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也是这么想。”
“我以为你会说,‘看不出来’呢。”
“如果我真的这么说,那我给你说我焦虑的时候,你就应该说我,‘学霸也这么想’?”
侍南笑出来,车子颠簸了一下,他伸手去扶住车筐里的篮球,“人是克制不住自己多想的,那就让他去想吧,别和烦恼作对,该烦的时候就去烦。”
“而且你上次的卷子我抄的时候看过,你现在错的好多都是小题,马虎错的多些,我们班现在也普遍存在这个问题,你放开些,不要总是太过于看重自己的烦恼,放纵点,其实发挥的正不正常都没什么事儿。”侍南对简茧笑了一下,“咱总能有个学上,是吧!”
简茧也跟着笑起来:“是啊,总能有学上,哈哈。”
篮球场到了。
安尧还抱怨:“才他妈过来!快点儿,赶不上了要。”
这算是毕业前最后一场篮球赛了,大家都该收收心了。
简茧跳下车,宋桃抱着一袋薯片来找她:“咱这边有点落后诶。”
“没事儿,有大佬。”简茧指了指侍南。
“大佬要上场了。”侍南配合地说了句,卷了卷袖子上场。
一场淋漓尽致的篮球赛结束后,侍南靠在篮球框边有些出神,他刚刚在比赛的时候就在想一些问题。
那是些过去他没能处理好的问题。
宋卿饶和他迅速熟络起来之后,黏人的程度和过去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现在说不上是烦,因为过去宋卿饶在他这里是弟弟,而现在并不能这么定位。
是因为男生的身份吗?
大概有这个因素在里面,因为如果对方是女孩子,他不会在感情还在这个程度的时候就和对方做这么多事情。
但宋卿饶不一样,他又算是男孩子里“特别的存在”,侍南对他不可能像哥们儿一样,说过就过了。
事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侍南叹了口气。
安尧也叹了口气:“唉,老子还想打篮球。”
侍南:“……”
安尧:“这真是最后一场啊,没商量?”
侍南:“没商量。”
安尧:“唉,操。”
想了会儿事情,侍南拿出手机,下意识看了眼,今天,宋卿饶没有给他发消息。
☆、2-17
“话不多说啊,祝大家都考上一中!”
安尧话一落,自己先一饮而尽。
桌上其他人纷纷叫好,跟着他一起喝了。女孩子们小口抿着饮料,算是随礼。
简茧碰了下侍南:“你手机。”
侍南拿起来一看,是宋卿饶,他也没多想,直接接了。
听了几句,他跟简茧说:“我先走了,有事儿。”
他刚一起身,男孩子们都在起哄,他连着喝了几杯算是谢罪,这才成功走掉。
一路跑着回去,到了家楼口,看见宋卿饶。
宋卿饶眼睛红的很厉害,他抿着嘴靠在墙边上,见到侍南,一句话也没说。很明显,他刚刚哭过。
侍南微微喘着,见他紧绷的样子,晃了晃钥匙:“走吧,去我家。”
说完要去拉他,宋卿饶躲开了,轻轻摇了摇头。
在外面是计较的。
侍南由着他,跟他上了楼。
门开了,又合上。
确定屋子里也没有人后,宋卿饶呜咽着在侍南房间里抱住了侍南,小声哭起来。
侍南一手抱着他,一手把自己的外套勉强脱掉,问他:“换个拖鞋?”
宋卿饶没吱声,侍南坐下来,给他把鞋子脱了换上拖鞋,抬头看他,宋卿饶正在吸鼻子,脸色都涨红了。
侍南笑了下,伸手在他脸上擦了擦,把他揽入自己怀里揉着:“好了,不哭了。”
宋卿饶抱住他的脖子,哽着说:“哥哥,我害怕。”
“怕什么?”
宋卿饶又不说话了。
看来是不好问的事情,侍南边揉,边慢慢的想,最后他决定不问了,搂着宋卿饶说:“哥哥以前就想试试。”
宋卿饶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用鼻音含糊不清地问:“嗯?”
侍南抱着他的膝弯,将那里抬了起来,宋卿饶一惊,慌得抱紧他,随后,整个人被高抬起来,双腿缠上侍南的腰。
侍南走了两步,发现没有那么吃力,抬头对着宋卿饶说:“看着肉多,还挺轻呢。”
宋卿饶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脸色发红地贴上去在他脸上小口小口地吻。
“你又喝酒了。”宋卿饶心跳飞快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一喝多就做出格的事情。”
“出格?”侍南被他的说法逗笑,抱着他走到床边,把他缓缓放了下来。
宋卿饶挣扎了下,落到柔软的床里,感觉身体的重心都全部陷入了棉花糖里。
他抓着侍南的胳膊,哼哼着说:“你老是这样,坏。”
侍南很喜欢他这样时不时冒出来的娇嗔语气。
他背过身去喝了口水,听到宋卿饶在后头略带不安地问:“哥哥,做、做什么呀……咱们?”
“聊天呗。”侍南不假思索道,撩起衣服擦了擦额头的汗,手臂上传来酸软的感觉,说是不重,毕竟也是个高个子的男生,抱起来真不算轻松。
宋卿饶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失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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