘘了一声,说:“乖乖,带着你的小同学先上去,外婆下去给你舅舅开个门。”
舒柏晧说:“叶建军他来干什么?”
“没事儿,喝酒了。”外婆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舒柏晧明白过来了, 说:“他总这样?”
“也就这几天,”外婆说,“你舅舅他家里有事,心里烦,晚上就好喝酒,喝醉了来砸门,没多大的事儿,你回屋睡着去。”
“开门啊!人呢!开门开门!”叶建军继续在院子外面将铁门拍得震天响。舒柏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哪儿有这样的人,大半夜的撒酒疯,让自己老妈子起来给自己开门。
舒柏晧没回屋,跟着外婆一起去给叶建军开门。铁门一拉开,叶建军跌跌撞撞进来,紧接着两手扒着铁门,腰一弯,哇哇就吐了起来。
发酸的淡黄色不明物体哗啦全吐在养吊兰的花盆里。舒柏晧心里直冒火,这吊兰是带不回去了。
“你这又是喝了多少?”外婆给叶建军后背顺气。
叶建军再混账,那也是她亲儿子,吐成这样,恨不得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做妈的怎么也心疼。“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你这胃还要不要了。”
“你别管我,烦!”叶建军嘟囔。
他一边吐眼睛一边四处看,最后跟舒柏晧的眼睛一下撞上了。
叶建军跟舒柏晧是直系亲属,舒柏晧喝酒海量,千杯不醉,叶建军跟他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舒柏晧太清楚叶建军的把戏了,他这是跟外婆借酒装疯。
以前舒柏晧小时候,叶建军就这样。每天白天打点类似粉刷匠的零碎短工,按日结钱,结了钱就去打牌。
如果赢了钱,心情好,就买点卤翅尖卤鸡心,就着卤菜喝酒,他们小孩也能沾着点肉香;但如果输了,那就坏事,叶建军会一进门便喝闷酒,喝完将碗往地上一砸,开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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