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像也只能这么办了,侍南犹豫地说:“安尧也喝了不少,不过他不闹腾,就是睡着了。”
简茧这时候接了个电话,跟侍南说:“没事儿,宋桃已经架着他出来了,人还有些醒着,能自己走。”
都没看见宋桃什么时候进去的,侍南想,他又看了眼宋卿饶望着他的眼神,叹了口气,“行,先这么着吧。”
上车的时候宋卿饶还是死活不上,而且情绪越来越激烈。
侍南跟他说:“快上来,我送你回去。”
宋卿饶摇头:“你不会来的,你就是在骗我,你骗我。”
侍南所有的好脾气都败光了,他自己上了驾驶座,跟宋卿饶说:“行,你就在这儿吹冷风吧。”
不吃软偏偏吃硬,宋卿饶似乎来了脾气,打开副驾驶的门就上去了,上来就莫名其妙发脾气,对着侍南吼:“你是不是要结婚了,你是不是打算结婚?”
侍南被他吼得头疼,阴沉着脸说:“你去后面坐。”
宋卿饶还在喋喋不休:“你烦我?你早就烦我了对吧,说要分手也是因为有别的女人……”
他没说完,侍南突然倒了个车。
宋卿饶晕车很严重,这时候猝不及防往前一倒,安全带也没来得及寄上。
侍南这个车开得相当不稳。
他胸口发闷,有脾气没处撒,只得加了速度,在小道里横冲直撞,那一刻他甚至想,干脆和宋卿饶一起死了算了。
宋卿饶有时候会被惯性撞到他身上,这时候车就会有些失控,侍南还是沉着脸没有减速。
到了中途,他才冷静下来,停了车。
宋卿饶狼狈地打开车门,佝偻着腰在路边干呕,他只能吐出来胆汁,其他的之前都吐过了。
侍南没有看他,自己下了车抽了根烟,烟瘾是最近染上的,他看着下面的小河,有种恍若隔世感。
再次上车的时候,他没有和宋卿饶打招呼,宋卿饶歪歪扭扭走过来,打开后车门,躺在后面的座位上。
这次车要平稳很多。
到了目的地,侍南停了会儿,然后他对着宋卿饶说:“到了。”
宋卿饶一手盖在眼睛上,似乎没听到。
过了好久,当侍南觉得他似乎睡着了的时候,宋卿饶突然哽着说了句话:
“别再对她笑了,哥哥,我快疯了。”
☆、4-11
宋卿饶扶着墙走路,慢慢地,他倒坐在地上,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四周。
侍南在车里静静看着他,最终,他从车里出来,甩上车门,朝宋卿饶走去。就这样,他扶着宋卿饶到了门口,习惯性去掏钥匙,才想起来这是宋卿饶在南乡的居民楼。
他问宋卿饶,“钥匙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离宋卿饶太近了。以至于,宋卿饶有些痴迷地盯着他的唇看,整个人显得尤其心不在焉,侍南只注意到他垂着眼睛,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突然,宋卿饶往前凑了凑,吻在侍南的唇上,侍南被这突然的动静搞得也蒙了,任由他含住自己的嘴巴。
侍南觉得好笑,他现在一丁点接吻的心思也没有,于是他往后退了退,宋卿饶正在兴头上,还往前追了追,见侍南躲开,有些愣神,茫然地抬起头看向他。
侍南慢慢调整着呼吸,让自己冷静些,他朝宋卿饶腰间摸去,宋卿饶猝然红了脸,抓着他的手支支吾吾说:“进去……进去弄。”
侍南把钥匙摸出来,打开门催促他:“进去。”
宋卿饶拉着他的手,把他也拽了进去。
和这种人根本僵持不下,侍南看了眼墙上的表,都快一点半了。
宋卿饶一进来就抱着他,侍南只是靠在墙上,仰着头说:“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在两点之前睡过觉了吗?”
宋卿饶动了动,抱着他说:“对不起。”
侍南倒是没想到他会道歉。
只是他现在真是很累了,于是他把宋卿饶扯下来,“你自己收拾。”
说完他就要走,宋卿饶又去拉着他,哀求他:“你别走嘛,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急着走。”
侍南把他的手掰开,宋卿饶又贴过来,其实侍南是用了力气的,月光下,宋卿饶的手腕都红了。
侍南吸口气,正要发作,宋卿饶突然干呕一声,他捂着嘴,跌跌撞撞去了洗手间,那边传来持续的呕吐声。
其间还夹杂着其他的声音,宋卿饶在叫他:“哥——”
他在催促他过去。
侍南从没像现在这么想逃过,他关上门,毫不犹豫地朝外走,甚至于太匆忙,他似乎产生了幻听,一直听到宋卿饶在叫他,到了楼下,他下意识朝后看去,就看到宋卿饶在楼上扒着窗户,半条腿都迈了出来,边往外伸边叫他。
侍南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从头冷到尾。
当天夜里三点多,侍南靠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屋子里全是烟味儿,云阿姨从屋子里走出来,对侍南说:“他睡了。”
侍南疲倦地点点头,一言不发。
云阿姨坐下来,非常抱歉地说:“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不知道他喝酒这么闹腾。今天晚上我一直有事情,这才回来。”
侍南勉强笑了下,他站起来,客气话也说不出了,只是说:“那阿姨,我先走了。”
云阿姨连忙也跟着站起来:“走吧,孩子,快回去睡觉,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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