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酒的生母带着言酒逃回国外,却在言酒出生之时,严老五死了。
言酒被接回严家,培养为新的宗主。
而半年前,这代九子突然开始崩坏了。
按理说,往代九子基本上都要六七十才开始程序性死亡,这代年纪最长也不过三十出头,太不正常了。
“没有解决的方法吗?”
言酒笑了笑,无奈道:“目前来说,除了死亡,没有。”
“那你……”
“不好说,这个死亡是随机的,说不定明天就从其他宗传来情报,也很正常。”
言酒没说的是,还有一点不寻常的,以往的九子崩坏都有一定的间隔,这一代却像是赶着趟一样,连魂魄消散速度都极快。
严三的死亡,另一个含义是,剩下的五人开启了不知何时会突然降临的死亡倒计时。
那种三魂七魄慢慢消散的感觉实在比直接死亡难受万倍,可是契约中明确规定必须如此死亡,否则全宗覆灭。
看着叶歌紧皱的眉头,言酒恍惚有点饮鸩止渴的味道。
你再多在意我些吧。
“放心,我还不想死这么早,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叶歌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
“扣扣。”
“少爷,夏小姐过来了。”
“进来吧。”
夏澈整个人趴在了白筱身上,看上去颇有几分欺负老实人的味道,小姑娘笑嘻嘻地对二人打招呼:“啾啾好些了吗?”
“嗯。”言酒点了点头,“姐,那是什么药?”
“帮助伤口愈合的啦,按时换绷带,两个星期连疤都不剩。”
“程老先生。”叶歌起身过来,找到程知秋,“他失血有点多,你待会儿给他安排一下输血。”
“呃……好,是。”程知秋偷偷看了一眼言酒的脸色,发现这大少爷根本就不理自己,一双眼睛就差没掉叶歌身上,只好赶紧退出了房间。
“言哥……”白筱一双眼睛红扑扑的,“你没事吧?”
“有姐在,你说会有事吗?”
“嘿,你这小子,就算夸我我也不允许你现在去审问的,等你过两天好点再说!”
“好好好。”言酒笑了笑。他也是不久前才得知,英的地缚灵都是这女人缚的,之前夏澈抓着那女人的三魂七魄和灵离开,估计就是为了将之缚起来。
“头昏吗?坐着歇会儿。”叶歌有些担心,这家伙先前都还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有点。”言酒原本下意识想说他没那么脆弱,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接着就被叶歌扶回沙发了。
“啾啾身体不行啊,改天姐姐给你补……”
“您……”
“嘭!”
房间的门被粗暴地直接破开,卷着凛冽的寒风和雪气,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身后是气喘吁吁的程知秋。
“玩的不错嘛,跑这儿来度假了?”
夏澈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不敢转身,筛糠似的直结巴:“Bo、Boss……”
言酒不解地看向叶歌,叶歌垂着眼睛挑了块桌上的糕点。
“诶。”白筱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夏澈就像被拎起来的猫一样,被提着领子拎走了。
剩下不在门框上的门。
三个人不解地看向叶歌,叶歌淡定地将糕点塞进言酒嘴里:“过去输血。”
言酒看着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忽然就笑了。
“走吧走吧。”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大概。
严家不愧是大家,连备用血库都有,输完血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白筱想躲作业,却被言酒直接送走了。
她心里可真的有点苦呢。
叶歌留下来陪了两天,却也帮不上什么忙,严三的死,有太多需要处理的,不仅仅是本家,还要出差去趟严前宗。
“哥哥……”开完本家大会,刚回到别院,就有一个小糯米团子黏了过来,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不敢进门。
叶歌刚挂好外套,听到这声音还愣了一下,回头便见到一个膝盖高点儿的小丫头,头发是营养不良的黄,似乎跟校园祭那个令人头疼的小家伙儿有几分形似。
他记得,当时言酒似乎是这么叫的。
“严临星?”
没有见到那个凶巴巴的哥哥,哥哥的办公室里却出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人,小丫头直接被吓傻了,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哥哥洗手去了,等一下回来,进来坐吧。”
“谁是她哥哥了?”言酒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宗、宗主……”
然后小丫头就看见那个凶巴巴的宗主哥哥被刚刚那个冷冰冰的大哥哥扯着耳朵拉进了屋子。
太不可思议了!
小丫头往自己肉乎乎的脸上掐了掐,超级超级疼的,没、有、做、梦!
TBC.
☆、见家长
严临星不如苏淮嘉那么活泼地要抱抱,小大人一般拖着她粉色的小箱子进到屋里,给言酒请安之后,爬到沙发上倒了杯热茶,一双小手捧着小饼干啃起来。
饼干做得比往常要小不少,并且这间房间也很少出现饼干这玩意儿,见小丫头吃得津津有味,叶歌真是忍不住想笑。
还记得两周前言酒听到妹妹这个词脸黑的样子,现在却凶巴巴地维持大哥形象,实在是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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