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智说:“那你们在这次峰会上如此高调亮相,尤其是你本人更是峰芒展露,是什么意思呢?”
“实话实说,目的有两个。”吴修风说:“一,我本人喜欢做学问,当然希望我的思想观点能得到更多人的认可。二,我的老师是‘苍山峰会’的最早发起人。这一点,曹老师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但多年以来,却遭受着不公正的对待;或许由于他本人性格方面的原因,在为人处世方面确实得罪了很多人;然而,他并没有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让人不能忍受的是,把他排挤成为一个边缘化的人,因此,我就想通过这次峰会,为我的老师讨还一个公道。”
曹立智感慨地说:“看来有很多事情确实需要多多交流、沟通,我们双方在很多问题上都误会了,这才产生了如此多的不愉快。说到你的老师,其实我心里是很佩服他的学问的,只是他的性格为人我接受不了,使得我们渐行渐远。回想几十年来苍山峰会的事情,他真是受委屈了。”
吴修风说:“曹老师这翻话,会让我的老师倍感欣慰,这也体现了你曹老师的大家风范,我代我的老师谢谢你。说心里话,你们之前的种种行为真的是以势压人、欺人太甚。
如果连文化界都要分个三、六、九等,以大压小,我们做文化建设岂不是很虚伪。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又怎么能说服别人。所以,我对你们之前的行为非常反感,做了一些气盛出格的事,还请曹老师见谅。”
他转头对曹剑峰说:“你和我年龄相仿,之前我们也无怨无恨,为什么如此敌视我们?”
“这是‘丛林法则’决定的。”曹剑锋说:“就像吴兄具有很高的学问,所以我们就来找吴兄合作,共同完成这件大事。”
“曹姓也算是一个大姓,人员众多。”吴修风不客气的说:“难道这就是你们祖传的家训吗?为什么要如此的不择手段。”
曹剑峰说:“社会本来就不公平,所以,人才会更加努力,渴望成为顶端的人。”
吴修风说:“你们倡导立制度、守规则,却又不相信公平,这真是莫大的讽刺。在你看来,这个世界很丑陋、很肮脏;可在我看来,却要纯净的多、美好的多,这就是你我之间最大的区别。”
曹剑峰盛气凌人的说:“现在十之七八的人都支持我们,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吴修风说:“中国传统文化告诉我们要做谦谦君子,即使对一件事情不赞同,也不要直接反对。你现在把不反对等同于支持,说好听点,是盲目自信;说难听点,就是幼稚肤浅。你以为参加峰会的各位老师是这么容易敷弄的吗?所谓公道自在人心,要不然,你把自己在昆明的所作所为告诉大家,看看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回映。”
曹剑峰说:“你刚才不是说不想争文化改革的主导权吗?难道你口是心非、欺满我们?”
吴修风说:“我本来不想争什么‘主导权’,如果你非要如此作派,我必然会争斗到底。此番与你争论,既不为名利,也不为主导权,甚至也不是为了我的老师,而只是为了一份荣誉。”曹剑峰无言以对,不知说什么好。
看着曹立智、曹剑峰两人离去的背影,想象着文化界鼎鼎大名的“北曹”居然对自己这么一个年轻后辈屈身惠顾,在欣喜之余,也有无尽的感慨:都是为了主导权、为了拥有更多的资源。
正在遐想之际,禾苗突然出现在面前。吴修风惊奇的说:“你会算命啊?时间这么准。”
禾苗笑说:“我有一双天眼,你做什么我都知道。”
吴修风故意唉声叹气:“这样说来,我只能规规矩矩的做好人好事,即使偶然间想要做回坏人,也要担心被你这个黄毛丫头看见,命苦啊。”
禾苗笑嘻嘻的说:“那是,算你聪明。”
“好吧,我老实交代。”吴修风说:“你猜刚才曹老师他们对我说什么?”
禾苗不以为然的说:“这还用问?肯定是不怀好意。”
吴修风说:“这一次你错了,他们是满怀善意。”
禾苗说:“我刚才看到他们离开时,曹老师的表情很正常,曹剑峰显得很不高兴。”
“不走正道的手下败将,不说也罢。”吴修风不屑的说:“我和曹老师谈的很愉快,为你爸讨说法这个事情很有希望,我现在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禾苗说:“太好了,跟我说说。”
吴修风说:“我要在明天上午峰会闭幕之前发表一个最后的简短演讲,通过这个演讲当场赢得参会人员的支持。”
禾苗说:“据我所知,历届峰会都没有这种先例,你又是一个在文化界没有地位的年轻人,所谓人微言轻,怎么可能会为你破例呢?”
吴修风说:“世界上任何事都是从第一次开始的,不试怎么知道?”
禾苗想了想说:“既然你想试,我们就试试,难道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吴修风看着她毅然决然的样子,说:“别看你平时悠哉悠哉的,可到了关键时刻,就总会自然而然的显示出大家闺秀特有的气势。”
禾苗笑嘻嘻的说:“现在才知道啊?说你弱智还不承认。”
他恼海里一闪:“你发现没有,这是很有代表性的一种现象,不如我们给它取名叫‘禾苗现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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