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到黎蘅怀里,简书才终于慢慢安静下来,先是沉默,之后连呼吸也回归轻浅。这边不闹腾了,黎蘅浑身却借着酒劲闹腾得欢实起来,那股熟悉的热气像火一样灼烧在皮肤底下,欲圌望几乎要将整个人包裹起来。
两人一个兀自出神,一个专心灭火,沿路无话。
等进了家门,摸圌着黑简书便挣扎着从黎蘅怀里出来,自己靠墙站住,伸手搭在黎蘅肩上。许久之后,简书开口道:“阿蘅,我、我没办法,你……让我走吧……”
月色晦暗,没照进家里,借着稀薄得几乎没有的光线,黎蘅看不清简书的神情。
只觉得心底有一块倏地就凉了。
等不到黎蘅回答,简书轻叹了一口气,又道:
“我试了,可……没有用。别再浪费你的——”
话还没完,嘴唇就被一个有温度的柔圌软封实了。
黎蘅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说不定其实什么也没想。
只不过电光火石的那个瞬间,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是认定的:不能让他说下去,不能让他走。
某种程度上来说,大概可以把这种心情与学圌生时代那种,因为考不好试而本能地不想听老圌师宣布成绩的心情等同起来。
分明没得到什么,却偏执地害怕失去。
深圌吻。
黎蘅感受着自己的舌圌尖在简书的每一颗牙齿上游走,齿面都十分光滑,仿佛还能尝出酒香。简书起初挣扎得厉害,可被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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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多久,黎蘅才微微拉开些距离,手仍旧放在简书颈后,拇指有圌意无意地摩挲着他的发根。
“你没有,”黎蘅说,语气十分急促,像被谁急赶着一样,“你只是自己在挣扎而已,没有试过和我一起,为什么放弃?为什么?”
话刚出口,黎蘅就后悔了。许多次他明白,其实只要自己逼上一把,也许简书就改变了,可到最后,他却又一次又一次压下这样的冲动。
是该等他自己选择走过来,而不是被推着往前。
黎蘅深深吸了一口气,退开,让出足够人离开的空间。
简书沉默了很久,最后忽然就凑上前来,用唇找到了之前那个带着温度的柔圌软。
吻着吻着,就探寻到那些更加隐秘圌处。黎蘅是迫切的,抚过简书股间和缓的沟壑,不觉一阵战栗。怀里的人手指冰凉,覆在自己背上,有说不出的舒适,触手可及的那片腰圌际虽然消瘦,脊柱突露圌出来还稍显硌手,但却让他迷恋到难以抗拒。忘了是怎样脱掉身上所有衣物的遮掩,忘了是怎样地去到谁的卧室,只记得那一个瞬间,有一种奇妙的归属感升起,好像填补上了心底一块长久的空缺。
简书体圌内隐秘美好如伊甸的那条甬道包裹圌着黎蘅的全部激圌情之所在,或者进或者退,那些起伏就如同两个人默契的另一种呼吸,不甚激烈,但绵长之中足够容人享受。
不知道折腾至几点,模模糊糊便相拥着入了眠。
第二天简书就发起烧来。
(18)
一觉圌醒来,才想起两人中有一位是可孕的这个事实。
黎蘅感到事情有点大条。不知道现在处理还来不来得及。
简书烧得手脚乏力,腰也因为过量“运圌动”酸得厉害,撑着床自己坐起来都有些困难,只能任由黎蘅小心翼翼地抱进浴圌室里,再小心翼翼地放到装满热水的浴缸中。
怕简书扶不住往下滑,黎蘅也脱了衣服坐进浴缸,从后面环住简书的腰,让他靠着自己半躺,然后开始给他处理后圌穴的一片狼藉。
自始至终,简书没说一句话,垂着的眼帘盖住他的心绪,他的身圌体滚圌烫,热过这一池的水,手脚却是冰凉的,还因为脱力有些微微颤圌抖,这些,黎蘅想,都是自己叠加在他伤痕之上的伤痕。有时候得到与失去只是同一个结果的两个面,黎蘅在此刻忽然体会到这一点,无端觉得恐惧。
处理完狼藉,又给人洗了头发,身上也用沐浴露清洁过一遍。简书胸口那些淤红,这时候在黎蘅看来也颇有些扎眼。
梁潜川至少没有强要过他,原来,自己比那人更加糟糕。
再把简书擦干抱回床圌上,起身时却被简书扣住了手腕。黎蘅顺着他的意思重新坐回床边,为他掖了掖被角,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
“还要,刷牙。”简书声音有些小,还能听出明显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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