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王,好一个深藏不露的幕后大佬,要放在平时,今天面对面就擒了他。陆衡觉得和简铭待时间长了,忍耐力数值直线上升,竟主动理解到了一句从前自己嗤之以鼻的老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嗯….嗯唔唔…..”陆衡的脑后方传来几声古怪的嘤嘤哭声。他屏住呼吸,仔细聆听,排除自己出现幻听的错觉。
“唔……唔….”明显被人堵住了嘴的鼻音哭腔。
女声!女声?简琪?琪琪?
陆衡激动地挪动屁股,转过脑袋,身后是类似木板的阻隔物,像是…门。
他突然很感谢那帮‘善良’的人没堵住他的嘴。
“琪琪?是你吗? …我是衡哥哥,是你吗?”他压低声响,用只有对方可以听到的音量问道。转念一闪,被堵住嘴的人怎么开口说话?骂了自己句傻逼,他继续对门后说:“琪琪,你要是琪琪,就嗯一声好不好?”
很久,久到他又开始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之时,门后才传出一声小小的“嗯”。
陆衡眼泪都快飙出眼眶,兴奋得语无伦次:“琪琪,是你…你记得我,记得衡哥哥对吗?你太厉害了,你竟然认识我…”黑暗里似乎出现一道光,眼睛看不见的希望之光。
“琪琪…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欺负你?你别怕,衡哥哥就是来救你出去的,你别怕。”陆衡找回正常的音调,尝试安抚门后的人,可他不知道,此刻好像更要安抚的是喜极而泣的自己。
“唔唔….嗯…..”回应加固了陆衡的信心,他从没这么肯定过自己不听命令,私自行动的决定。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开关声,整间屋子亮了起来。
还是那几个带他来别墅的莽汉,走在他们身后的是王越,背着手慢悠悠地步进了这间地下室。
在黑暗中太久的陆衡被突如其来的光亮闪伤了眼,他下意识的低头闭目,慢慢适应后才缓缓睁开。
这是间没有窗,四面水泥墙的封闭室,除了陆衡身后那扇简易木门,整个地下室如同个四方型洞穴,粗糙的近乎原生态。
“知道几点了吗?”
陆衡眼还没能睁太开,眯缝着瞅王越:“呵,你不是来告诉爷爷我的吗?”情商半点提高都没有。王越觉得自己教育挺失败。
但,他没啥义务也没啥耐心帮别人教儿子。
“陆衡,你有一天死,就死这张嘴上,信不信?”王越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人健步上前,踢开挡在门前的陆衡,打开了那扇门。
一个披头散发,被绑住手脚,堵住嘴巴,因惊吓过度而满脸煞白的娇小身躯出现在陆衡眼前,只隐隐露出两只酷似简铭眼睛的简琪,这一刻严重刺激到了陆衡,火山爆浆也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愤怒。
“你他妈个禽兽,她就一没任何反抗力的小女孩,连他妈求救都做不到,你们这么绑着捆着,还有人性吗?妈的,一帮人渣。”陆衡摇晃手臂,不服地想站起来,手要是自由的,他应该会忍无可忍给那道貌岸然的畜生两拳。
“息怒息怒,你可误会好人了。暴脾气收收,别一会儿内疚。”王越走到简琪身边,蹲下,把她嘴里的布条扯了出来,同时阴阳怪气地笑道:“你不知道这小公主有精神病吗?我不绑着她,现在估计已经自残而死了。”看是看着简琪,话却是对着陆衡说的。
“操,你离她远点。”陆衡置若罔闻,大声对着靠近简琪的王越吼道。
“唉,你们都习惯冤枉好人啊,简方舟是,简铭是,你也是。呵呵…我要是想这姑娘死,十六年前她就是把灰了。”王越刚站起身,简琪就啊一声叫了出来,分贝之大震惊四下。
王越向她射出一道冷厉的目光,食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小声。
简琪竟尖叫急停,张着嘴呆楞的看着他,形同木偶。
陆衡踉跄地站起来,想往简琪身边冲,被王越一手拦住。“现在凌晨三点半,交易的好时候,你是要她活?还是你们俩都死?给你一分钟考虑。”
“考你妈的虑,放了简琪,现在!否则别想老子交东西出来!”陆衡的火轻易下不去。
“啪——”重重一巴掌打在他的左脸上,他眼冒金星,半天没晃过神,嘴里泛出浓浓的铁腥味,似乎还有颗牙松垮的脱离了牙床。
“这是我最后一次教你说话,别狂小子,跟我比横你还嫩了点。”王越从口袋拿出块方巾,洁癖状的擦了擦手,转身走到门口,背着身说,“带他们上车。”
陆衡满眼红丝,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
正在床上辗转难眠的简铭刚摸黑想喝口水,不慎撞翻水杯,“哐当”碎了一地玻璃渣。深夜里这声巨响,将他彻底惊醒。这几天也没睡几小时,妹妹还没消息,陆衡也两天不见人,电话电话不打,微信也没一个。
太反常!
简铭从没这么莫名忐忑过,看似风平浪静的水面下,好似暗藏涛涛汹涌。越急于毒王找他,电话却越安静。
“铃铃…..”床头柜上那台单线手机突然响起,正陷入沉思的他匆忙打开台灯,还是一个没拿稳,将手机掉在地上。
凌晨三点四十,严冬来。
“简铭,毒王有找你吗?”
“没有。”
“陆衡有问你要什么东西吗?”
“….没有…”什么意思?要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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