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药剂成分很多,其中几种如果加入苯/丙/胺等确实可以引起刺激神经和兴奋的作用,甚至可以超越当时市面上所有的冰/毒种类,因为它的生产成本比任何一种冰/毒都低,持久效果也更长。但是…”马怀兴顿了顿,没说下去。
“但是,这款药剂的主要研制者是我爸,而他又不肯出卖药剂中的成分,所以引来杀身之祸?”这是进房后,简铭第一次激动。
马怀兴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笑了笑,说:“你猜对了一半,他本来是想只要你说的那些,可狼子野心,最后他看中的竟是我们辛苦了那么多年研制出的药剂成果,那款药剂还没临床试验,我们最后的申报都还没批复,直至现在,其他国家都还没出现类似那款药剂功能的相似品。当然,现在科技医学都超越从前了,说不定其他国家早已研制出来,副作用太大,放弃临床使用也有可能,总之姓王的就是想得它,为此,贿赂、拉拢、威胁恐吓什么都试过。”
“是针对我爸,还是对你们所有人?”
“……”马怀兴愣住了,好半天才应了声:“嗯,对我们没用,对我们有用你爸妈估计就不会死了。”
简铭一头雾水。
“那款药剂里的重要化学合成分子表,只有你爸知道。”
这番对话,监听线上所有人都听到了,当然也包括持续一个姿势太久此时快要僵化的陆衡。他抖了抖脚,注意力却一丝也不敢放松,对简铭而言,马怀兴是解惑的人,可对自己来说,马怀兴就是个危险份子,随时可能伤害他家铭铭。
无疑这段沉痛地过往很让人动容,但是,严冬来要的可不只是这些,他在赌局里又加了些砝码。
“简铭,配合我们套出毒王的所在地,你可以说你要找他,让马怀兴用你电话打给他。”严冬来在线上给简铭下达任务,好似他也是警察,他必须配合。
陆衡气坏了,为了屏蔽简铭,直接用手机打给了严冬来。
“我说严疯子,你没听他们说的吗?毒王很可能就是杀害简铭父母的主谋,你是不是还要简铭去会会他,顺便来个复仇计划,帮你把人逮出来送你大队门口啊?”
“嘿,行啊,我全员配合他。”严冬来向来遵从邓爷爷那句真理,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你特么别忘了,简铭只是普通民众,你这么做我可以投诉你。”陆衡脾气向来不好,和严冬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你去,你去,随你大便。”严疯子耍起疯来,是陆衡耍赖功力的N个十次方,实力太悬殊。
通讯断了,严冬来切的,他现在密切监听简铭那边情况,无心多谈。什么王八羔子,竟敢连骂老子己三句疯子,真是活的太纯真,不懂世道坎坷啊。
房里,简铭和马怀兴同时沉默了好几分钟,刚要说话,两人话音撞一块了。
“下午也许毒王打过电话给我…”
“其实那张分子表在你那…”
“什么??”异口同声。
“分子表在我这什么意思??”简铭抢过话。“我爸从没给过我任何东西。”
“你刚说谁打给你……”马怀兴跳过他的问题,一脸惊悚得像见了鬼。
简铭愕然,他不明白对方表情是在表达什么,“你先回答我,分子表怎么会在我这?到底什么意思?”简铭脑海里原本断连的信息链似乎快连起来了。
“你父亲曾跟林天说过,就是老幺,最胆小那个,林天告诉我的时候你父母已经走了五六年了,事情到这一步,我们谁也不想再生事端,所以这事我们之后再也没提过。”
“我爸怎么对他说的?我确实什么也没有。”简铭眉头紧皱,百思不解。
“你爸一直就把他当弟弟看,林天生性胆小怕事,你爸估计是认为他的胆子根本就做不了坏事也当不了坏人,对他也格外信任,在被毒王恐吓最猖狂的那段时间曾跟他说过自己早就把分子表放在以你名字开的保险箱里,在哪他没说,只交代如果自己遭遇不测,一定要告诉你母亲,没想到你妈妈也…”马怀兴不想说下去了,他此时最关心的不是已去世的人,而是眼前这个人。
“简铭,你快告诉我,打电话给你的是谁?”他焦急的样子让简铭有些好奇。
“我不确定是不是他,打电话给我的人当时应该就在能看到我的地方。”接着简铭把和对方说的话给马怀兴复述了一遍。
马怀兴顿时两眼无光,看着天自言自语:“是他,是他……他怎么知道你的?他又怎么知道今天我会找你?怎么知道有东西在你那……”
简铭看他模样有些不对,想趁他不注意慢慢靠近,马怀兴突然一振,瞪着两眼盯着简铭:“你别再过来,我说了,我身边不安全,毒王眼线无处不在,你不要过来….”他神情惊恐,情绪失控,嘴里絮絮叨叨,简铭尝试想做些疏导让他安静,话还没开口,马怀兴又说话了,这次他说的很连贯,语言也表达的很清晰。
“我的理想是当名出色的生物研究专家,我笨,我就花比别人多的时间学习,我平庸,我就待在天资卓越的人身边,即使很辛苦,但我从没停止过追求理想,直到七年前,他再找上我,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为何就偏偏找我?他用我父母、用我老婆孩子的命恐吓我给他制毒,研发新型毒品,我不肯的,我一直拒绝..拒绝,可…我做不到看着家人因我而死…”马怀兴哽咽着,迎风说了太多话,声音也越发沙哑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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