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子一贴,两个人颠倒的身高差立马显示了出来,言酒一咋舌:“叶哥,你什么时候偷跑的身高?”
“可能是你禁我消夜的时候。”
言酒:“……”
早知道买零食就不该买牛奶的!
这人是庄稼吗?怎么一灌溉就抽条条,压都压不住!
“手要这么拿,这只手要放在这儿。”
纠正完姿势,言酒带着叶歌走了两首曲子,其实男步女步差别不大,除了身为男方要多在女士腰上下点儿暗号,以免女方后退时撞车,没有太多需要练习的地方,更何况是学习能力还挺不错的人。
“哥,说实话,你真没学过?”
“真没。”
“去里边吗?冷不冷。”
“还好。”叶歌握着言酒的手,他的手掌可要更暖和些,倒是言酒指尖冰得吓人。
虽然知道是言酒的老毛病,叶歌还是捏着凉嗖嗖的指尖搓了搓。
“进去烤会儿吧。”
言酒的母亲生他的时候惊吓过度早产,这家伙看起来风流倜傥,还挺能打,实际身子骨不算太好,还喜欢熬夜,被叶歌压着早睡早起,才逐渐改善了些的。
“……行。”言酒总觉得自己的意思被曲解了。
找了个偏僻的位置,虽然距离篝火的位置挺远,不过火焰的余温还可企及,印得人面微红,世界一片柔和。
“怎么样,和想象中有差别吗?”
“还好,比想象中有趣些。”
五天的时间如梦,这些从前不屑到极致的事情,身体力行之后,虽不及处理文件有意义,但保存在回忆里名为美好的东西,似乎也挺不错。
校园生活如此,是一双无形的手,将心脏搓得柔软。
“你们在这里偷懒呢!”夏澈被烤得满脸通红,头发上插着各种不知名的小花儿,大冬天里也不知是哪儿找来的,完全没个成年人的样子。
叶歌站起来邀请小姑娘跳了一曲,动作标准得让言酒觉得自己被骗了。
“我还要跟啾啾跳!”
“来了。”
像哄小孩儿似的。
叶歌站到一旁,看着二人翩翩起舞,却有些想叹气。
“怎么站在这边,不去找舞伴吗?”出神中,某总会长估摸着是好不容易逃脱了姑娘们的魔爪,溜到了这边来。
“嗯……”
“淮安!”小姑娘骨碌碌转着圈子扑过来,“陪我跳!”
苏淮安轻轻笑了声,伸出手,带着小姑娘回舞池去了。
“叶哥。”言酒还保持着被抛弃之后的姿态,一脸无奈地笑着。
“她就那样。”叶歌只好帮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姐收拾烂摊子,配合着言酒跳完了剩下的半支舞。
“玩到午夜还是?”
叶歌看了看那头烤烧烤正烤得起劲的小姑娘:“出去逛一圈吧。”
“好。”
人们欢笑的声音渐渐淡去,冬夜里连虫鸣都没有,安静而寒冷,好在没什么风,慢慢走在路上,只剩干枯的树叶轻声低语。
“我今天晚上不住宿舍。”叶歌停下了步子,月光照在他脸上,冰冷却柔和,“你要跟我一起去姐公寓睡吗?”
言酒提着嘴角:“好啊。”
“她太久没这样玩过了,我怕她晚上一个人回去会犯病。”叶歌面对言酒解释道,“抑郁症,有点严重。”
言酒眼里的颜色暗了暗,声音郑重而低沉:“好。”
他怎么会不清楚这个病呢。
他的亲生母亲就是如此。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带着自己去了游乐场,将那里的设施全玩了个遍。
当时言酒还小,不太懂这个病,不过向来忧郁的母亲如此开心,让他觉得母亲的并没有那么严重。
所以,他实在是……怎么也想不到,就在那个晚上,甚至还没到深夜,如同夏日暴风雨一般突兀,女人化为一颗流星,永远的留于天际。
叶歌轻描淡写地讲述了关于夏澈的故事。
那天她鞋都脱了,站上了天台,却因为一个没人要的小倒霉蛋狼狈地爬下来,气急败坏地踩着高跟鞋将那个木头似的家伙拎回去,转手就丢给一个多年没联系过的学弟教育。
理由是,既然你是校长,你肯定懂的怎么教人吧?把这小子教成普通人,不然拆了你的学校。
“这么凶残的吗?”
叶歌笑了笑:“绝对不假,你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
“叶叶——”
两个人没走多远,操场出来就能看到,夏澈赤着双脚啪嗒啪嗒跑过来,举着闪旺旺的鞋子哭诉:“jio痛!”
“光着脚走能不痛吗?”
“可是穿鞋更痛!”
叶歌:“……”
“咳咳,我车里有备用平底鞋啦。”夏澈心虚地把脚塞回鞋里去,“我还以为你们回去了,今天晚上回家住?”
“嗯。”
“好耶!我刚叫阿姨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明天就做!”
“明天不上班?”
“休假!”小姑娘插着腰神气地说,“为了玩这三天我可是加了好久的班呢!”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校门口走,话到一半,夏澈突然转过身子,看着言酒。
“嗯?”
“你走后面干嘛,我还以为你走掉了。”
“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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