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给人的感觉,与杜笙很像。可是从年纪判断,又应该和父亲岁数相仿,甚至更大一些,那就不大可能是杜笙了。
“!”
项斯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长得与杜笙像,年纪又比杜笙大的,难道不是他的哥哥,杜家官场上的老大吗?
为什么父亲会和杜家老大合影?照片上看着,关系还亲近得很。他从未听说过这两人的关系有这么好,否则当年父亲与其他人斗着的时候,杜家老大为什么不帮他一把?任由他垮掉下台?
更为重要的是……假如他曾经与杜家老大关系亲密,会不会掌握着,对方的什么弱点?
项斯启现在非常需要这种东西,他等舒望父亲赢,等得太久了。
*********
“睡了吗?”
项斯启轻轻敲了小少爷房间的门。霍白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就过来给他开了门。“你母亲怎么样了?”
“好一些了,正在医院接受着治疗。”
霍白还以为他是来干坏事的,脸微红地犹豫着是自己主动一点,还是等着被男人扑倒在床上。可今晚的项斯启,似乎毫无这个意思。
“我有事情想对你说。”
“嗯?怎么了。”难得斯启哥哥这么严肃,他都要有些不适应了。
项斯启数度想要开口,却艰难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轻叹口气,他回道。“我们去阳台上,我想吹吹风。”
冬天已经过去,春天的暖意刚刚探出头来,晚上也没有那么冷了。项斯启站在顶楼的阳台上,盯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霍白还专门请了园丁每周来打理。
“我找到了一张可能是我父亲与杜家老大以前的合影。想去看望我父亲,问个究竟。”
霍白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了有关他亲生父亲的事情。就算是年少的时候,项斯启也从不提起,现在和好了之后也是。
他隐约觉得那是斯启哥哥心里的伤疤。因此在他主动提到前,是决不会去问的。
霍白点了点头。“我支持你去。”
“……”
项斯启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要在心爱的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软弱之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他欲言又止,“我去不了,这么多年一次也没去看望过他。”
“不是不想去,是去不了……”
努力克服着心里的障碍,他终究是说了出来。“舒望也曾骂过我,可就是去不了……”
霍白望着他,感觉得到斯启哥哥身体上的僵硬,和内心的那份压抑沉重。人的心里总是有介意的东西的。谁都不例外,只是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埋在心底。
霍白走到他身边,抱着比起自己高许多的男人,语气温柔。
“我陪你一起去。”
语气虽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显得有些严厉。“你也不愿意在我面前这么没用吧?”
“……”
项斯启被他抱着,苦笑道。“为了不让你失望,不得不逼着自己跑这一趟了。”
*********
雁城监狱。霍白远远地眺望到那行字时,心里就明白了过来。他没问,项斯启也没明说。果然斯启哥哥的亲生父亲是被关押在监狱里。
他和舒望、苏瑞之从小一起长大,又有良好的教养,家境不会差。继母改嫁过来,也是因为他的亲生父亲出了这样的事。
“父亲最后,是被身为副手的舒望的父亲背叛,才失了势被送进了这里。”
“……所以你和舒总的关系,也不是单纯的好友。”
这下霍白全部都明白了。这上一代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他想起以前项斯启为了自己去和天澄谈解约,那时候还没和好,想必过程也很艰难。
霍白抓着男人的手,在车里送上一个深吻。他们今天是私事,没带司机和保镖,自己开了车过来。
“我和你一起进那扇门。要是你敢逃跑,就在后面阻着你。”
“这么野蛮的老婆。”
“不这样做不行。”
小少爷骨子里的倔强,现在也用到他身上来了。但是的确……不这么做不行。他既是陪着自己来,又是推着自己来的。有他在身后,所以项斯启站在了这里。
项斯启深吸了一口气,让整个人放松下来。然后下车,两人一起进了监狱接待家属的地方。
霍白陪他办理了手续,就不能再往前了。能够探监的只有身为血亲的项斯启本人。有旁人在,霍白不能说什么,只是握了一下他的手,给予他力量。
……一番漫长的等待过后,项斯启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他顿时眼眶湿润,这辈子再没有哭过,当年父亲被抓走没有,年少辛苦时也没有,逃避了许多年的心结被打开了。
父亲老了,早已不复记忆中的模样。但比想象的要精神得多。
“你来看我了。”
项斯启哽咽到说不出话。“对不起。”最后只道了句歉。对方却表现得并不在意。
“你能来就行,我想着你总有一天能来的,等到你长大了放下的那天。”
“对不起……”
似乎除了这句话,他什么都不会说了。
他们聊了一些有关近况的话题,除了因为有人监视着,无法提到与霍白的关系,项斯启说了很多。也是因为有监视,他无法直接问起杜家老大的事情,心里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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