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正说:“小扬参与这事,迟早都会被人知道的。”
“性质不一样。”程黄说:“小扬只是协助你做事,明面上跟他没有丝毫关系。即使有人知道了,可以这样说,因为小扬在文化方面有一定的心得体会,对你们的文化改革会有帮助,所以,邀请他来义务性的帮忙。我想大家不会有什么好反对的,因为这不是在争利益,而是在做贡献。”
楚修正说:“对,就这么办。”
他们正说的起劲,吴修风收到普燕发的微信,回复说:“我在程姐公司里,你呢?”
普燕说:“我独自一人走在路边上,你能来一下吗?”
吴修风抬头看着楚修正:“楚哥,刚才你说的这个事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普燕找我,可能是遇到什么事了。”
楚修正说:“大概就是这意思,等有什么再说,放心走吧。”
吴修风来到普燕说的地方,下车后,看到普燕清秀典雅的身影站在微风中,漂亮的裙子被风吹得微微摆动起来,头发有些凌乱的随风扬起,脸上明显地透露出膀惶无助的神情,在夜风中显得楚楚可怜。
吴修风不由的心疼,快步跑到她面前,故做轻松的笑说:“什么事能让冰雪聪明、豁达明理的燕丫头这么沮丧?”
普燕看到他,表情瞬间放松了许多,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用手语说:“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很烦,心情不好。”
吴修风说:“跟我说说,无论好事怀事,我都乐意与你分享。”
普燕拿出手机,写了一条微信发给他:我姨妈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今天第一次见了面。我很伤心,感觉就因我不能说话,就只能随随便便找一个人算了。”
吴修风立即明白了事情原由,以她思想之聪慧、性情之决然,必然感觉这是一种羞辱。他脑海里一闪,拉起普燕的手,向有人路过的街道跑去。到达目的地后,他俩找了一个路旁的椅子坐下。他说:“你就照我说的做,现在右前方过来一个人,其它的你都不用管,就看着这个人。在不被他发现的情况下,尽可能长时间的看着他。等看完后,我再告诉你原因。”
那个人距离他们俩大约100多米,正朝着他们走过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普燕假装看着其它地方,其实却一直在注意着那个人。
等那人越过了他们走远时,吴修风说:“又来了一个,你再看看这个人。”普燕依然用前面的方法看着这人,才几秒钟,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再继续看,又笑了起来。直倒那个人走过了他们的面前,她实在忍不住哈哈笑了。
吴修风说:“要不要再看看?”
普燕摇摇手,过了好一阵,等笑停了,用手语问吴修风:“你怎么会懂得这样有趣的方式?”
吴修风说:“因为我喜欢孤独,有时候很无聊,就一个人跑到外面乱转,无意中发现了这是一个可以快速开心起来的好方法。”
普燕依然用手语说:“你刚才说喜欢独自一人。”
“孤独,有时是一种享受。”吴修风说:“老师说,只有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才适合做学问,我并不害怕孤独,但害怕寂寞。”
普燕说:“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吴修风说:“孤独,往往意味着独自一人,只要周围有朋友,有热闹的事情,就很少会出现孤独;但寂寞就不一样了,即使身处万人之中,也会觉得很孤单,无人可说话,这就是寂寞。”
普燕说:“我可以连续好几天不出门,也不会感到烦,算不算喜欢孤独?”
“这肯定算。”吴修风笑看着她:“老师说,你也是一个适合做学问的人。”
普燕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志向,我只是喜欢看书、喜欢诗词歌赋,还有就是和我喜欢的人一起聊天,一起玩。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其它的我都不奢望。”
吴修风说:“现在心情还烦不?”
普燕说:“没有了,很开心。”
他们俩走到“丰园小区”时,时间已经有点晚了。普燕依依不舍地慢慢转身向小区里走去。夜色中,看着她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在黑暗里显得那样孤寂,吴修风再一次心里告诉自己:此生此世,一定要竭尽所能照顾好这个娇弱的女孩。
按照约定,今天是楚修正与他们辖区内文化系统的负责人、专家共同讨论下一步文化工作计划。程黄、吴修风在“天峰公司”里等待着会议的最终结果。
下午快六点多时,楚修正来到了,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事情是好还是坏。
“楚哥,”程黄说:“你们讨论的结果怎么说?”
楚修正说:“可能要暂停。”
吴修风说:“为什么?这是以国以民的好事。”
“那是当然。”楚修正说:“但问题是,有人认为,我们的做法不适合当今潮流,会影响大局的稳定;还有,现在是商品时代,既然是奖励就应该直接奖励现金最便捷。如果奖励其它,说不定对方并不需要,白白浪费了,还不如现金更恰当。如此种种,总是有人提出反对意见。目前正是经济转型期,所以,现在的主要观点认为,这时候不易有大的动作,稳定为上。”
吴修风愤愤然说:“岂有此理!胡说八道!”
星期三中午,楚修正刚下班,接到父亲的电话,匆忙来到车站,看见父亲和本家的一位叔叔在车站着急的等待着。他赶忙下车,把两人拉到车上坐好,就来到了饭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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