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随文上网码字,没看见高朝,有些奇怪,问大家都说不知道,发消息给他,也不见回,心里有些奇怪,耐着xing子码了一会儿字,最后还是不放心,给高朝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又重新拨过去,直到快挂断的时候,高朝终于有气无力地接通了:“喂?”
“你在哪呢?怎么没上网?”他这话还没问完,就听见对面像是有个风箱在响一样,高朝明显呼吸都困难了,“你在家是不是?”
高朝呻吟了一声:“嗯。”然后手机里传来“啪”地一声巨响,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陈随文赶紧去隔壁敲门,高朝一直都没来开门,曲乐也被惊动了,跑出来问:“怎么了?”
陈随文说:“高朝可能病qíng加重了,但是进不去。”
曲乐说:“我这里有他的备用钥匙,我去拿。”上次高朝换锁后,就放了把备用钥匙在她这里。
开了门,陈随文直奔卧室,发现高朝躺在地板上,人都烧迷糊了。他赶紧将人拽起来,背上直奔最近的医院。医生一检查,高烧四十度,并伴随肺炎,住院打针。
陈随文见针打上了,总算松了口气,他刚累出一身汗,高朝虽然瘦,但是身高在啊,qíng急之下不觉得多沉,等到那股劲过去了,真是累得够呛。曲乐也跟着忙前忙后的,看着病chuáng上昏迷不醒的高朝,说:“这人是不是傻啊,白活了二十几年,有病就治啊,吓死姑奶奶了。”
陈随文抹了一把脸:“曲乐,我在这里陪着吧,你回去休息。”
曲乐说:“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要紧吗?”
“这有什么关系。走吧,我送你去打车。”陈随文送曲乐上了车,并拍了出租车的车牌号,嘱咐司机送到他们楼下,这才转身回医院。
高朝一连打了四瓶水,高烧终于退了下去。陈随文守了一晚上,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最后终于趴着在病chuáng边睡了。
高朝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一扭头,chuáng边还趴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他脑子还有点不清醒:发生什么事了?膀胱中胀得难受,他掀开被子起来撒尿,惊醒了正在睡觉的陈随文。
陈随文抬起头,看见高朝下chuáng了,赶紧站了起来:“你醒了啊?要去哪儿?”
高朝看见陈随文,满脸的意外:“你送我来的?”
陈随文笑:“不然你自己梦游来的?”
“谢谢啊。”高朝道了谢,赶紧去厕所撒尿。
高朝出来的时候,陈随文已经不见了,他左看右看,都没见到人,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陈随文才回来,手里拿着日用品和早餐:“我问了医生,你是急xing肺炎,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给你买了日用品和早餐,你自己在这里住院吧,我得去上班。”
高朝点头:“好的,谢谢。谢谢你昨晚送我来医院。”
陈随文笑着说:“你也是,烧到四十度都不知道去医院,万一烧坏脑子,看你以后还怎么写小说。”
高朝哂笑一下:“所以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就该上社会新闻了。”
“对,某站写手独居,发烧致死,多日后因尸体腐烂发臭被邻居发现。”陈随文不客气地说。
高朝嘿嘿笑:“多亏了你这个好邻居,才避免那样的惨剧发生,谢谢啊。”
“那我走了,下班过来看你,中午你自己叫个饭吧,或者去食堂吃都行,记得清淡一点。”陈随文说。
高朝说:“知道了,陈妈妈。”
陈随文拍拍他脑袋:“乖儿子,好好养着,走了。”
高朝没想到陈随文居然也会开玩笑,他忍不住心qíng大好。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高朝才知道自己昨晚的病qíng多么凶险,还真是幸亏有陈随文,否则他都jiāo待在那儿了。
再见到陈随文的时候,高朝感恩戴德,一副无以为报的样子。曲乐也过来探病,见他那样,忍不住有点起jī皮疙瘩,说:“我说高朝,你gān脆以身相许得了,这样就能报答随文的救命之恩了。”
正在削梨的陈随文非常无奈地说:“曲乐,别乱说话。”
高朝嬉皮笑脸:“嘿嘿,随文他看不上我的身。”
曲乐瞥他一眼:“就你这弱jī一样的身板,我也瞧不上,别提随文了。”
陈随文将削好的梨递给高朝,压低了声音说:“你们能收敛点么?这是公共场合!”他脸上已经泛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红晕。
高朝嘿嘿笑:“谢谢!”
陈随文说:“我说高朝,你这作息还是改了吧。前天晚上你肯定熬通宵了,否则病qíng不会这么严重。医生也说了,你长期熬夜,营养单一,病qíng才来势汹汹。”
高朝说:“改,我一定改!能回去帮我把电脑拿来么,我得把小说更新了。”
陈随文说:“行,回头给你拿去。”
曲乐说:“你都住院了,就不能停更几天吗?”
高朝说:“你看,还是随文他了解我。我昨天就没更新,也没请假,今天还不更,读者都要跑光了,姐姐,我可是指着这个吃饭的,没有收入,你养我啊?”
“少在那跟我哭穷了,你可比我们富有多了。”曲乐说。
陈随文说:“断更不太好,你应该有存稿的。一会儿我帮你把电脑拿来,这几天你就不要码字了,费神,用存稿吧,好好休息。”
高朝嘿嘿笑:“遵命!知我者,随文也!”
