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什么人,我看着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
许崇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所用力道之大让女人叫了一声。背后他俩的孩子把一只鸡腿不小心掉到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女人想挣脱开去哄,却硬生被自己的丈夫死死拽在原地。在小孩响亮的啼哭声里,她听见丈夫用从未有过的严肃声调对她说:
“你只用记着,刚刚那个人,要是没有他,就不会有你老公我,也不会有咱的孩子,有咱这个家!他是救过我命的人,当年如果不是他,许崇文只怕早是个死人了!”
女人给吼得一哆嗦,这才小心地点了点头。许崇文松了手,站在原地,眼神逐寸深沉。
胡达从都会电子城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下午三点了,他知道即便现在出发赶去汽车站,也有很大风险会赶不上晚间回厂区的那趟区间
车。不过胡达一点也不着急,难得上一趟关内来,他原本也没预备着今晚回坪乡去。
上次在烧烤店里时吴久生无意间向他打听起东莞洗浴/城的事,那挑起了他心里一点瘙痒的欲望,胡达觉得正好可以趁这次进城,去一次浴池,消一下火。
罗湖区就有一家胡达以前光顾过的男澡堂,从华强北坐七号线,二十几分钟便到了。平日澡堂的门市价才只要四十块,今天赶巧,是个周末,要收到八十块,不过可以免费使用澡堂二楼的ktv和小包房,但如果是过夜的住宿,还是要另外加钱的。
虽然很久没来了,进去以后胡达还是发现,内里的布局和陈设还和之前一模一样。他在售票处交了钱,领了钥匙,就找到更衣室自己的柜子,脱光了进了淋浴间。
专门供同志使用的澡堂淋浴间是不设有任何遮挡的,在莲蓬头下冲淋,一般都把自己的家伙朝向外侧,和橱窗展示的原理差不多,走过路过的人瞟上一眼身材和大小,如果觉得有些眼缘,对视一眼,便可能马上和你挤进同一个隔间里。
胡达打开喷头的时候显然已经有好几对搭上了伴子,淅淅沥沥的冲水声音也掩饰不住偶尔飘来的肉/体撞击的动静和压抑的呻/吟声。
脱了衣服的胡达浑身都是灼得人眼痛的阳刚线条,那一身肌肉都是在高强度的劳作下生生折磨出来的,不同于健身房训练下那种作秀式的漂亮,带着一股天然的野性,让人看一眼便生出退却的欲望,却恰好能吸引到独独好这一口的对象,每每看到胡达这样的类型,便有如周身浴火,看他的眼神全溢满赤/裸的渴求。
胡达才洗了没十几分钟,便碰见了一个那样的青年。
青年眉清目秀,一双小嘴唇峰翘起,唇形线条十分突出。他对着胡达舔着嘴巴,露出一对贝齿和下头鲜红的舌头,仿佛在昭示那双唇舌可以带给男人的快感。他和胡达对了一次眼神,便十分顺从地贴了进去,抓起胡达一只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
“叔叔哪里人,很帅的嘛。”
青年甜腻的声音擦过耳鼓,似曾相识的称呼让胡达呼吸一滞。他感觉到青年另一只顺着腹股沟滑下去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在自己那个火烫的部位蹭来蹭去,同时眼神还若有似无地飘向身后的屁股。他听见青年捏着嗓子问:“叔叔是喜欢用前面还是后面呀?”
“哪里都不用。”胡达冷着脸回答。
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不是为了一点**就随便乱来的人。同志澡堂这样的地方人群太杂,总有无法规避的风险,不论他在什么样的状况下进来,搭讪他的又是什么样的人,胡达从来都不会真刀真枪地同他们发生关系,最多止步于用手或用嘴互相为对方解决问题。那样很扫兴,他也听过不少抱怨,但那也总好过不明不白地染上些麻烦的病,在这点上,胡达的脑子一向清醒。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禁欲系。”青年笑了一声,并未因为胡达的拒绝而露出丝毫尴尬,他很专业,递给胡达一条浴巾,牵着那双手就要往外走,眼看着就是要往小包房去的架势。
胡达拽了他一把,和他在淋浴房的门口停了下来。
“说吧,你收多少钱。”胡达平静地问。
像青年那样类型的人在同志澡堂里也能碰见不少,他们一般都玩双插头,前后通吃,而且态度极好,愿意满足客人的任何需求,这点和那些纯粹来澡堂碰运气的一般人很不一样,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青年回头,笑了。
“一点不贵,是叔叔你的话,我可以打个八折。”
打折的说法通常只是句客套话,却被他说出了几分真挚。青年看向胡达的眼神里有股能把人烧化的温度,他虽然是卖的,却是真心喜欢胡达这样的类型,语气里的兴奋也不完全是在假装,他怕胡达犹豫,还特意强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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