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两都是男的,所谓门当户对结婚生子,离他们都太远了,不用深想,及时行乐吧。
他将表取出来,保持平常心让季钦生给他戴上。他想到他该回个什么礼物给季钦生了,上次季钦生在他无名指上留了压印,他可以赠还一个真正的标记,一枚戒指。
倒不是说要结婚,虽然在法国能登记,但国内不承认,也只是一张废纸而已。更何况他和季钦生也没走到那个地步,别说他了,季钦生家庭这样有钱,规矩肯定也是不少的,绝无可能让自己的继承人额同一个男人结婚。
游野看得很明白,他只是想送给恋人一个合适的东西,起码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共同戴上,在这国外短短的一段时间里,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人是他的。
哪怕季钦生回国后,因为种种顾虑,要摘下这个戒指,他也能理解。
打定主意后,游野就准备什么时候趁季钦生不注意,他就去买对戒回来。
时间越来越晚,季钦生没打算在船上用餐,于是去让人靠岸,他们打算下船。大概是他们这一番亲昵动作透露出了什么,那个开船的中年男子面色有点怪异,眼神还几次扫过了游野手上的表。
游野不太高兴地扬眉,与那船员对视。季钦生察觉到了,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道:“没事,我会向他的公司进行投诉的。”
游野点头,今天是个好日子,没必要因为不相干的人毁坏了心情。
下了船,吃过饭,两人一路手拉着手步行到家中。路上游野一路笑:“太好玩了,跟高中谈恋爱一样。”
季钦生问他:“之前都不牵手吗?”游野想了想,和女孩子恋爱的时候,倒是常常牵,跟男人谈了以后,在国内,大街上手牵着手,到底还是有点奇怪。
他还好,徐煜却不太愿意在人前展露。徐煜说他曾经因为性向被欺负过,因此成了一幅敏感性子,希望游野理解。
游野也不是腻歪的人,不愿意牵就不牵吧,也不是太大的事。刚开始也觉得徐煜的往事可怜,但再可怜,也不能蹬鼻子上脸,说你怕社会人的眼光,所以选择结婚吧。
游野这过去的一段,倒也没瞒多少,老实说了。他突然想到季钦生将他拿下时说的话,季钦生说,他只和恋爱对象做。这不是骗人吗,分明他们的开始是一夜情。
想到这里,游野立在路上不动了,还顺带拉住了季钦生:“你骗我!”
季钦生身体一震,有些惊讶地望他,像是不明白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还有点慌。
游野看见人慌,心里有一丝疑虑,但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说他第一次撞见季钦生的时候是在酒店,他还是半路截胡,把人抢到自己房间里来了。
当时季钦生身边明明有人,如果那个人不是一夜情的对象,那就是男朋友了,这他妈的……当着男友的面出轨?太本事了!
游野越说越愤怒,一双眼被烧得透亮,气势惊人地瞪着季钦生,要一个交代。
季钦生听了就笑,但也知道事情轻重,他只拿出手机,翻出好几条朋友圈,指了指其中一个搂着姑娘的男人:“你是撞见了他吧。”
游野眯起眼细细打量,其实他也只是依稀有点印象,记得不算清楚,毕竟都是酒醉的事情了。季钦生说只是朋友,都结婚了,当时住酒店还是他老婆吩咐的,让季钦生看紧一些,别被人带走了。
看着朋友搂抱小孩的照片,和那跟朋友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孩,游野张张嘴,明了是自己误会了,他有些迷茫地眨眨眼:“那你怎么会跟我上床 ?”
那时候他们都没在一起过啊,不是吗?
游野以眼神询问,季钦生却避而不答,眼神闪躲。这下倒是引起了游野的好奇心,他转到季钦生面前,紧盯着这人避开的脸:“看我,你怎么会跟我上床。”
季钦生实在无法了,只回了一句不知道。什么啊,怎么会不知道。游野不满意极了,却还是老实地牵着季钦生的手 ,朝住处走。
季钦生确实不清楚当时为什么会答应,他只记得他第一次见游野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也没有朋友将他们介绍。那是别人组的局,来的大多数人都是朋友邀请朋友,组织局的人都未必能够将在场的所有人认识齐全。
他是组局人邀请来的,来得不算早,加上心情不好,就上了二楼,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喝酒。游野是那时候进入他的视线,在先看到人的脸时,他先看到了一截腰。
那人穿着一件丝绸的衬衣,颜色很深,在酒吧的光下因为材质,成了一种渐变色,衣服很放,身体却给人一种收敛的美感。
深与白,妖冶与禁欲,音乐在放,那腰还跟着音乐轻轻扭了几下,动作不大,仅仅是自娱自乐。他视线却没法离开,那人靠着栏杆,拿着手机,身体朝下倾着。像是见到了电话里的人,他突然动作幅度大了起来,往下一弓腰,这下衣服就滑得更下了。
不等季钦生细看,那人就直起腰,重重坐回了沙发椅子上,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这时候,好似察觉到视线,更像无意中,他转头,眼睛对上了他。
季钦生视线并没有闪躲,他大大方方,甚至还朝人举杯示意。
这时候舞台的灯光效果就好像一簇烟花炸开,巨大的白光下,一切都变成了茫茫一片。恢复视力的感觉是缓慢又冗长的,因此,他像是拼图一样,一点点,看清了那个人的所有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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