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敛越听闻,薄薄的唇角往下抿,大力的把俞尧往别墅里拖,门一打开,俞尧被狠狠的推进去,他听见门砰的一声巨响关上,还未来得及回头,李敛越如豹一般敏捷的从背后扑了上来。
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膝盖传来剧痛,俞尧惊叫,顿觉后脖子被尖锐的牙齿叼住了,继而是用力的啃咬,牙齿陷入他的皮肉里,似乎要将他的这一块肉都给咬下来。
摔得痛,李敛越疯狂的举动更让他心惊,他剧烈的扑通着手,李敛越动作比他更快,准确的抓住他的双臂往上压,他整个人被困在李敛越高大的身躯里,下巴磕在地毯上。
俞尧有个坏毛病,喜欢赤着脚走路,李敛越怕他受凉,特地在别墅里扑满了柔软的地毯,可如今这些往日难得的温情,偏偏在此刻看起来讽刺不已。
俞尧大叫着,“李敛越,你疯了吗?”
李敛越终于肯松开了牙,他看着俞尧被他咬得险些出血通红一片的后脖子,两排牙印晃着他的眼,使得他眼里也染上了血色般。
他忽然觉得很可笑,便也真的笑了出来,拿舌头在俞尧的伤口上舔舐着,感受着俞尧的战栗,声音很是疲倦,“林论说得对,我确实在你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俞尧眼瞳一缩,心里有块地方剧烈疼痛起来,比之身体的疼痛要来得汹涌,继而升腾起的是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他语无伦次,“林论他跟你说了什么,他骗我,他明明说要帮我的……”
事到如今,他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十足的愚蠢。
李敛越讽刺的笑声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帮你?你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帮你,俞尧,为什么你总是学不聪明,林论接近你,是因为他喜欢我,他利用你,你逃了,他顺利赶跑一个情敌,你不逃,我主动放弃和林氏竞争的外单,无论结局如何,他都是稳赢的一方,俞尧,你要是有他一半谋略,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字字诛心,俞尧大口的喘息着,不单是被欺骗的愤怒,更因为李敛越拿他和林论比较,他被说得那么不堪,李敛越一点情面都不留,委屈如山崩地裂。
他像条砧板上的鱼费劲全力的挣扎起来,嘶哑道,“是,我不聪明,我什么都不好,他那么好,你去和他在一起啊,还要把我抓回来干什么?你不想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那我们一拍两散,我欠你的这三年都还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李敛越,就当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俞尧越说越难受,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明明他一直想要逃离,可真的把这些话讲出来的时候,却连呼吸都是疼的,他惊觉在说这番话时,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睛里跑出来,地毯甚至濡湿了一大块。
他问自己,为什么不喜欢李敛越,还会这么难受,他找不到答案,也没有时间给他寻找答案。
李敛越把他翻过来,用力扣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地上,俞尧在视野模糊里,看见李敛越的眼神那么冷,冷得他直发抖,李敛越失控的质问道,“以前的情分,我们有什么情分,早在你当着众人的面揭露我的性取向时,我们的情分就没有了不是吗?”
荒唐的过往被牵扯出来,俞尧费力的张了张嘴,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想起,李敛越曾经也是待他很好很好的,可是他做了什么,他享受着李敛越的感情,却又在那层窗户纸被捅破的时候狠狠的伤害了李敛越。
至今他都记得当时李敛越悲痛的神情,为什么当时的他能那么恶劣,把自己搞到如斯地步的,其实是他自己。
李敛越红了眼眶,他和俞尧认识了十五年,他软硬兼施,却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从来都没想过两人会走到无路可走的境地。
俞尧还没缓过神来,李敛越密密麻麻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不是亲昵也没有撩拨,就单纯只是一场泄欲,李敛越甚至没有做前戏,只是粗暴的将他的裤子剥了下来,硬生生的闯了进去。
俞尧疼得双眼放空,两腿不住痉挛着,他用力的掐着李敛越结实的手臂,身体剧烈打着抖,李敛越不管不顾的冲撞了起来,不带一点怜惜,他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情愫都化在这场不要命的性爱里,一味的进击掠夺。
从前他再狠,心里还是会有不舍得,但如果俞尧把他的心当做软肆无忌惮的令牌,那他便真的成了彻头彻尾的输家。
他没想过要赢,但至少不想输得那么难看。
李敛越听见俞尧的哭声,俞尧抱着他的脖子,满脸都是泪水,“李敛越,我疼……”
他闭了闭眼,把俞尧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扯了下来,吻住了俞尧的唇,堵去他所有的呼唤,也堵住了自己的心。
原来这世界上再浓烈的爱意也禁不起无底线的消耗,他也会感觉到无能为力。
第20章
年少的情感被拆穿后,李敛越和路岸足足有一个多星期没联系,从前无论李敛越多生俞尧的气,两人再冷战不出三天,妥协的那一方永远都是李敛越。
俞尧甚至还在以为自己说出那样过分的话以后,李敛越依旧会和以往一样联络自己。
他被李敛越宠坏了,不懂人的心一旦受了伤,就不是一块创可贴可以补救。
直到在学校见到李敛越,察觉到李敛越不再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时,俞尧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无法忍受李敛越忽略自己,更无法接受李敛越不再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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