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束火,明灯,星星,一切明亮东西的名词,都可以拿来形容他。季钦生至今分不清是因为那曝光效果的后遗症,还是因为这个人。
一切都这么刚好,给予他如此震撼。
所以他才会在那夜游野拉着他,问他要不要同他回房间喝一杯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但只是第二日,他就有些后悔了,不管外面传他如何,他本人较为自制,不会也不愿意搞一夜情这套。
这个人对他来说,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要不去想,也就不经常想起了。季钦生觉得在他身上,不可能发生一见钟情这种事情。
他下意识无视了自己寻找的目光,后来他也再没见过这个人。
知道海边沙滩,异国他乡,这人坐到了他身边,背朝着他,轻佻又可恶地笑着,问他是否愿意拉下他泳衣的拉链时,季钦生确定了他所想所愿。
他想要他,那他就去追,去要。从没想过因为什么,为了什么。大概是为了那一瞬间的感觉,也因为如此缘分,不想让自己后悔,那就遵从本心。
季钦生不答话,游野也不追问了,只要那时跟在季钦生身边的不是恋人,那一切都好说。
他又问:“在领居家参加派对,跟你跳舞的红衣服女人是谁?”
游野嘴上虽然这么说,神情也故作浮夸,眼神里却不是计较的意思。季钦生说是邻居的朋友,对方大方邀请,他也不会拒绝,不给女士面子。
游野挣开了季钦生的手,弄得季钦生掌心一空,十分不适。游野慢悠悠地转到了季钦生面前,他拿出手机随意按了几下,一首熟悉的音乐就飘在了空气中。
是那首《Et si tu n'existais pas》。
游野半躬腰,左手背在身后,右臂前曲向前,下巴微微仰着,眼里盈盈笑意:“阿钦,我能跟你跳支舞吗?”
第63章
他是男步,季钦生是女步,一点灯光,两道长影,几只飞虫。说不上浪漫,两人身高相近,身体相拥,只紧紧贴在一块,摇摇晃晃,舞不成舞,调不成调,只一昧眼神纠缠,黏黏糊糊,也幸好这条小路没有多少路人,要不然也要被他们给秀的一脸狗粮。
没多久,季钦生就踩在了他鞋面上,这人不大会女步。游野笑着停下来,季钦生盯着他的唇。这人唇红齿白的,嘴角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窝,让他这股子邪性的帅气里,添了几分可爱。
游野人如其名,长得十分有野性,搁在中学里,是那种能吸引好学生的调调。季钦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学生,却同样被吸引。他吻上他的唇,一如既往,许多遍。
季钦生正值假期,他来法国名义上是为了上学,虽然还在语言班,但也有作业。
忙的时候,两人各自在客厅占据一半空间,游野也一台笔记本,旁边放置着季钦生切好的水果。季钦生不擅长做饭,却相当擅长给他喂吃的。
洗切水果这种没什么难度的事情,他想起来就做,时间久了,游野就觉得维生素摄入过度,吃太多了。
晚上他在床上还开玩笑,不小心颜射到对方,还一本正经地说留着,做个美容。结果被季钦生掀倒整治得差点没哭出来,直求饶着说再不开玩笑了。
季钦生闲暇时也经常带着游野四处跑,倒不往热门景点去,而是询问好当地人哪里好玩,哪里好吃,就一一带游野去。
他谈起恋爱来,和普通人没多少区别,吃喝玩乐睡。反而是游野时常出人意料,经常会一时兴起做一些好笑好玩,有点荒唐的事情。
季钦生承认,这可是他来到法国后最快乐的时光了,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只因为这人。
这天他从床上醒来,枕边无人。拉开窗帘,阳光正好。透过窗子,游野刚骑着自行车刚从外面回来,脸颊全是红的,帽子压着鬓角,露出一点蓬松的卷。
他背着个包,包的链子是拉开的,鲜活又旺盛的玫瑰花从背包里支棱出来,暴露在阳光里,红艳艳的一片。
游野护着包,小心往卧室的窗看来。季钦生配合地隐在了厚重的窗帘后,他知道这人想给他惊喜了,也不想坏了情趣。
他重新躺回床上,耳朵却听着屋里的所有声响。听他小心关门,听他蹑手蹑脚,衣服窸窣,背包链子拉开的声音。
他眼睛紧闭,直到游野将手机轻轻放在他耳边,用一首低柔的歌将他唤醒。
季钦生一睁眼,就被游野的造型吓了一跳。游野光溜溜地坐在床对面的灰色懒人沙发上,隐私部位盛着这大片的鲜花,脖子上还有一个缎带。发型打理过了,是特意做过的卷,看起来年轻朝气。
只是恋人这造型有点过火,季钦生撑着床铺,一时无言:“你这是…… ?”
游野抬起脚,脚趾踩在柔软的床垫上:“生日快乐啊,阿钦。”
季钦生忍住想要发笑的心情,盯着游野脖子上的缎带:“我的礼物是你?”
游野摇头,手指点了点淹没着他胯部的许多玫瑰:“在这里。”
季钦生到底是没忍住笑出声:“你不觉得扎吗?”玫瑰刺这么多。
游野顿时苦下脸,是真的有点扎,哪怕去了刺,剪短了花枝,大腿上最是嫩生生的肉,全放上去,扎得要命。
他本来是想搞情趣,结果搞成了笑话。见季钦生眼里笑意满满,也就知道这人是在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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