第11章 邀请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由于身体素质差,高朝这一病,就在医院里躺了一个礼拜,他没通知家里人,也没好意思告诉别的朋友,每天就眼巴巴地等着曲乐和陈随文过来看他,陪他说话,最主要的是给他送吃的来。医院的伙食不好,菜又太辣,不适合他这种病号吃,陈随文每天给他送一次饭,都是清淡又营养丰富的菜色和汤类,因为这个病号饭,才让高朝觉得自己不那么可怜。
就在高朝躺得都要发霉的时候,他终于获了医生大赦,可以出院了。这一礼拜院住得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将他昼夜颠倒的作息给调整过来了,因为陈随文的汤水滋养,体重倒比住院前还重了两斤。出院后第一件事,高朝就去理了发,发誓要从头开始,再也不糟践自己身体了。
然后请陈随文和曲乐去腐败,吃饭唱K足浴一条龙,最后一条给曲乐否定掉了,高朝大病初愈,不适合做足浴。吃完饭,三人打车去了KTV,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有人拍了一下陈随文的肩:“陈随文,真是你啊?你又来这边出差?”
陈随文一扭头,看见了秦安之,略窘迫了一下:“真巧。我们公司派我来这边驻点。”世界这么小,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他。
“哦,分公司啊,在哪儿上班呢?你也来唱歌?”秦安之看着曲乐和高朝,朝他们伸出手,“嗨,美女,又见面了。”
曲乐就喜欢看帅哥,此刻眼睛都笑成了一条fèng:“真是到哪儿都能遇到你。”
秦安之笑:“那说明我们有缘啊。你们几个人,要是人不多,一起凑个大点的包厢吧,人多热闹些。”
高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必了,我们自己唱。”高朝对这个秦安之印象非常不好,这小子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陈随文笑着说:“不用了,你们玩吧。”
结果开了房之后,发现双方的包厢位置正好对门,秦安之那边人多,是个中包,陈随文这边人少,只要了个小包。秦安之站在走廊里看着他们笑:“咱们还真挺有缘分的,陈随文,一会儿过来喝酒。”
陈随文笑了笑:“你们玩得开心点。”
高朝翻了个白眼,真是yīn魂不散!
唱K人多热闹,但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没人抢麦,唱得尽兴。陈随文发现高朝还真没làng费了那把好嗓音,清亮圆润,唱歌特别好听,而且这人好表现,一晚上尽和曲乐抢麦了,所以人少不抢麦这个结论也是不对的。
秦安之从对面包房出来,隔着门上的玻璃看见高朝和曲乐唱歌,陈随文则抱着双臂靠在沙发上听歌,便推开门,笑盈盈地说:“你们这边人真少。”
陈随文看见对方,只得起身出来:“找我有事?”
秦安之笑:“也没有,很久没见了,好不容易碰上了,想跟你聊聊天。”
陈随文只好朝屋里的两人摆摆手,和秦安之出去了,高朝一直斜眼看着门口,等陈随文走了,歌也不唱了,问曲乐:“那小子gān什么呢?”
曲乐说:“老朋友见面,可能叙个旧吧。”
陈随文这一去去得比较久,没有听众,高朝和曲乐抢得也没意思了,高朝放下麦:“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曲乐说:“你也要走?真是无聊,快去快回,随便什么都成。”
高朝出来,在外面走廊和大厅看了一下,没见到陈随文和秦安之,他去了趟厕所,那边也没人。去哪儿了?找不到人,他只好去ktv的小超市买东西,正挑选着东西,忽然听到了陈随文的声音,高朝四处看了一下,发现超市的另一个出口是个阳台,有人背对着他在聊天。他侧耳聆听了一下对方的声音,果然是陈随文和秦安之,只听见秦安之说:“……跟你唱歌的那个不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普通朋友。”陈随文说。
秦安之笑起来:“我看着也不像,你眼光不可能那么低吧。”
陈随文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倒把偷听的高朝气得鼻子都歪了,自己到底哪儿差了!一个两个都觉得陈随文不可能看上自己。
秦安之说:“你还记得上次我问你男朋友的事吗?当时你就说没有,我就想,如果下次再遇到你,你还是没有男朋友,我就追你。”
陈随文惊得下巴都掉了:“你开什么玩笑!”
同时惊掉下巴的还有偷听的高朝,这小子真够直接的,他还想继续听下文,结果手机响了起来,吓得他赶紧走开了。电话是曲乐打过来的,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高朝赶紧拿了几包零食回去了,心里想的是:陈随文有没有答应那小子的追求?
接下来高朝也没心思跟曲乐抢麦了,就变成了曲乐的专场。高朝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没摸到烟,才想起最近肺炎,把烟给戒了,他拆了一包薯gān,放在嘴里用力咀嚼着,慢慢使自己平静下来,自己是在生气吗?是因为他们都说陈随文看不上自己,所以才生气?不是,他本来也不希望被陈随文看上,所以没啥好生气的。他只是有点心急难耐,想知道陈随文和那小子的八卦。
曲乐唱完一曲《青藏高原》,停下来休息:“哎啊妈呀,渴死我了。高朝你怎么买的都是零食,没有饮料啊?”
高朝看了一眼桌上:“有酒,你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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