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宗主好。”
门口又站着两个穿衬衣和背带小短裤的男孩儿,比小丫头大点,八.九岁的模样,跟言酒长相完全不一样。
三个小家伙请完安,就在小茶几边上坐着,吃饼干,喝热茶,也不敢说话。
“你们叫什么?”倒是叶歌先开口问了。
两个双胞胎相互看了一眼,一并看向了正在办公的言酒,言酒看他们一眼,没多说什么,是默许了。
“我叫严临齐,是哥哥。”
“我叫严临运,是弟弟。”
“我是……严临、星,今年四岁了!”小丫头嘴巴边上还沾着饼干屑,一脸自豪地自我介绍。
“大哥哥你呢?”
“我叫叶歌。”叶歌蘸着茶水在茶几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叶哥哥!”小丫头叫起来。
“功课都做完了?”言酒在那头突然来了一句。
“做完了——”两个双胞胎齐声回答。
小丫头啃着饼干不敢说话了。
叶歌转头看了他一眼。
陪小家伙们玩了会儿,就该去家族聚餐了。
一张长长的桌子,坐的全是大严家本家的人,可以说,能上这张桌子的,都得是严家各宗地位最高的人。
另外五个严家宗主也来了,三男两女,他们各自的十来个弟弟妹妹却只能坐分桌,跟严临星几个孩子同桌,不过都是些成年人。
主桌各宗本家,副桌分家,等级关系十分明确。
桌上也不乏长辈,却是言酒坐的首席,次席空出,接下来是五位宗主及他们的配偶,再次是各宗长辈,最末是三位已经算是形同虚设的本宗长老。
严家之所以能在千年的时间洪流里屹立不倒,是因为各宗的人都在不断地前进,所以他们习惯于这种明显的阶.级分.化,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者跟辈分无关,该坐末席就是末席。
然而今天,这张桌上却坐了一个与严家没有半分关系的人,还是言酒身边的次席。
叶歌原本以为会被视线洗刷个遍,没想到连异议都无人提出,想想言酒曾经说自己在家地位卑微乃至跑腿的话,怎么突然之间就想揍这小子一顿呢?
他这哪是被欺负的样子,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桌上的人都坐齐了,前菜也都摆上了桌,却没人动筷子,只听门又打开的声音,进来一名侍者,恭敬地推着门。
那是一位气质高雅的妇人,保养的很好,可还是抵不住岁月在她身上刻下的痕迹,妇人一进餐厅,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家母好。”三个小家伙喊到。
“老夫人安康。”其余人招呼着。
言酒从位置上起来,过去将妇人扶至次席,正坐叶歌对面。
叶歌听到言酒喊这人“母亲”。
可二人长相完全不一样。
妇人落座后有些惊讶地看着叶歌,问言酒:“这是?”
“我朋友。”
叶歌还正在思忖怎么喊合适,言酒就提醒他:“叫母亲。”
“……母亲。”
那妇人应声笑了笑,道:“今日进来我还奇怪,差了以为是你那父亲竟回来了。”
叶歌简直被搞得一头雾水。
不过想来也是,大家族关系错综复杂,这妇人明显不是言酒的生母,却被称为母亲,他跟着叫也不为错。
饭桌上十分安静,吃饭不议事倒是传统,不过饭后去往休息室,叶歌却被那妇人给叫了过去。
几个年纪较小的孩子也不敢过来,都在边儿上各自玩着,叶歌和这妇人一并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根本没人敢往这边凑。
原本是觉得饭厅气氛太压抑才过来休息,谁料到竟然被抓了,太失策。
那妇人拿过叶歌的手轻轻拍了拍,问:“你叫什么名字?”
“叶歌。”
妇人笑起来:“逸安的儿子吗?”
叶歌呼吸一滞,内脏阵阵酸意地难受起来。
“我年轻的时候与你母亲有过几面之缘,你和她很像。”
“谢谢。”叶歌的声音很轻。
“阿九的生母也去的早,一直是我带着,这孩子性格我清楚,所以我很高兴,你能在他身边。”
“……嗯。”
“唉,你说说,那小子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一点小玩意儿,你先收下。”
叶歌觉得掌心之间被塞了一块温软的东西,刚要张口拒绝,手背就被按了按。
“收下吧,有这东西,需要严家帮忙也方便。”妇人说完,又笑了笑,“可别被那几个小家伙看到,他们讨了很久呢。”
“谢谢。”
从饭桌上的席位就能知道这信物代表的权力有多大,虽然叶歌还有言酒给的可谓“尚方宝剑”的玩意儿,但这总归是长辈的一片心意。
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餐厅那头散会了,言酒才过来找人,见到这俩祖宗竟然聊得挺投机,不免揉了揉眉角。
“发生什么事了?这般吵闹。”
叶歌听见这句询问,不动声色地眨了下眼睛。这休息室与饭厅的墙隔音效果不差,并且沙发距离进来的门也远,即使这样她也能听出餐厅的吵闹,看来这妇人根本不是仅仅因为身份而高贵的花瓶。
“没什么,一点小事。”言酒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垂着眼睛似乎不打算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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